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笑着接过了那叠报纸,想着今年有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新闻,快速地回想了一遍,发现确实有,就比如树莓派的新闻。
可是这些新闻与我们有几毛钱关系?
下一刻,随着翻阅速度加快,老六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呼吸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这竟是去年的和前年的报纸,且上面报道的重点新闻是关于大圈帮的。
老六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似乎在报纸上看到了股票大跌的消息,恰好自己之前已重金买入。
感觉会出人命。
林来富点了点某篇新闻中的配图,咬着牙问道:“这个人是不是来禄?”
又点了点某处:“这个人是不是来寿?”
再点了点某处:“这个人是不是来运?”
老六的胸膛在剧烈地起伏着,就像一个鼓风机。
林来富一把抓住老六的衣领,质问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老六正想说一句“请听我解释”,林来贵冷不丁地插了一嘴。
“或许是已经拿到这里的身份证,他觉得自己跟我们不同了,觉得我们都是烂贱的人吧。”
老六的脸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紧张,竟变得有些扭曲,看起来更丑陋了。
“听我解释。”老六终于说出了这四个字。
老六明白,自己再也不能用“我也不知道”这五个字来搪塞过去了。
眼前的报纸都不是什么小报,要么是发行量排前三,要么有一定权威性,要么是口碑良好,所以想用“无良小报”来当借口也不行了。
一把将老六推开后,林来富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是六哥不肯如实相告,而是怕你们多想。”
“报纸你们也都看过了吧,上面都写得很明白,问题是出在他们身上,是他们不小心出了差错,最后出了意外。”
稍作停顿后,老六接着道:“做事情前,六哥是千叮咛万嘱咐,小心小心再小心。但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不知为什么,他们都在最后阶段出了意外。”
“就拿你们来说,我有没有叮嘱过你们,要小心谨慎,做事不要慌张?”
“来富,来贵,我们是同村的,六哥怎么会害你们?”
林来富叹了口气,凝视着老六,道:“六哥,我们也想相信你,因为我们是同村的,我们的祖祖辈辈都是沾亲带故的亲人!”
老六对灯发誓道:“我没说谎,你们要相信六哥!”
林来富又叹了口气,接着道:“可是,可是六哥你别忘记了,来禄、来寿、来运他们三人都是当过兵的,都是成熟稳重的人,不可能接二连三地出意外!除非……”
“除非有人出卖了他们!”
林来贵嗤笑一声,冷冷地问道:“六哥,我和来富哥在最后是不是也会出意外?是被警察捉住,还是被社团的人一枪打死?”
最后的那句,林来贵是咬着牙说完的。
林来富注视着老六,问道:“六哥,如果我和来贵出了意外,你会不会接着联系村里人,让他们继续过来做事?”
“比如说,我弟弟来福,来贵的哥哥。”
老六擦拭了脸上的汗,同时也拂去了眼神中的惊恐,道:“来富,来贵,请相信六哥,六哥不是那样的人!”
林来富给老六倒了杯酒,后者连忙接过,笑着道谢。
“六哥,你为什么一边替黑社会做事,又一边当警察的线人?”
老六的身子一颤,手一抖,酒水直接泼洒了出来。
“你们,你们怎么知道?”
这一刻,老六怕了,因为他实在不知道眼前的这两个人到底还知道多少。
一半,还是全部,或者到此为止?
老六慢慢地放下酒杯,抬头看着二人,说道:“六哥没办法,刚过来的时候吃了各种苦,受了各种罪,不得不替社团做事。后来进警局的次数多了,就不得不低头,当警察的线人。”
“六哥没办法,能活到现在,都已经算是老天保佑了!”
“但六哥发誓,六哥没有出卖他们,更没有出卖你们!”
林来富将杯中酒喝尽,吐出了一口气,笑了笑,道:“六哥,你说我把事情跟村里的人说后,村里人,特别是来禄、来寿、来运他们的家人,他们会怎么看你?”
