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山地脉之内,血闇滔天,纵使一页书能为非凡,飘撇浪子摄取近三成血黯之力。
面对千万生灵怨能汇聚而成,血黯末日古微生莲岌岌可危。
崩毁在即,不容苍生蒙祸,梵天一页书豁尽毕生之能,决心力挽狂澜!
但纵梵天百炼之躯,血闇巨能,犹是庞然难抑。梵天任凭筋脉爆血,一念坚心不退,便无气馁力屈半步!
“我不能放弃!”
而在旗山之外,云徽子与谈无欲等人,眼见末日将临,焦急万分。
多日来,一直为一页书奔走找寻解除古微生莲之法的秦假仙,亦慌了手脚。
“谈无欲啊!现在该怎么办?”惊慌中带着急切的心思,秦假仙看着苦苦支撑的一页书,问道。
“没有办法!看来只能赌一把,进去协助一页书!”
谈无欲当机立断,正欲行动之际。
天际忽来仙风云气飘渺,一人腾云而至。
“天地行风!”
天之密招携带无尽真气,直入旗山地脉,登时原本气空力尽的一页书。
只感觉自身功力竟然快速恢复,登时气力再提三分。
“是迹君?”秦假仙惊喜的看着到来的云徽子,欣喜的问道:“找到解救一页书的办法了吗?”
一边持续传送攻力,云徽子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古微生莲已经难以压制血黯之力,但此前幽界原始魔君,化身的飘撇浪子却曾使用血黯之力。或许他有办法将此地血黯邪旸送往他处!”
“怎会是魔君?”秦假仙面漏惊愕之色,脑海念头转动,虽然明知自己不过是一个凡人,但仍然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去找魔君!”
话弗落,秦假仙头也不回的直向幽界方向而去。
而在暗处,一对邪异诡谲的眼睛,此时亦悄然来到旗山附近。
“好恐怖的生灵怨能!”
羽扇轻摇,望着旗山方向感叹道。
秦假仙远去,谈无欲并未阻止,面色沉重的看着旗山深处。
“你确定魔君有能力操控这股力量吗?即便他能解决这股力量,他愿意帮助一页书吗?”
云徽子面色凝重,缓缓道:“魔君能不能解决血黯之力,我不清楚!但此刻一页书已是强弩之末,若是我们再不协助,他恐怕撑不到魔君到来!”
“让我来吧!”谈无欲没有半分迟疑,抬步就欲踏入旗山地脉之中。
“我配合你!”
一旁云徽子心中震撼,亦随谈无欲脚步,欲要进入血黯之力核心,协助一页书。
就在两人挺身欲助之际,却闻梵天一页书一声喝阻。
“千万不可!”
“什么?”刚以做好牺牲的两人,闻言不由停下脚步,云徽子更是焦急的说道:“为何?此时还要阻止我们帮忙吗?”
此时,惊见血黯之力再度扩张,由旗山地脉结合一页书此生修为所成石莲将近粉碎。
“啊……!”
崩毁的石莲,预示着梵天之能已然到达极限。
心中已有觉悟,眼里是齐心戮力的同志,是万千受难生灵。
双眼一旦闭目,便是毅然无悔一步。
“梵天……!”
惊闻梵天痛呼,云徽子不假思索,功体饱提,便要出手。
然而,耳畔却再次传来,梵天一页书喝阻之声,以及最后的托付。
“不可靠近……未来……未来就靠你们了!”
心知气力已然将尽,虽有云徽子赞功,但终究已然走到尽路。
一页书心中觉悟,随之孤注一掷做最后一搏。
“天无梵诀—气破灵元”
只见梵天不计代价,尽催毕生元功,更冲破自身限制,圣气冲破肉身限制直攀顶峰。
牺牲自我的一击,瞬间血黯之力,竟然随一页书掌势冲天而上。
形成一座通天血柱,直入九天之上,血黯怨能穿云而上,威能直通无远弗届,震撼三界六道。
一代巨擘,生死坦然,无所惧,更无所悔。
只剩目睹一切的在场之人,无限哀伤!
“一页书呀!”云徽子仰天长啸,发泄心中苦闷,更是看着仙门谋划若久的人之最,竟然如此退场,不妗悲切。
谈无欲亦心中悲伤,随即安慰道:“梵天心知血黯之力的爆发,已经无可避免!便在最后,用尽生命之力,张开石莲,顺势将血黯之力推上天际,阻止了血黯之力向四周爆发。”
云徽子举目所望,心头明白,眼前通天彻地的血柱,亦是一页书牺牲自己,拯救了神州大地的证明。
“在绝命之前依然能够想到此法,不愧是百世经纶一页书!”
谈无欲望着血柱,观察良久,心中仍然不放弃一丝希望,随即对云徽子说道:“一页书身在其中,应当还有一线生机,眼前血柱威能非常,靠近者万物尽灭!恐怕任何人都无法靠近!”
话弗落,由自浮尘一扫,气劲破空,欲要应证心中猜测。
只见气劲直入旗山之内,就在靠近血柱之时,竟然无声无息间,被四散的血黯之力化作飞灰消失无踪。
云徽子看着谈无欲动作,说道:“这座血柱此时生灵勿近,虽有生机恐将凶多吉少。此时仍需再另行设法!”
谈无欲赞同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两人心知再待在此地,已然无用,只要有这血柱在,一页书要么化作劫灰,万劫不复。
若是平安无事,有这般庞大的血黯之力保护,一页书的安全必然无虞。
随即,两人纷纷转身离开了旗山附近。
待众人离开之后,暗处人性,羽扇轻动,缓步踏出。
欣赏的看着那赤红弥天的滔天巨柱,不由赞叹道:“一页书人中之龙也!”
血黯之力极速爆发,其威能不断辐射而出。
而在中原之外的一座海岛之上,一名与莫召奴相似的男子。
手持折扇,目光看向天空中那赤红色特点的力量余波,心头疑惑的说道:“原本以为血黯之力不足以威胁到神,未曾想中原竟然还有这样的力量存在!即使是远在海外的逝流岛,竟然都能够感受到那来自灵魂深处的忌惮。”
“御天者,你想太多了!神岂会受制于血黯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