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七十八章 定汝南策与解决粮草问题(月票一百五十加更!)(1 / 1)雨落未敢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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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慎阳城中,议事大堂外,有魏王亲兵在堂外拱手行礼,说道:“大将军到了!”

终于到了?

曹丕面无表情,他缓缓的坐在议事堂主位之,将腰杆挺直了一些。

“宣!”

“诺!”

亲兵得令之后,当即离去,未过多久,曹仁便缓缓走入议事大堂之中。

魏国大将军曹仁身穿甲胄,那甲胄表面已经斑驳沧桑,历经无数战役的洗礼,面布满了战斗的痕迹。铁甲贴身,紧密贴合曹仁的身体,彰显出他的强壮和坚韧。甲胄的铁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金属光泽,反射出冷冽的寒光。

“末将,拜见大王,大王千岁!”

“叔父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曹丕对着曹仁做虚扶状。

这曹仁乃是穆侯曹炽之子,魏王曹操从弟。

其可谓是魏国之肱骨,如今曹家夏侯家宗亲中威望最高的人。

便是曹丕,对其也只得礼遇有加,便是心有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

“末将昨日在安城修缮城池,收拢流民,征收粮草,大王有何事,如此着急,要某速速前来?”

曹丕脸挤出一抹笑颜,说道:“不仅有事,此事事关重大,关乎魏国生死存亡!”

关乎魏国生死存亡之事?

曹仁眉头紧皱。

“难道说那汉中王太子又搞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了?”

现在魏国的最大敌人,便是这汉中王太子刘公嗣了,其做出了何种事情,能威胁到魏国存亡?

单一个汝南,对于魏国来说十分重要,但也没有到关乎魏国存亡的地步。

“此事也确实与那刘禅小儿有关!”

若非其商盟搅动黄须儿野心,让其生出了他也能成魏王的谋逆之心,我魏国岂会内乱?

“鄢陵侯曹彰谋逆,其举长安之兵,前去攻洛阳,此刻,洛阳怕是危急了。”

曹仁毕竟与吕常不同。

那吕常虽是大将,但层次还不够。

曹仁乃是大将军,又是宗亲,在这个关键时刻,曹丕需要他全力支持,自然不会将此事隐瞒于他。

当然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想瞒,也瞒不住了。

“此事可会是那汉中王太子的谣言?”

曹仁先是震惊,最后回过神来了之后,却想到了其他地方去了。

“汉中王太子狡诈无比,那诸葛亮更是号称卧龙,有神鬼莫测之智谋,小心这是其调虎离山之计,为的便是谋划汝南。”

曹丕若是带魏军主力离开汝南,别说是收复那些被汉中王太子占领的汝南城池了。

这剩下的汝南疆土,能不能保住,那还是另说呢!

“此事确实是那刘禅小儿的调虎离山之计,但也是阳谋,鄢陵侯作乱,孤有九成把握,此事乃是真真切切。”

九成把握?

曹仁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他的下巴留着一抹短须,有些许胡茬,脸的沧桑纹路勾勒出岁月的痕迹。

头的白发,脸的皱纹,无一说明,他已经老了。

而在他老了的时候,在先王薨逝后不到一年,这魏国居然要出现兄弟阋墙的事情?

难道袁家内乱的例子,还不够血淋淋吗?

“是故,孤要叔父助我。”

曹丕眼神灼灼的看着曹仁。

“大王放心,此事越早解决,对魏国的伤害,便也就越少,某会为殿下镇守许都,剪除鄢陵侯羽翼,防止其乱加乱。”

趁内乱还没有到收拾不了的地步,及时止住!

“有叔父这番话,子桓放心了。”

曹丕原本以为曹仁慢来,是与鄢陵侯有勾结,但是现在看来,没有这回事。

其实仔细想一想,也就明白了。

曹仁现在贵为大将军,已经是位极人臣了,扶一个曹彰做魏王,难道还可以更一层楼?

人家没必要折腾了。

“今日孤便要带主力大军离开汝南,先去鄢陵、许都,再直驱洛阳!”

“某随大王一道。”

“好!”

得到曹仁的支持,曹丕悬着的心,已经是放下去大半了。

这魏国下都站在我这一边,子文,你拿什么和我都?

