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鹏飞面馆真的是他开的?”这样的想法始一萌生,刘美珍便觉得一发不可收拾,她太想知道如今的徐鹏到底过的怎么样了?
深吸口气,刘美珍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甩开抓着她胳膊的杨广才,直接走向了大堂里对桌而坐的徐鹏、孙建民两人。
看到这一幕,杨广才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
但他不敢跟上去,只能默默地收回目光走出老杨记,骑在摩托上自顾自抽烟。
而在老杨记一楼大堂内,徐鹏讶异看着桌边突然走来的这道白毛衣身影,他没有率先开口,不知道俩人已经分了的现在,这女人找自己有什么事?
“你不是已经成为了老杨记少东家的夫人了吗?”
“还没正式结婚。”刘美珍甜甜笑着扭头看向他对面的孙建民,明显是想要认识一下。
徐鹏却并没有介绍的意思,“噢,那你可要抓紧了,不然这么有钱的老公,以后就不好找了!”
听着两人之间隐约而有的那股火药味,人精般的孙建民乖乖闭嘴,一个人默默喝酒不插话。
刘美珍则不得不从他的身上收回目光,抬手指向了桌边的茅台酒,“你买的?”
迎着她灼灼射来的求索目光,徐鹏嗨了一声,不做回答,只是自顾自给自己点上一只烟。
“你其实家里并没有我了解的那么穷,但你就是不愿意在咱们婚前另外买套房?”
听着刘美珍的质问,孙建民眼眸不由得眯了眯。
不着痕迹看了徐鹏一眼,这家伙明明已经把楼都盖起来了,再买套房的话……?
应该不是啥大问题吧?
“你错了,我其实真的没有多少钱。”徐鹏愁眉苦脸的搓了一下自己,眼露歉意的看着刘美珍。
抬手指着对面的孙建民,“酒他买的,我根本不有那多钱!”
“呃……”孙建民揉揉鼻头,他现在应不应该澄清一下:这茅台酒其实是咱俩AA?
可对于这时候的刘美珍来说,即便孙建民不开口澄清,她也不会轻易相信徐鹏说的。
“鹏飞面馆是你开的?”
“鹏飞面馆?什么鹏飞面馆?”
“我不知道啊……”摊了摊手,徐鹏满脸无辜。
桌对面的孙建民已经不愿和他对视了,捂着脸扭头,羞于与这种满嘴跑火车的人为伍!
“徐鹏,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嫌穷爱富的女人,所以故意这般做耍我?”
“有毛病吧,你是不是嫌穷爱富,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咱们不一个多月前就分了吗?”徐鹏站起来言辞凿凿,叫的刘美珍捂着脸想泫然欲泣的模样完全装不下去。
她狠狠的瞪了徐鹏一眼,“你不要高兴地太早,敢从老杨记手里抢订单,后头有你好果子吃!”
丢下这句,扭头就走。
看着那到踩着红色高跟鞋哒哒哒哒快步走远的身影,徐鹏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摇着头不住说:“何必呢?你说这又是何必呢?”
“什么何必呢?”
“人不过来代替老杨记给你下战书吗?”孙建民一脸我很好奇的表情,主动拎起茅台酒给徐鹏满满倒上一杯。
徐鹏却是端起酒杯仰脖滋溜一口放下空杯继续不住摇头,“她那哪儿是下战书,她那是示好!是在老杨记并未露出马脚前给我好心提醒。”
“那你……?”孙建民更加一头雾水了。
人女的虽然之前甩过你,但现在身处敌营心向你,你咋还那副样子?
“她要是继续以前那个样子,嫌贫爱富,喜欢玩弄男人的感情……”
“我倒真没什么,继续一如既往的敬而远之便好。”
徐鹏摊了摊手耸耸肩,“可她现在突然向我示好,还出发点看上去比较纯粹……”
“你就有些心软了呗?”切了一声,孙建民很是不屑的端起自己那杯茅台酒仰脖一饮而尽。
“心软倒不至于。”徐鹏坚决而缓慢的摇了摇头,但他沉吟着又说:“对这种女人,如果你过分的赶尽杀绝,她有可能成长为毒蛇,说不定什么时候便窜出来咬你一口。”
听他如此说,孙建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露一丝狐疑,“不能吧?”
“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咱们男人哪怕负了某个女的,她们也没有多少本事报复你我吧?”
“何况听你那话,你俩还是她甩的你?”
“女人可不会管什么逻辑,只要你叫她真正恨上你了,化身毒蛇说不定哪一天咬你一口,你还能跟她们讲理咋的?”
徐鹏呵呵淡笑着,拎起酒瓶伸过去给孙建民满满倒上一杯。
他已经从刚才这货细微的眼神变化和抖腿的动作看出,这货好像辜负过不止一个女人……
“我跟你说啊老哥哥,你听说过包公闸陈世美的故事吧?那不就是一个被负心汉伤害过的女人去汴京复仇的故事吗?”
“还有武则天,据说就是曾经被李世民伤害过,结果直接江山都给他夺了,子孙差点残害一空!”
“还有……”
“还有……”
听着徐鹏口中说出的一个个自己听过的自己没听过的女人复仇负心汉的故事,孙建民的脸越来越白,额头后背逐渐沁出一层层白毛汗。
“那我该咋整?”这样的话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但到最后关头,他还是注意到了徐鹏掩藏的很好的眼底深处的那抹笑意:“好你个熊货,居然忽悠我!”
啪的一声,孙建民又从桌底下箱子里摸出一瓶没开过的茅台,“把它干了,哥哥不跟你多计较!”
“呃……”徐鹏搓搓下巴,心到关键时刻露馅了。
但想叫他乖乖喝酒也是不成!
于是乎,两人开始了唇枪舌剑般的扯皮交锋。
最终,俩人散席的时候,一箱茅台酒除了最初刘美珍点指过的那瓶,多一个都没开。
各自骑着摩托载走两瓶跑了。
留桌上一瓶打开了但没怎么喝的茅台酒压着一张纸条。
送刘美珍回到家重新返回老杨记的杨广才走进来的时候,正见那桌结完账的酒席还未有服务员打扫。
一眼注意到酒瓶子底下压着东西的他走过去拎起酒瓶扯住纸条拿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