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三月正是万物苏醒的季节,白小易看了日期后,发现他就只是一夜未归,倒不算什么大问题。
连绵的阴雨天气还在持续,但是偶尔也有几天的天气预报出问题。今天虽然是阴天,但好歹没有下雨。
回家的时候白小易坐了公交车。从净世会出来后,他发现地点就在市中心。而且交通也很方便,说那里是净世会,倒更像是现在的某些时代体验馆。
窗外的景色不断浮动,白小易想起来,似乎父母去世后,就没再和白小雪坐过公交车。
去到哪里要么走路,要么就是打车回去。
早些年的时候,父母带着他们两人,为了能够更好地体验到生活的气息。每次出门都带他们挤公交,逛完街后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去。
白小雪年龄比较小,所以就提几个玩具。白小易就比较惨了,只能成为免费的劳动力。
父母走了之后对他们的生活造成不小的改变,他们兄妹两看淡了很多事情。
生活也变得更加透彻。
“唉,要是什么时候我继承百万家产,我就把我住的地方改造成糖果屋,连砖头都能舔!”
那时候白小雪刚满十岁,脑袋里面想的全都是糖果。
她从小就喜欢吃甜的。
现在真的继承了用不完的家产,她对甜的反倒是失去了兴趣。
时过境迁,往日的事情留存脑海中。或许会在偶然之间似是清水流过心头般倏然想起,但也只是转瞬即逝间,心头的感触便烟消云散。
等回去之后,肯定免不了一番盘问。毕竟彻夜未归,如果时间再长一些,恐怕白小雪都已经报警了。
“白小易,说吧,昨天晚上你去哪浪了?”白小雪穿着一身洁白短裙,双手抱在胸前,皱着柳眉紧紧盯着白小易。
这已经是白小雪重复第三遍了。白小易给出的说辞是出去和大学同学聚会,所以在外面玩了一个晚上。
但是白小雪对于自己不相信的事情,会不断重复问。而且一个字不加,一个字不减,直到获得想要的答案。
白小易对白小雪的这个操作很无奈,他抬起头看向白小雪漂亮的脸蛋。
和神秘少女比起来,不能说很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雪白的脸蛋,琉璃般的美眸。还有嘴唇的形状,和颜色的深浅。就连鼻子的高度,都完全是一致的。
唯一不同的就是眼神和表情,白小雪的脸上的表情更丰富些,神秘少女似乎就只有一种情绪。
奇怪,很奇怪......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两个长得完全一样的人么?就连双胞胎都不可能会这么像。
白小雪被盯了一段时间,似是察觉到什么一样,双手护在胸前,故意流露出一丝惊恐的目光:“白小易,你该不会是个妹控吧?”
此时,白小易懒得多说什么。他伸出手拉住白小雪的手腕,把他给拉到自己面前,目光从白小雪的脑袋上,缓缓滑落到脚踝的位置。
最后他又皱着眉头,把目光停留在白小雪白皙的双腿间。
“白小易!我警告你,你要是乱来的话,我会喊的!”白小雪抽回手,迅速和白小易拉开了一段距离。
白小易也没有阻拦,他紧紧皱着眉头,心中思绪飘荡。
一模一样,连细节都一模一样。怎么可能呢?那个神秘少女,和白小雪到底有什么联系?
或者说......那个神秘少女就是白小雪?
不可能,当时神秘少女已经否认。她不可能是白小雪,但为什么两人长得一模一样。
白小雪坐在沙发上,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白小易,你实话实说,你该不会真的是妹控吧?”
白小易:“.......”
连绵数日的阴雨天气让旅游景点几乎暂停营业,但是总有地方不受影响,那就是年轻人最喜欢去的小吃街。
无论是大雪还是烈日,都挡不住年轻人一颗出去浪荡的心。特别现在处于假期,大多数学生都出来放空自我,或者小聚一翻。
“对对对,你不是妹控。我相信,真的,我很信你......”白小雪手里面拿着一串糖葫芦,走在江海市的网红打卡地。
这里的小吃不说多有特色,最主要的是人多,比较热闹。
白小易穿着一件黑色卫衣,他转头看向矮自己一整个头的白小雪:“行,今晚我就把门给锁住,避免某个不敢自己睡觉的人钻被窝。”
白小雪:“......”
这一路上她都在念叨白小易是个妹控,本来白小易不想多说什么,但现在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了。
说出这话后,白小雪总算是消停了一会儿。
“唉......白小易你果然是个渣男,小时候明明是你经常半夜钻我被窝的,结果现在你不认账。”白小雪感叹一声,眼中流露出一丝悲凉。
小时候?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况且那时候白小雪才四岁,自己也才十岁不到。
仔细想想时间过得可真快,不知不觉现在白小雪已经十六岁。而自己已经大二,马上面临毕业找工作。
不过加入净世会之后,找工作倒是免了。
“白小易,我想吃热干面!”白小雪拉住白小易的手,指着旁边的面馆说道。
这家面馆在网红打卡点很出名,据说面条鲜而不腻。
面馆里面人很多,挤了半天才找到一个位置。白小易点完餐后,拿了两包纸巾回到位置上。
“白小易,你看别人桌上都有可乐,我们啥都没有。要是让隔壁看见,还以为我们喝不起呢!”
白小雪看着旁边的人喝着可乐,转头看向白小易眨了眨眼睛。
“待会儿给你买奶茶。”白小易的语气不容置疑。
之前白小雪就想要喝可乐,但每次都被白小易给拒绝。这一套白小雪经常玩,白小易也早就习惯了。
白小雪吐出一口气,然后趴在桌子上拆开纸巾。
“这是什么?”白小雪从纸巾的夹缝内抽出一张泛黄的纸票,上面皱巴巴的模样,布满了历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