在和那些化工厂的老板们谈心之后，方末直接开车前往韦恩庄园，而在韦恩庄园的门口，正好看见了戈登正驾驶着警车迎面而来。

在两人相遇的那一刹那。

方末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亲切的打着招呼：“现在你做好选择了么？亲爱的…戈登警官！”

看着方末脸上那熟悉的笑容，昨天发生在宴会大厅里的恐怖一幕再次在他的眼前闪烁，戈登直接狠狠的踩下了刹车，想要下车逮捕这个恶魔。

然而方末却用力的踩下油门，带着大笑声和引擎的轰鸣声直接冲进了韦恩庄园，只留给对方一片尾气。

“该死！”戈登怒视着远去的方末。

这时，警车里的传呼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连忙冲了进去接通。

“戈登警官！戈登警官！你现在在哪？国王大街七号的幼儿园发生了一场绑架失踪案，哈维探长让你赶紧过去支援…”

“收到！收到！我马上赶过去！”戈登一边启动警车，一边怒骂现在的绑匪不是人。

一群小孩子你绑架他们干什么？去绑架那些富豪啊！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自从那个方末出现之后，哥谭的罪犯全都变得不正常了起来…

他又把这一切都怪罪于方末的出现，就连离开的时候都在默念着方末的名字。

估计…这就是真爱吧？

……

此时戈登心心念念的方末正在喝茶，布鲁斯正坐在他的对面吃早餐，看起来他已经接受了自己龙化的现实，又或者沉迷于力量的兴奋劲中还没走出来，青灰色的鳞片狰狞却丝毫影响不了他的食欲。

对此，方末很满意。

管家阿福倒是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怕方末担心，解释了一下刚刚戈登来这的目的。

“昨天警察在圣杜马斯秩序教团的手里发现了一些线索，可能个老爷当年的枪杀案有关，所以戈登警官一大早就把证据交给了我们，希望我们可以得到一丝启发。”

他递给了方末一张照片。

照片里五个人并肩站在了一座木质的小房间之前，足足有手掌长的冰溜正悬挂在屋檐下，布鲁斯的老爸老妈站在照片的左侧，他们中间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光头男人，最右侧的那个男人正在抽着雪茄，雪茄的烟雾喷到旁边左侧男人的身上，他一脸厌恶。

五个年轻人，拍摄的时间应该是在二十年前，那时的污染还没有这么严重。

“雨果教授？”方末认出了最中间的那个小光头，有些疑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不清楚。不过老爷年轻的时候的确和雨果教授他们相识并且做过一段时间的课题实验，但后来这个实验项目被叫停了，再后来就没有了这位教授的消息…不过，您是怎么认识的这位雨果教授？”

方末仔细的拿着照片端详了起来，“我在阿卡姆疯人院认识的这位，他是阿卡姆疯人院的院长，当时他还找我谈话来着…”

这时，方末的眉头紧皱。

他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他发现自己竟忘了和雨果教授的谈话内容！

可他明明记得自己是被雨果教授亲自请到的办公室，就在他进入阿卡姆精神病院的第一天晚上。他甚至能回想起去办公室的路怎么走，自己又是几点离开的…可中间的那段关于谈话的记忆却不翼而飞！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哪怕是动用言灵天演！

他开始利用天演的力量强化自己的大脑运算速度，像是一台高性能的计算机一样疯狂地逐帧寻找那段丢失的记忆。

可那段记忆就像是被故意剪辑了一样，有人把谈话之前和谈话之后的记忆无缝衔接在了一起，而关于谈话的内容却凭空消失，就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样，这也导致方末一直没有发现这个漏洞。

不过…谁能修改方末的记忆呢？

这时，他的脑海里突然传来一阵嗤笑声，来自方末的第二人格。

另一边，管家阿福感受着方末身上的威压越来越恐怖，他有些害怕的问道：“方末先生，您…您没事吧？”

方末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头，也没多说什么，关于第二人格和记忆的事情还需要自己好好研究一下，眼前的阿福和布鲁斯只不过是普通人，他们根本不了解混血种和自己，就算是说了没用。