老六的脸刷的一下,变得一片惨白。
“又会怎么看你的家人,你老婆的娘家人?”林来贵默默地补了一句。
冷汗直流,老六不敢再往下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会死人的!”老六真的怕了。
老六和老婆时常寄钱回去,有时候还带好东西回去,这些村里人都看在眼里。
可若让他们知道,那一切都沾着血,沾着村里人的血,那么后果会是什么?
林来富和林来贵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六哥,我们可以不将事情传回村里,但你也得答应我们两件事。”
老六猛地睁开眼睛,仿佛快溺死的人看到了浮板。
“第一,所有被你骗过来的人,你必须赔偿,每人赔五万块,赔给他们的家人。”
“第二,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骗人来港,不管他是不是村里人。”
老六连连点头,也不管那么多了,急声道:“好,我赔,不管是他们,还是你们,我都赔!”
噗通一声,老六跪下,紧接着狠狠地给了自己两巴掌,一脸诚恳地道:“来富,来贵,六哥错了,请给六哥一次弥补的机会!”
老六知道,来富和来贵肯定不再相信自己了,与其一错再错,不如跪下求饶。
老六不敢赌,因为事情有太多的漏洞,经不住查。
看着老六的窝囊样,林来富和林来贵恨不得拿起椅子就砸过去。
但只要想起村里的情况,想起家人,二人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与其揭发老六,打死老六,不如为来禄他们做点什么。
“还有,绑架的事取消。”
“好,好,这事我来处理。”
几乎同一时间,杨随云接到了董德彪的电话。
“老板,问出来了,是东星的人。”
“确认过了?”
“确认过了,与他们接头的就是东星的人。”
杨随云不禁想到了骆驼,不知这件事他知不知道。
“是乌鸦的人,还是沙蜢的人?”
“两者都有份。”
杨随云直接爆了句国骂。
“这样,我把骆驼的电话给你,你现在让他派人去工厂外面收人。”
董德彪愣住,不解道:“老板,你出面比较好一点吧,毕竟骆驼是龙头,跟你也算有点交情。”
杨随云嗤笑一声,压下心中的怒火,道:“正因为他是龙头,才让你通知。在我心里,你跟他平起平坐。”
董德彪又愣了半会,心中竟有些感动,但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跟东星龙头平起平坐,而我替老板做事,那么骆驼岂不是矮老板一头?”
正当董德彪胡思乱想之际,杨随云又开口了。
“没有人能瞒着龙头做事,别忘了是东星有求于我们。我估计他们通过游戏城赚到了大把钱,以至于胆肥了,想把手伸过来!”
“既然是乌鸦和沙蜢在暗地里搞鬼,那么骆驼肯定会事先收到消息,之所以不制止,肯定是默许了。”
董德彪想了想,发现很有可能。
“老板,那我怎么跟骆驼说?”
“就让他派人过来收人好了,其他的就不要多说,骆驼老奸巨猾,不会不知道我的意思。”
挂断电话后,杨随云想了想,便给黄飞鸿打了个电话,问那边有没有发现情况。
待得知一切没问题后,杨随云松了一口气。
可想起旺角那边的游戏城也还在营业,杨随云连忙打电话过去。
“什么?外面有可疑的人?不要出去,不用理睬他们,有危险就直接锁门,然后马上报警!”
挂断电话后,杨随云忍不住叹了口气,飞龙猛将不够,处处受制于人。
“玛德,想再开家旗舰店都不行,何等握草!”
翌日,林来富和林来贵早早地赶到了尖沙咀,发现杨随云还没起床后,便默默地等在一楼。
直到看到杨随云出去吃早餐,二人才连忙跟上。
“吃吧,这里的早点不错。”
“不用了,我们吃过了。”
可吃着吃着,杨随云发现二人脸色不太对,便问他们是否遇到了问题。
二人瞥了一眼旁边的港生三女,微微摇头。
港生一直住在五楼,朱婉芳必须要留住一晚,而May则以周末为由留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回到了游戏城。
“老板,谢谢你,老六的事情我们已经解决了。”
杨随云笑着摆摆手,接着好奇地问道:“怎么处理的?”
林来富想了想,便简单地说了一下。
“老板,我们从老六那里获得了一个消息,有人想绑架你。”
这消息确实把杨随云惊到了,在这个低武位面,竟然有人敢对挂壁动手!
