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
【气运:9(飘忽不定)】
【文心:45(才高三斗)】
【武魄:26(孔武有力)】
【天赋:审时度势LV1(0\100),未激活】
【技能:搏击术LV1(79\100),已激活】
【回归:未激活】
......
世界重新变得生动起来,余鱼的脑海里同时也继承了对方的所有记忆。此时,他已经和土著余鱼(余子健)合二为一,不分彼此。
眼前光幕上的文字再次刷新,他心心念念好几年的金手指终于到账。
余鱼当前的气运并不怎么样,说一句“飘忽不定”都算是客气的,应该是大起大落才对。比如像他能位列三甲进士外放一任知县,绝对是万中无一、人中龙凤。但在赴任途中遭遇流寇,最终死于非命,气运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
时好时坏,不可捉摸,不是什么好事。
文心和武魄分别代表“文事”和“武事”,很显然,他在文事上具有很大的优势,在武事方面就要相差不少。
当前拥有的天赋和技能只有两个,审时度势有利于形势的判断和决策,搏击术是余鱼在职业保镖生涯中最大的收获。
只不过【审时度势】显示为暗灰色,处于未激活的状态,应该是不能使用。
“唉!啥时候才能回到联邦.....”
余鱼尝试了一番,可以随时随刻展示或者收起光幕,但无法和金手指交流,也没有出现更新的信息。
至于返回龙城,暂时还做不到,回归的选项同样是暗灰色,不能使用。
人家穿越一次都是千难万难,自己倒好,居然辗转了三个世界。
他叹了一口气,弯腰捡起了地下的一个包袱。打开看了看,里面有换洗的衣服,一把匕首,一些零碎,赴任所需的文书官印以及少许的银两。
随后,他去山洞里仔细的探查了一番,没有发现对自己有用(不利)的东西,当然也没有看到活人。
山洞里的人已经死绝了。
重新封堵了洞口,余鱼走出了山谷。找到一条山间小溪清洗了一下,将里外的衣服统统换掉,并把沾满血迹的脏衣服付之一炬,朝着官道的方位走去。
山洞里的死难者他都不熟悉,只是因为巧合一起逃难走到了一起。陪同他赴任的一名车夫和一名小厮,在逃难途中失散,生死不知。
他其实很想将那些死难者掩埋,但他一个人又没有工具,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山谷里很安静,但杂乱的痕迹随处可见。他不清楚判匪是否已经远离此地,所以一路上都不敢掉以轻心,一边走一边观察,显得很谨慎。
快走到谷口的时候,前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余鱼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飞快的躲进了附近的一片灌木丛中,然后小心翼翼的透过枝叶间的缝隙看去。
一队人马走进了山谷,他们身着大周的制式盔甲,箭在弦刀出鞘,看样子是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原来是朝廷的军队。”
余鱼确定了这些人的身份,但还是没动地方。
回想起昨夜的事,他心里有太多的疑惑。那些流寇其实完全没必要死咬着自己这一群人,毕竟死在山洞里的那些人身上并未携带大量的财物,何至于一路追进了山里?
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因此,身处荒郊野岭,谁也不敢相信。
等这些军士走远之后,余鱼才离开了灌木丛,快速的离开了山谷。
在联邦,三年的保镖生涯不足以让他成为一个高手,但该具备的基本素养还是有的。侦查与反侦察、射击格斗、潜伏伪装等,都很熟悉。
一路前行,遇到了一些陌生人,他都选择避开了。
直到深夜,他总算找到了位于官道附近的洛马驿。这个驿站是方圆百里范围内的大驿站,是从京师到梁庆府的必经之路。
清谷县城距离洛马驿不太远,大约还有70里的路程。
此时的洛马驿灯火通明,外围驻扎了两哨人马,时不时的有军士在周边巡逻,气氛显得有些肃杀。
余鱼想了想,决定在此住一晚。
“站住!什么人?”
靠近驿站,余鱼被巡逻的军士拦了下来。
“我乃清谷县新任县令,余子健。”
余鱼大声的说道,并从包袱里拿出了相关的文书。有军士接过了文书就着火把看了几眼,然后快步进去通报。
稍后,驿丞李保一溜小跑迎了出来。
“卑职洛马驿驿丞李保,参见余大人。”
李保三十来岁的年纪,个子不高,面色黝黑。作为洛马驿的驿丞,他的主要职责就是迎来送往,表现的无可挑剔。
余鱼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给我准备一间房间,送些热水和吃食过来。我只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走。”
李保连忙应承了一句,然后在前面带路,很快就安顿了好了一切。
目前,官军正在这一带围剿黑山军判匪,各地公文往来频繁。更何况驿站还驻扎了不少军士,李保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很快就告辞离去。
余鱼在房间里洗刷过后,这才坐下来吃晚餐。饭食很简单,一荤一素加一碗汤,味道也不怎么样,但绝对能填饱肚子。
他倒不在意这些,一边吃东西,一边思索自己接下来的安排。
暂时没有找到返回联邦的契机,而自己目前所处的大周王朝,远谈不上歌舞升平、四海宁静,战乱时有发生。
就比如杀了“他”的黑山军,就是一支因为閙饷叛乱演化而来的叛军。其主力大部被王朝的军队所击溃,残余的力量辗转各地,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流寇。
黑山军,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对地方上的治安危害极大。
因此,对于余鱼来说,清谷县知县的身份就显得十分重要。
安身立命,还得着落在这个身份上。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赶赴清谷县走马上任,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他的心里有了定计,便三口两口的吃完了东西,开门招呼驿卒收走了碗筷。暂时他还没有能力替“他”报仇,但却在心里给黑山军记了一笔血债。
以后肯定是要这群流寇拿命偿还的。
随后,他插上门,躺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余鱼洗漱完毕,就有驿卒端来了早餐。吃过饭,李保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一辆马车,并派了两个驿卒护送知县大人去清谷县。
“余大人,此去清谷,一路上需多加小心。十日前,黑山叛匪血洗了乌梅镇,尸横遍野。八日前,黑山叛匪屠了林家堡,无一人活命......”
李保将余鱼送出驿站,特意叮嘱了一番。
附近几个县,这段时间都遭到了黑山军的肆虐,惹得天怒人怨。朝廷征发大军进行围剿,重创了这股流寇,但却未能彻底消灭。
“多谢李驿丞告知!走吧。”
余鱼回应了一句,便登上马车,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