再次扫了一眼，方末就把照片还给了管家阿福。

“既然没有线索，我们就从这位博士的身上下手。老套的电影剧情不都是这么讲的么？一群天才聚集在一起研究某个禁忌项目，突然有人良心发现想要退出，结果被人枪杀在巷子里。

说不定就是他找人干的呢，问一问就知道了。”

“如果他什么都不说呢？我们无法辨别真伪。”布鲁斯问。

“什么都不说才说明他更有问题，这个世界上让他开口的办法有一万种，就比如找些金皮树的树叶擦满他全身，我相信他很快就会说的，相信我。”

听到这，管家阿福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作为曾经就任于英国皇家特勤团的他知道那是什么什么东西，那是一种致命的植物。

当时他入伍的第一句话就是‘最好不要出现在金皮树前’，因为那东西的小毛刺可以刺破鼻腔和皮肤表面直接进入人体释放一种致命的毒素。

这种毒素对于已知的所有生命都有着致命威胁，没有任何一种抗生素可以治愈。

被刺中的几分钟内，你可能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几分钟后你就会感觉到钻心般的灼烧感，然后就是关节疼痛、腋窝肿胀、肺叶堵塞、窒息直至休克死亡。

那种感觉大概就是你走在大街上被泼了一脸硫酸，然后天降大雨，一道闪电直接劈在你身上…

曾经也有新人不信邪，不戴防毒面具直接闯入了一片金皮树的树林之中。

然后…然后他就痛哭流涕的用枪自杀了，因为他承受不了那种疼痛感。

当年皇家特勤团的毒气弹就是由这东西制成的，后来因为太过于致命、容易伤害到自己人以及现场十分难以清理就被全部密封销毁。

所以方末说出这个办法的时候，管家阿福才会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这是要玩死雨果博士啊！

布鲁斯虽然不知道金皮树树叶是什么东西，但是不妨碍他相信方末能够做到。

现在方末在他心里的地位极高，甚至还要超过他从小就喜欢的佐罗，毕竟他是切切实实的让布鲁斯感受到了力量，那种汹涌澎湃的力量。

布鲁斯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看着方末说:“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现在！gogogo！”

然而方末却并不着急，而是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今天找你是为了化工厂的事情，我想让哥谭的化工厂迁的远一点，不过他们说需要韦恩集团的同意。”

“化工厂迁址？”布鲁斯愣了一下，回头问管家阿福：“我们在化工厂占据了多大的份额，我记得上次统计是百分之四十五？”

“百分之六十，少爷，您那是三个月前的数据。”

“怎么突然增加了这么多？董事会为什么没通知我？”布鲁斯皱眉，带着一丝霸道总裁的气质，“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做事之前都要通知…”

管家阿福打断了布鲁斯，“其实当时是通知了您的，只不过您当时在思考和伊丽莎白的约会内容。”

“算了算了，反正多少也无所谓了，”布鲁斯说，“迁址的事情我同意，让董事会的那帮人吩咐下去配合一下，如果有人有意见让他们来找我！”

“所以现在可以出发了吧？”他一脸激动的看向了方末，就像是下一秒就要登场表演一样，满脸激动。

“当然！”方末点了点头，他也想找那位博士问一些事情，就比如那段丢失来的记忆。

“芜湖！超级蝙蝠侠即将登场！”布鲁斯一脸激动的大喊。

他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佐罗面具戴在脸上，甚至还能出长剑，耍出了一个帅气的Z字剑花。

就在布鲁斯准备模仿方末当时的平青眼构之时，他手里的长剑突然脱手，笔直的砸向了摆在角落里的巨大书柜，巨大的力量让书柜直接倒塌，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入口。

布鲁斯和方末愣在了原地，管家阿福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这是什么？”布鲁斯一脸惊奇的问。