“是谁?”
“老六也不知道,他说是个陌生面孔。”
“他说的话能信?”
“这个,为了确认此事,我们动了手。”
“哦,那没事了。”
发现二人的表情依旧有些不自然,杨随云眼珠子一转,觉得二人应该隐瞒了一些事情。
但想了想,杨随云笑了,既然二人已经下定了决心,自己再去刨根问底,就得不偿失了。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来富,来贵,你们二人陪着港生去警告那个蛇头,让他不要多事。如果他不听劝,当场打断他的两条腿。如果他敢威胁你们,再打断他的双手!”
“请你们时刻记住,我不希望看到为我做事的人时刻被人威胁着!”
“作为老板,我有责任和义务为你们扫清障碍!”
二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待二人离开后,杨随云拿起电话,给龙约翰打了过去。
得知杨随云又想让自己介绍靠得住的律师,龙约翰既因为受到信任而感动,又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只能让杨随云问问陈律师,他入行早,认识的律师多。
接到杨随云的电话,陈律师以为他要询问购买版权一事的进度,便主动开口,表示事情比较顺利,快要完成了。
杨随云愣了一下,连忙称赞陈律师做事稳妥有效率,接着将May的事情大概地说了一下。
发现是自己会错意了,陈律师尴尬地笑了笑,想了想,便给杨随云推荐了一个女律师,还是个挺有名的大律师,叫叶颖文。
先跟叶颖文联系好后,杨随云叫上May和朱婉芳,准备出门办事。
看了一眼May,杨随云感觉很奇怪,原剧情中为什么没有警察去端了邪教老巢,而是让一个“社畜”去。既然没有,那自己就指定一个猛探过去好了。
周文杰:因为小犹太是我老婆!
龙纪文:呵,“热心市民”刘先生,那我走?
刘先生:老婆大人,我说错了,小犹太是媒人!
当在律师事务所见到叶颖文的时候,杨随云不得不感叹一句,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看到的人是哪一个熟面孔。
不得不摇头,杨随云实在想不起来了,叶颖文到底是那部电影里的角色。
一番客套后,未等杨随云开口,叶颖文先问起了他来意。
“果然是社会精英,女强人!”在心中赞叹了一句后,杨随云将来意简单地说了一下。
叶颖文将事情理清后,微微摇头,道:“杨先生,假如没有有力证据,是告不了她的。”
杨随云笑道:“我当然知道不能将她一下子定罪,我要的是警告,警告她不要再骚扰May。”
与各种人都接触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叶颖文知道这种警告是没多少实际意义的,对方依旧会我行我素,不达成目的不罢休。
看了一眼青春靓丽的May,叶颖文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先警告那个叫文瑛的女人,然后请叶律师陪着May去西九龙警署,找一个叫陈家驹的警长,请他调查邪教事件。”
想起龙约翰那张脸,杨随云怎么可能会记不起陈家驹这名猛探?
事情涉及女学生离奇死亡、邪教,叶颖文想了想,表示可以接下这件案子。
又谈了一会后,杨随云起身,打算带朱婉芳离开。
“云哥,我……”发现杨随云要离开,May莫名的感到害怕,总感觉不踏实。
杨随云笑着道:“没事,放心吧,相信叶律师,相信陈警长!等会我让公司的安保人员开车送你们回去,我去解决朱婉芳的事情。”
May看了一眼朱婉芳,知道她的事情更急,便不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只是不单May不理解,朱婉芳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让叶律师负责两件事呢?
潇洒哥:因为律师在我眼里就是个P,在法庭里她声音大,在法庭外我说了算!
听到手下的汇报,潇洒哥直接将桌面上饮料拍飞,骂道:“焯,她以为躲起来就不用还债了?”
“玛德,都快中午了,人呢,不是说要来找我算账吗?”
见大哥看向自己,刀疤连忙开口:“那男的确实说今天过来,其他兄弟可以作证。”
昨天在场的人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潇洒哥啐了一口,突然想起了遗忘的重点,问刀疤道:“那个叫杨随云的小子很有钱?”
