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大妹妹徐敏浅尝辄止的看到些人性当中的阴暗面,徐鹏便没有再继续在她的成长上花费功夫。
当天晚上,他联系的啤酒厂把一箱箱金星啤酒送过来后,挂上一个“鹏哥烧烤”的点灯招牌后,便在一挂鞭炮的噼里啪啦声中,正式宣告开业。
随即,汴京大学学校后门那条叫芙蓉路的背街新开了一家叫“鹏哥烧烤店”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叫的学校周围四五条街的商家很快听说。
有几家同样干烧烤的,还组团嗑着瓜子过来站在街对过张望:
“瞧这家挺阔绰啊,一上来就租了五间门面,比咱们的都大,牛逼坏了!”
“店面大使啥劲?没瞧他七八十张桌子,这都多长时间了一桌客人也无?咱们那店里,哪怕是寒暑假,啥时候也没低于过十桌客人吧?”
“别这么说吗?咱都开多少年了,人家这不是才刚开业?到时候真干起来了,说不定咱们一家家的熟客都得跑他这来?”
“呵,开的时间长怎么了?那些开不长的店早就关门歇业了好吧?”
……
早就注意到街对过那几个人对着自家烧烤店指指点点嬉笑摇头了,徐鹏拉住脾气火爆的侯四,扭头安慰听不得那些话眼圈泛红的大妹妹徐敏。
他把俩人拉回店里坐下说:“咱们这确实是开业没啥人吗?叫人说说也没啥。”
“而且啊,我跟你们俩说……”
徐鹏缩一眼街对过的那些人,“现在他们有瓜子可以嗑,看咱们没生意足够乐呵。”
“可等咱们把生意干起来,叫他们没生意做,甚至连瓜子都吃不起的时候,你觉得到底谁还笑得出来?”
徐鹏身为老板,如何调动员工积极性,如何叫店铺没生意的时候士气不至于太低迷……
他都很有一套。
而且,他选择这时候开业,没有等到九月份大学生开学,本就是有自己的打算。
抬头看一眼清明上河园、包公祠、翰园碑林等景区方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年头的部分外国人也已经有不少喜欢往北方这边的古代名城跑了吧?”
如是想着,徐鹏起身叫上徐敏,叮嘱侯四看店,这便出去找搞宣传页的印刷人去了。
等到很晚时间,徐鹏才和徐敏一起回来,两人一人扛了一大箱宣传页回来,上面密密麻麻写的还都是英语,看的侯四一愣一愣的:“你们整这么多洋文字干啥?这里又不是国外!”
“这里是不是国外,但这里是汴京,一个旅游城市,会有不少有钱的外国人过来这边玩儿。”
徐鹏说着,叫侯四把两箱宣传页放好,自顾自举起双臂伸个懒腰。
等徐敏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去后面休息的时候,徐鹏叫来侯四问:“有人过来闹事不?”
“没有正式上门,但有些青皮头的货叼着烟不停在咱们店门口来回晃悠。”侯四坐在那一边抽烟,一边眼神冷冽地看向外面。
他将今晚上出现在过门口张望的那些青皮头混混大致外貌特征给徐鹏描述一番。
徐鹏点了点头,“那个张成武没敢亲自来,看来打他那两顿多少长点记性。”
“就是你妹她前男友?”侯四眼神更加冷硬了起来。
他一只手把烟拒灭在面前铁皮包着的餐桌上站起来说:“告诉我他照片,我去把那货给废了!”
“废个屁啊!”
“你给我坐下!”徐鹏嗨了一声,看向侯四的目光中有些恨铁不成钢。
自己那个大妹妹,是读过大学的知识分子。
又是个女人,你不叫她自己厌弃了张成武那厮,谁对他好都没用!
“叫他做,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行!”徐鹏没有给侯四解释太多,他觉得现在的这个货还够不着前世跟自己半辈子磨练出的那个脑子。
摆手和侯四交代一声,叫他十二点左右就可以关门了,徐鹏自己则嘴里叼着烟插手在兜里,出去四处闲逛了起来。
看着那些汴京大学附近的其他烧烤店,每一家外面都有不少男人坐在街边吹着夏日暖风碰着金星牌的大绿棒子,在那撸串吹牛逼!
有些甚至屋里安装了空调,更多的客人选择在里面吹着舒舒服服的空调在那激情热烈的吹牛逼撸串。
来回逛了几圈,连徐鹏自己都忍不住摇头感叹:“我的烧烤店啥时候能跟他们这些店面似得,有的甚至座无虚席!”
虽然徐鹏知道这是他们不少烧烤店一年年一辈辈人熬出来的,但他就是看着羡慕……
“我就是想一上来便和他们旗鼓相当!”
摇着头,徐鹏强行按耐住自己的心中羡慕,返回已经把其他四扇卷插门放下来,中间那扇卷插门也放下一半的自家烧烤店。
“有客人没?”徐鹏问侯四。
“没有。”
“除了那些来回走过去探头探脑的黄毛、青皮头,连往咱店里多看一眼的人都没几个。”
听他如此说,徐鹏摸摸下巴微微蹙眉,“莫非是张成武那厮在背后使什么阴招?”
再是新开张的店,再是一条大学后门处的背街……
靠着门头招牌上写的开业大酬宾的各种优惠力度……
“至少也该有个三桌五桌的客人啊?”摇着头,徐鹏没有纠结于此。
人家既然没有使用规则之外的招数,那他也不好找上门去把对方如何如何!
“看明天那两箱英文宣传页的效果吧……”
“希望老外们别叫我失望啊!”徐鹏躺在薄木板隔开的三间卧室里其中一张的床上,拉过被子,侧身皱眉,翻来覆去半晌后才不踏实的缓慢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徐鹏是被侯四急促的踹门声给吵醒的:“怎么了怎么了?”
“跟你说先下手为强,你不听!”
“下去瞧瞧吧,哎!”侯四摇着头转身向外走,徐鹏情知出啥事了,急忙披上衣服踩着拖鞋快步往外走。
还不急走到门口,远远地一股恶臭便从外头飘了进来,差点没能呛徐鹏一个趔趄。
“怎么回事?”
“什么东西这么臭?”徐鹏眉头紧皱,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快速爬升,脚下也不由自主更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