如此。

五日后。

魏军主力已被曹丕带离汝南,汝南剩下的魏军,人数也有数万人之多。

慎阳、安城,由吕常、刘晔镇守。

新蔡、鲖阳,由曹休、司马懿镇守。

汝南整体局势,由曹洪、贾诩负责。

虽然人少了,但在攻下安城,打通南汝水粮道,加之对汝南不可持续的竭泽而渔的征粮之后,短时间内,魏军的粮草问题,反而是解决了。

而在曹丕率大军离开汝南的时候,刘禅也没有派兵去攻了。

汝南郡,这数百里之地,反而是迎来了几日难得的和平时光。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种平静的和平,终究是短暂的。

战火,迟早会重新燃起来。

新息城。

离府衙东三百余步的县学学堂,如今被当做讲武堂讲学之地。

刘禅率着一众亲卫,缓步走入其中。

当然,在他身边,有一个胸肌颇为浮夸的亲兵,与他如影随形。

“殿下,听说那伪王曹丕已经撤退了,现如今不是拿下汝南的大好时机?怎么这几日郎君反而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虽然关银屏一直想要刘禅陪伴在身边。

然而她同样知道,自家男人有自己的大事要做。

整天跟她们这些女人待在一起,算什么好汉子?

刘禅没好气的瞪了关银屏一眼,说道:“今日前来,便是定汝南之策,并且解决汝南的粮草问题。”

他这几日不攻魏城,还不是因为粮草不足。

那些汝南士族虽然答应献粮,但献粮毕竟是需要时间的。

尤其像是汝南程氏、汝南和氏,一个在西平,一个在南顿。

现如今都在魏国之手。

你要让人家将粮草运过来,这不是在难为他们吗?

是故

汝南士族献粮,有一部分是到不了刘禅之手的,那些到了刘禅之手的粮草,对于数万大军的人嚼马咽,也只能解燃眉之急,无法彻底解决军中粮草不足的问题。

没办法。

人家魏国可以从大后方源源不断的运送粮草过来,而刘禅背后的荆州,却是没有能力支援多少粮草过来。

粮草不足,怎么打仗?

“凤儿若是有高见,我倒是想要听一听。”

关银屏小嘴一撅,双手抱胸,中气十足的说道:“我一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想这些主意,我可不会!”

“不会便好好学!”

平时书房温书的时候,左耳进右耳出,现在倒是理直气壮起来了。

正当刘禅与关银屏说话的时间,讲武堂已经到了。

“学生拜见殿下!”

在讲武堂面前,身穿儒袍,腰系宝剑的学子们,早早的等候在此了,见刘禅前来,各个皆是躬身行礼。

“无须多礼。”

这些个儒袍学子,可都是汝南士族子弟。

召这些人入讲武堂,一方面,是刘禅确实缺少人才。

最起码在汝南是如此的。

毕竟若是将汝南各个位置,都安插荆州俊才,这汝南士族可就不愿了。

另一方面,他们也是刘禅维系汝南士族关系的最好媒介。

为何那些士族纷纷倒向刘禅,并且愿意献粮出钱?

那自然是自家子弟可以在刘禅身边出仕,有前途了。

在儒袍学子的众星捧月之下,刘禅缓步走入县学之中。

学堂坐落在宁静的院落中,四周绿树成荫,古老的松柏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屋舍由青石砌成的墙壁透露着岁月的痕迹,斑驳的青苔爬满了墙面,仿佛在述说着悠久的历史。

后院花草树木错落有致,绿荫成荫。

一条小溪缓缓流淌,溪水清澈见底,吸引着各种小动物和鸟类前来栖息。

园内有一座小亭子,亭子中的石桌摆放着茶具,在亭外,此刻便摆放了二三十个鹿皮坐垫。

荷池凉亭,清风徐徐,这种讲学环境。

倒是不错。

“请夫子座。”

入了讲武堂,那些学子不再以殿下称呼刘禅,而是以夫子称之。

每一个入讲武堂的俊才,都是刘禅的学生,都可称其为夫子。

也正因为刘禅的这一层关系,入了讲武堂的人,也被称作太子门生。

待日后刘禅继位了之后,便可以说是王下门生。

再往一步,便是天子门生、圣人门徒了。

导师不是院士?