“大概就是一个秘密入口…嗯，类似于防空洞…”管家阿福有些语塞，还不等他怎么和少爷解释关于蝙蝠洞的事情，布鲁斯已经急不可耐的冲了过去。

按下墙壁上的按钮，镶嵌在头顶两侧的强灯源瞬间开启。

这里的灯光甚至要比屋外的阳光还要刺眼，方末和布鲁斯一前一后的走进了甬道之中，甬道整体由厚重的钢铁制成，钢铁与钢铁之间几乎不存在着细缝，一副超级现代化的样子。

管家阿福一脸无奈的紧随其后。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个明亮的大厅。

大厅的内部架设着一台可以全息投影的超级电脑，在方末和布鲁斯踏足这里的那一刻，这台超级电脑就已经正式启动。

莹蓝色的碎光影从头顶的设备中投出，组成了管家阿福的模样。

“恭喜你，布鲁斯，你成功的完成了老爷布置下的所有考验…”

蓝色光影还没说完就被管阿福直接熄灭，只见他耸了耸肩，“本来这里是需要通过一些考验才能入内的，但是…现在出了那么一点点的小意外…”

“所以这里是哪？”方末问。

“蝙蝠洞，韦恩家族历代以来留下来的宝藏，”管家阿福说，“最开始，这里是韦恩家族祖先们帮助黑奴逃离这里的地道，后来被拓荒英雄杰瑞米作为了总部，再后来又被韦恩家族接手改造，最终才留下了这些东西。”

管家阿福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少爷你不是通过考验的方式进入的蝙蝠洞，但终究是发现了这里，接下来就由我带领两位参观一下…韦恩家族最宝贵的资产！”

他按动了墙壁上的按钮，他们脚下的地板突然开始缓缓下降。

“蝙蝠洞的第一层你们已经看到了，那里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就是那台超级电脑，他拥有着近乎完备的数据库和强大的检索功能，可以轻易的搜索到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只要他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

“不过这个功能尽可能的少用，因为它是犯法的。”

对此，方末和布鲁斯都不屑一顾。

哥谭法律永远都是禁锢弱者的工具，而他们两个，恰好不处于这一范围之内。

电梯缓缓下坠，来到了第二层。

不同于第一层明亮的气氛，第二层则阴暗了许多，有几个钢铁制成的假人摆在那里，假人之后是巨大的健身器材，应有尽有。

“这里就是蝙蝠洞的二层，也是训练道场和休息室。”

布鲁斯轻易地用单手拎起了200Kg的卧推器材，不过似乎有些不满意，转而开始挑战更高难度的设备，沉重的器材扔在了地上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

至于方末，他更是徒手把精钢制成的器材捏成了麻花。

看着这两位猛人，管家阿福无奈的耸了耸肩：“现在看来，我们需要一些更劲爆的设备了…”

他再次启动了下降的电梯，只不过这次的速度要慢了许多，足足过了一分钟才降到第三层。

“这里是法医实验室、医疗实验室和研究所以及制造工场，不过这里最珍贵的还是那台自动手术台，它可以诊断并且治疗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病症，其中就包括了部分癌症以及遗传病，你们下次受伤或许可以体验一下，我保证你们绝对会爱上这台机器。”管家阿福说。

然而，无论是布鲁斯还是方末都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管家阿福继续启动电梯，电梯很快就到了蝙蝠的最后一层。

原本狭小的空间立刻变得无比巨大，头顶投射出一道道微弱的灯光，方末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星海之中。

而星海之下，是一辆狰狞的蝙蝠战车。

蝙蝠战车的两侧，是巨大的陈列柜，陈列柜里摆着各式各样的蝙蝠战衣，一共十八件。

“天呐！”布鲁斯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呼。

此时，管家阿福也开始自豪的介绍了起来：“这就是韦恩家族留下的真正的底蕴，蝙蝠战衣和蝙蝠战车！它们的每一件都经历了时代和战火的洗礼，每一件都代表了一个曾经闪烁在黑夜中的名字！而这些，都是韦恩家族给布鲁斯少爷您的馈赠！”

管家阿福语气激动，而方末的注意力却并不在这些蝙蝠战衣上…

他看向了一块石头，一块绿色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