刀疤回忆了一遍,一脸肯定地道:“那些人都称呼他为老板,显然是有钱的。”
“潇洒哥,那游戏城很热闹,人非常多,一看就很赚钱。”一个小弟补充了一句。
潇洒哥嗤笑一声,抬头看了看天上,又忍不住骂了一句。
“王八蛋,走,先去吃东西。”
一行人在潇洒哥的带领下,走入了一家店。
正当潇洒哥狼吞虎咽之际,刀疤开口了。
“大哥,来了,那小子来了。”
潇洒哥抬头,就看到了一个又高又靓的仔,以及躲在他身后如同一只鹌鹑的朱婉芳。
等等,这靓仔手里怎么拿着杯奶茶,这么说他们已经吃过午饭了?
“焯,滚过来!”潇洒哥心中的火气爆了,挥手示意刀疤几人去将他们拖过来。
让老子白等一个上午,吃完午饭才来,潇洒哥直接化身为“桌面清理大师”乌鸦,将桌上的碗筷统统扫飞。
气都气饱了,还吃个毛线!
“焯泥马的,慢得跟乌龟一样,潇洒哥让你们滚过来,没听到吗?”
杨随云瞥了一眼疾步而来的烂仔,待他冲到面前,直接出手捏住他的臭嘴,让他仰看天空,再将空的塑料奶茶杯塞入他的嘴里。
烂仔被捏得难受,忍不住咳嗽起来,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不好意思,弄错了,这不是急支糖浆。”杨随云笑道,紧接着将烂仔一踹飞。
见刀疤冲了过来,杨随云指着他道:“你们想好了,要是断手断脚,别怪我!”
刀疤几人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同伴,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潇洒哥猛地站起来,抓着木椅走了出来,怒道:“玛德,你们是痴线吗,那椅子砸断他的腿!”
大哥发话,刀疤几人不敢不从,连忙跑回去拿椅子。
潇洒肯定读书少,不知道有句话叫擒贼先擒王。
他往前,刀疤几人往后,这不就给了杨随云机会?
只见杨随云如一头猎豹,闪电般冲到了还在破口大骂的潇洒哥面前,二话不说,在他反应过来前踹出了一脚。
只听嘭的一声,潇洒被踹成了一只被煮熟的虾子,倒飞了出去。
但见潇洒如滚地葫芦般在地上滚着,最后重重地撞在桌腿上了,并将桌子推出了一两米远。
桌子坚强地稳住了身形,化去了葫芦哥带来的冲劲,并没有被撞倒。
刀疤几人愣住了,怎么一转身,潇洒哥就回来了,还是滚回来的?
不对吧,大哥,你不是说让对面那人滚过来吗,你怎么先滚上了?
潇洒哥正想起身,但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将刚吃下的东西吐了出来。
流着泪,潇洒哥吐了半会后,抬起头,瞪大双眼,怒视杨随云。
不讲武德,居然不先清除杂兵,直接搞大哥,败类!
杨随云走到潇洒面前,俯视他,接着咧嘴一笑,抓起一把椅子,直接往他身上招呼。
刀疤几人见状,连忙冲向杨随云。
杨随云冷哼一声,将椅子投掷了出去,直接将冲在最前面的古惑仔砸得倒飞了出去。
见同伴被砸得发出了惨叫,躺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刀疤几人怕了,从心地停下了脚步。
“打死他!”
刀疤几人回头,见潇洒哥正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心中一片冰凉。
大哥,打不过就谈判嘛,何必呢?
暗叹苦命,刀疤几人只能硬着头皮,一齐冲向了杨随云。
下一秒,几人就发现杨随云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枪。
刀疤几人直接停下,心中暗暗叫苦,忍不住转头看向潇洒哥。
刀疤几人:大哥,他手里有枪,怎么办?
潇洒哥:……
杨随云大步走到潇洒跟前,直接往他身上踹。
“潇洒哥是吧,很潇洒是吧,很威风是吧?焯,你这腌臜泼才,有何脸面自称潇洒哥?”
“就因为你只敢对学生下手?”
“草泥马的,吃软怕硬的矮骡子,有本事你站起来!”