那我把他培养成院士,那我就是院士博士生了。

同理。

殿下不是皇帝。

那我们把他推到皇帝那个位置,我们不就是天子门生了?

计划通!

刘禅缓缓的坐在凉亭之中,关银屏则是站在刘禅身后。

“汝南文风蔚然,人才辈出,诸位也在讲武堂听学多日,今我不考校经传,亦不比试文赋,我们只论实事。”

刘禅笑呵呵的看着堂下众人,说道:“现如今伪王曹丕虽带魏军主力离去,然而汝南中,尚有数万魏军,如何剿灭之?

我军中粮草不足,有何良策,能解决粮草不足的问题?”

什么经传,什么文赋?

现在刘禅要的,就是实用主义!

不管黑猫还是白猫,抓得住老鼠的,就是好猫!

“居然是问策?”

“平定汝南,或许还比较容易,但这粮草问题,该如何解决?”

“提兵打去便是了!”

刘禅问题问完了之后,下面二三十个讲武堂学生顿时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了。

刘禅在一旁观察着,心中却是开始摇头了。

他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小饮起来了。

一刻钟。

兴许还要更久。

刘禅看着荷池的景色都要看腻了,这汝南士子中,终于有人站起身来了。

“夫子,臣下有策论!”

刘禅定睛一看,见是一个身着白色儒袍的少年郎。

其是汝南和氏出身,魏侍中和洽次子和适。

“和家郎君有何策论,尽可道来,我自然洗耳恭听!”

和适弯腰对刘禅行了一礼,话才缓缓说道:“如何平定汝南,小子有浅见:一是困敌,断其粮草。二是求援,引当地士族来投。三是强攻,破城杀敌,以儆效尤!”

“至于粮草问题,一是可以征集粮草二是可以向江东、徐州借粮三是可以从益州长途转运粮草过来。”

刘禅提出的两个问题,和适都能提出三个解决的办法出来。

但就是这解决的办法,让刘禅不是很满意。

但有人抛砖引玉,刘禅也不好过于苛责,只是说道:“此计尚可,赏!”

当即有人将红本本太子言行录送到和适身前。

这红本的太子言行录,可是有刘禅亲笔签名的,不可谓不珍贵啊!

“谢殿下厚赏,小子日后定然为殿下效死!”

一本书便能收买人心,刘禅自然不吝啬赠予。

只是

之后的一个时辰之内,虽有人前献策,但所献策略,都是一般般的,甚至都不如和适,不能让刘禅眼前一亮。

“诸位良策,我会考虑,接下来,我为诸位讲学,便讲孙子兵法!”

没办法。

汝南士族人才,好的都跑光了,剩下的,连郡守之才都没有,至多就县令之才。

这曹魏多年对汝南的禁锢,还是起了作用的。

最起码在这一代,确实不会有什么大才出现了。

得再过一代人,才会有质量比较高的英才出现。

倒是可惜了。

与其浪费时间问策,刘禅直接开始讲学。

“孙子曰: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刘禅讲的是孙子兵法作战篇。

“作战”这里不是指战争,而是指战争前的准备和筹划,属于“未战而庙算”的范畴。

着重分析了战争与经济的关系,战争依赖于经济,但会对经济造成一定程度的破坏。

这方面,刘禅便能延伸出许多对他们来说非常新奇的观点,三言两语之下,便听得场下学子如痴如醉。

“妙啊!没想到这孙子兵法,还能如此解释。”

“夫子一番话,当真是如拨云见日,当吾茅塞顿开!”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刘禅合手的孙子兵法教案,说道:“今日讲学,便到此为止,尔等课后好生领悟,将来未尝不可为我领兵作战,立下不世战功!”

“学生谢过夫子!”

大致知晓了这一批讲武堂学生的水平之后,刘禅亦是离开了讲武堂。

看来,现在能用的汝南人才,还是只有孟建、殷寿、周仁这寥寥几位。

至于其他的,做个县令,便顶天了。

刘禅回到府衙未多久,便有管事前来通禀。

“启禀殿下,孔明军师到了。”

得!

虽说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但有些事情,便是一百个臭皮匠,都顶不过一个诸葛亮。

“请军师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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