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应了日子之后,晓月禅师带人先行离开,然后向各派大发请柬,想要以大势,要堂堂正正压服李秀灵几人。
他不知道李秀灵几人的凶悍,以为这般便会低头,却不知道三人之所以答应他的斗剑,不过是权益之计而已。
真要逼急了,便不是什么斗剑了,天河金船一出,太乙神雷一发,大不了鱼死网皮,索性打烂这世界。
“玉斧你们坐镇五台山,莫要被宵小钻了空子,我去一趟青城,拜见极乐真人,一两日便归。”
李秀灵将天河金船留下之后,便御剑朝蜀中青城而去。
虽然不识路途,飞岔了好几次,但也不过小半日,便也来到了青城山。
李秀灵只是听过王崇提起这位青城祖师道法通玄,乃是此界最为顶尖的人物之一,是可以和峨眉祖师长眉真人任寿比肩的道家高手。
但她却不知道极乐真人几个弟子,如今都在转劫,这位青城祖师心灰意冷,也懒得再收弟子调教,便搬到了云南云南雄狮岭长春岩无忧洞去了。
青城山如今却已经被另外一伙青城派占据。
她以为李静虚作为青城祖师自然住在青城山,便一股脑的来到了青城山。
当李秀灵看到如今的青城掌门伏魔真人姜庶时,还以为遇了正主,连忙收了剑光,恭敬拜见。
“弟子五台派李秀灵拜见极乐真人,家师在界外被众仙所阻,弟子想要请教真人,问个缘由。”
姜庶和朱梅是师兄弟,但他和朱梅却不同,并不想抱峨眉的臭脚。
只是一心在青城山培养弟子,磨炼法力,少问世事,对于五台派也无恶感,见李秀灵认错了人,当下连忙将其扶起,笑道:
“贫道姜庶,却不是李真人,你是王崇王真人的弟子吧?”
李秀灵这才知道认错了人,呆了呆,有些不好意思道:
“正是家师,却不知道极乐真人何在?晚辈有事请教。”
姜庶虽然名声不显,但其道行却不低,是蜀山除了那一批顶尖高人外,一等一的高手,是三仙二老一子七真之中的七真之一,对于王崇归来被众仙阻在界外之事,也有所耳闻。
这倒不是他的道行比晓月高,而是朱梅与峨眉关系近,他又是朱梅师弟,故而听说了几耳朵,当下道:
“极乐真人住在云南雄狮岭长春岩无忧洞,地方不甚好找,不过你若只是问王真人为何被堵在界外,贫道却知道一二。”
王崇对于当初他在蜀山做的那些个事,在这几个弟子面前基本没有提过半句。
李秀灵几人前日看到这么多天仙金仙一起欢迎王崇,场面之大,实在令人有些不解,如今听得伏魔真人说知道一二,当下拱手一礼,道:
“还请真人请教。”
姜庶笑了笑,招手带着李秀灵一边往洞府而去,一边将王崇当初如何用他化自在天魔妙法,将整个蜀山有些名气的传承,皆偷了一遍的事儿全都说了。
“本来这事,倒也还瞒得住,只是王道友千不该万不该,将峨眉的太清神符给取了。
结果他自己遭了劫不说,峨眉失了太清神符镇压,气运大损,两仪微尘阵有了绝大破绽,差点被血魔邓隐和铁城山老魔等人将整个凝碧崖给掀了,此等大因果,伱说该不该找回?”
李秀灵接过姜庶递来的清茶,嘴巴张了张,却不知该如何说。
姜庶却是笑了笑,继续道: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峨眉虽气,长眉真人虽恼,却也不想真的撕破脸皮,估计也就是找回个场子罢了,不然也不会搭自身气运,送太乙祖师飞升。”
此时蜀山也正是千三大劫和神仙杀劫一起到来,想要飞升非得完成自身劫数,还要道行外功俱足,且斩断所有因果才行。
就五台派那一群玩意,别的不说单单王崇这么个满身因果的弟子,太乙祖师就是修到死,也休想飞升。
峨眉将这等情况的太乙祖师送入天界,可想而知付出了多大代价。
但如此也可说明了,长眉对于此次峨眉大兴付出了多少心血,是关乎他证道太乙的关键,那是绝对不容其他人破坏的。
王崇当初实在无法无天,如今又修成了这般大法力,一旦入界,谁人能制?
在界外,长眉还能拉着人一起出手,真要入了界,长眉碍于天条可就无法可想了。
其中许多内情,两人都不太清楚,伏魔真人也只是按照常理,帮着李秀灵分析分析而已。
蜀山也就这点好,这些个正道的前辈高人不管相互之间有多无耻,手段有多下作,除了有数的几人实在没法说外,大多数人看到了秀出的后辈,都不会吝啬指点几句。
这无关什么利益,只是看到了喜欢,觉得有缘。
李秀灵感谢了姜庶一番,告辞离开了青城,准备前往无忧洞,不管如何,她还是要去拜见拜见这位和太乙祖师最为交好的道家高人。
姜庶也没挽留,将其送出了青城。
李秀灵再次感谢之后,纵剑朝着无忧洞而去。
结果刚刚离了青城地界,便有一中年道人拦住了去路,好似等待多时。
“峨眉齐漱溟见过道友。”
李秀灵眉头紧皱,她自然知道这位峨眉掌教,不说刚刚伏魔真人所讲述,便是王崇也不止一次说过,这位妙一真人除了修为不如其师,其他方面却是比长眉真人还要厉害些。
“见过妙一真人,不知真人为何阻我去路?”
齐漱溟打了个稽首笑道:
“却是有事与道友商议。”
说罢!一甩浮尘,脚下白云结成了一套桌椅,桌还摆了一盘蔬果,一壶热茶。
李秀灵心中突然有些无力,来到蜀山才短短一日,界外那些个绝顶天仙金仙们便不说了,所见的晓月、姜庶、齐漱溟,要么神通不凡,要么高深莫测。
整个世界宛如一张大网,稍稍一动,便好似整个世界都知道了一般。
对于李秀灵这般习惯了一言不合,便拔剑动手的杀伐之人,实在有些难以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