“站起来,只要你站起来,我给你二十万!”
“站起来,你这鳖孙!”
见杨随云直接将老大踢得鼻青脸肿,嘴吐鲜血,刀疤几人两腿战战,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眼见大哥即将被活活踢死,刀疤咬咬牙,硬着头皮跑上前,求饶道:“云哥,别踢了,再踢就出人命了。”
杨随云冷冷地看了刀疤一眼,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刀疤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手印。
瞥见那把泛着冷光的枪,刀疤不敢露出半点不悦的表情,也不敢擦拭嘴角的血迹,看了一眼潇洒哥后,再次求道:“云哥,有事好商量嘛,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杨随云冷笑一声,对着躺在地上的潇洒啐了一口,这厮做人可没有什么底线,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打死打残。
事情确实如此,原剧情中,朱婉芳的父亲就是被潇洒哥的人干掉的,并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杨随云将大黑星插到腰间,蹲了下来,拍着潇洒哥的脸道:“你很有种,连哼都不哼一声,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潇洒痛苦得冷汗直流,眼球表面布满了血丝。
潇洒一言不发,咬着牙,怒视杨随云。
杨随云嗤笑一声,从腰间又掏出了一把左轮,用枪口顶着潇洒的脑袋。
见此情景,不单是刀疤几人,连不远处的朱婉芳也被吓到了。
卧槽,居然还有!
不是吧,大哥,身上竟然藏着两把枪,要不要这么夸张?
“你猜,我扣动扳机后,你的脑袋会不会开花?”
潇洒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只是依旧不吭声,但额头上的冷汗却在扑簌簌地往下掉,转眼间就染湿了衣服。
杨随云笑道:“我数三声,你若不吱声,那就默认了。”
潇洒心里苦,但又忍不住在心里大骂起来:“淦,默认个鬼,有本事不动枪,扑街!”
“一。”
“二。”
刀疤咽了口唾沫,不得不再次求饶:“云哥,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潇洒哥吧。”
其他小弟也连忙开口求情。
朱婉芳看了一眼被打得相当凄惨的潇洒哥,忍不住开口道:“云哥,要不这样算了吧?”
“三。”
潇洒心头一颤,想也不想,急忙说道:“你赢了,有事好商量,别冲动,这对谁都没有好处!”
杨随云嗤笑一声,用枪口戳了戳潇洒的脑袋,道:“迟了!”
潇洒怒吼道:“WMD!”
刀疤几人被吓得屏住了呼吸。
朱婉芳则是捂住了嘴巴,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啪啪啪……”连续六道刺耳的声音。
瞳孔放大,刀疤几人看见潇洒的脑袋冒起了烟火。
潇洒哥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整个人直接僵住,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但很快,一脸呆滞的潇洒哥被刺鼻的味道唤醒了。
鼻头耸动,潇洒哥下意识地闻了起来,发现味道不好闻,相当刺鼻。
“呵呵,沙雕,一把砸炮枪就把你吓成这样!”杨随云用玩具左轮的枪托砸着潇洒的脑袋,鄙视道。
众人无语,心说你这样玩,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谁玩得过你?
潇洒哥正想大骂杨随云卑鄙无耻,突然发现了前后的区别,砸炮枪和之前的那把明显不一样,第一把是金属质感。
“这家伙肯定有真枪!”潇洒哥默默地咽了口唾沫,将脏话一同咽了下去。
潇洒哥是嚣张跋扈、凶残狠辣,但不是傻叉,不会拿肉头跟子弹头拼硬度。
将砸炮枪收起来后,杨随云将碍眼的潇洒哥一脚踹飞,让他又在地上当了一回滚地葫芦。
“站起来,坐下!现在,让我们心平气和的,好好的谈一谈吧!”
潇洒将嘴里的血沫吐出,将恨意默默收起,接着坐到了指定的位子。
不管是朱婉芳,还是刀疤几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众人:Happy Ending?
若让杨随云知道众人的内心想法,肯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听到一个人的名字叫初墨,不禁让人觉得这名字好,充满着诗情画意,很有韵味。
可是,得知对方姓熊后,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