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雪有些不好意思道:“昨儿个家里不是闹鬼了吗?
我和玲儿晚上也都听到了鬼哭声,吵得我一夜不曾合眼。
又惊又怕。
我和玲儿商议着,整个府里,最安全的当属哥哥这里。
是以我俩决定了,晚上我们和玉儿三个,便住在哥哥的房间里了。
放心,哥哥的床够大,我们三个挤挤还是能够睡下的!
再说了,人多,阳气也足,鬼见了也会毫无办法。”
傅轻鸿看着得意洋洋的傅轻雪,目瞪口呆。
“你们睡床,那我睡哪里?”
傅轻雪闻言笑道:“放心,你的床铺我也帮你安排好了。
便在我们的屋子里,另外用两条长凳架着,上面摆放几块铺板,也便成了一张床。
哥哥以后便睡那铺板床上。
你的阳气最盛,有你在,我们便也不怕了!”
傅轻雪笑道。说道。
自从上次被傅轻鸿从匪徒手里给救出之后,傅轻雪对于傅轻鸿的依赖,便越发明显了。
对傅轻鸿,也有着盲目的信心。
傅轻鸿苦笑地摊开双手:“你都给安排好了,我还能说什么?”
不过几个人挤在一个屋子也不是长久之计。
必须想个办法除掉厉鬼才可高枕无忧。
傅轻鸿清楚,恶鬼难缠。
按照这个世界闹鬼的惯例。
一旦被有哪家被厉鬼给缠上,绝对不会是一两个晚上的事情。
而有可能是十天半个月。
直至厉鬼将这家的人全部整死。
或者这家人被吓得举家搬迁才肯罢休。
此时的傅家上下已然陷入恐慌之中。
只是仓促之间,暂时也请不到厉害的法师前来捉鬼安宅。
傅家今日也曾上山去请刘守一出山捉鬼。
不过刘守一对自己有几斤几两深有自知之明,一口便回绝了傅家的重金邀请。
只是答应将自己平日所画的一些灵符以高价卖给了傅家。
没有办法之下,傅家人只能采取自救。
在家族内部安排了几处大宅,把那些下人集中到一起。
主子们也分成几拨住在大宅里。
据说厉鬼虽然厉害,然人一多,阳气足够盛,也能够防止被厉鬼上身索命。
这比起单独一人住一间房,无疑要安全了许多。
而且这些大宅的门前都贴了从了尘观求来的镇宅灵符。
了尘观的观主刘守一虽法力低微,但其所画的辟邪符多少对于厉鬼还是有一定震慑作用的。
傅轻鸿这边也分到了三四张了尘观的灵符。
这些灵符都被傅轻鸿送给了傅轻雪,玉儿和玲儿三人。
傅轻雪和玲儿两人不去大厅那边,死活赖在傅轻鸿这里不走,傅轻鸿也是毫无办法。
只能听之任之,任由三人在他的屋子里待着。
傅轻鸿一直在思考对付鬼物的方法。
他的依仗,自然是手心里那个能够吸收妖鬼僵尸能量的卐字文。
然而卐字文只有当鬼物临近时,才能够将其拉扯进入手心吸收。
只是这些鬼物往往来无影去无踪,傅轻鸿的难点,就是在对鬼物的行踪方面无从捉摸。
然鬼者,乃仅剩魂魄的虚幻体而已。
它们可以穿墙入壁,可以遁地,还可以临空飘飞。
在它们不主动近身攻击他的情况下,傅轻鸿也是毫无办法。
。。。。。。
傅家的人吃过晚饭,到了掌灯时分,傅家内部众人便都十分自觉地前往各个聚集点大厅。
在大厅里打地铺,打算靠群体之力,抵御厉鬼。
傅轻鸿和傅轻雪,玉儿,玲儿四人,便都挤在他的房间里过夜。
因为厉鬼实在厉害,贾六和杜海不是对手,留在院外值夜也无作用。
两人都被傅轻鸿给打发到主宅那边的大厅过夜去了。
整个别院便只留下傅轻鸿四人。
长夜漫漫,一男三女挤在一间屋子里,根本没有半点睡意。
都在侧耳倾听,防止那厉鬼再度出现。
傅轻鸿衣不解带,坐在床板铺成的简易铺盖上,怀里抱着大刀,闭目假寐。
傅轻雪,玉儿,玲儿三人也是和衣挤在傅轻鸿的大床上。
大眼瞪小眼,屏气凝神,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整个屋子里寂静得令人发慌。
傅轻鸿甚至能够听到三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夜渐深,令人恐惧的厉鬼依旧没有出现。
傅轻雪和玉儿三人,因为上半夜精神太过紧张。
到了下半夜,终于挨不住困,胡乱睡去。
只留下傅轻鸿静坐床上,严阵以待。
窗户上,一只壁虎悄然爬行,来到一只停驻在窗棱上的蚊子旁。
壁虎脖子一动,闪电出击,瞬间将蚊子吞下。
便在此时,屋外一阵风吹来,窗户吱呀一声,被风吹开。
壁虎吓得跌落地面,断尾求生。
屋里的灯烛,也被风吹熄。
“出来!”
傅轻鸿从床上一弹而起,闪电拔刀。
方才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心热了一下。
然而等他拔刀出来时,手心那炽热的感觉,便又消失。
傅轻鸿眉头紧皱。
很明显,那隐藏着的厉鬼对他应该有一些忌惮。
此刻屋里因为油灯的熄灭,屋子里乌漆嘛黑的。
傅轻鸿的一喝,也都惊醒了傅轻雪三人。
三人起身后,挤在一堆,十分紧张地看着傅轻鸿。
“哥,那鬼来了?”
傅轻雪紧张地小声问道。
傅轻鸿眉头微皱,神情肃然:“来过,但又走了!”
“呼!”
傅轻雪和玉儿三人闻言,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我就说大哥厉害,连鬼都怕!”
傅轻雪对于搬过来与傅轻鸿同住一屋的决定感到自得。
傅轻鸿点点头道:“那鬼方才被我一喝,应已遁走。
你们继续睡吧!有我在这,它不敢冒然进来的!”
傅轻鸿安慰道。
傅轻雪和玉儿玲儿三人闻言,便也点了点头,重新睡下。
而傅轻鸿点燃油灯,将窗户重新关好之后,便再次回到自己的小床上静候起来。
。。。。。。
此时,主宅那边,下人居住的大厅地面上,满满当当挤满了几十个人。
大厅里鼾声四起。
大厅外面的灯笼高照,门口还贴着好几张黄符。
就在此时,地上一位枯瘦老者从地上坐起,推了推睡在他身边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睁开双眼,有些迷糊地看向老者,问道:“老马,你作甚?大晚上的不睡觉,叫我做甚?”
老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人老了,不中用了,没睡一会便让尿给憋醒。
我现在急得要命,又不敢一个人去,你陪我去趟茅房好不好?
给我壮壮胆也行。”
中年人起身看了一下,见周围的人都在熟睡,叹了口气,挥挥手道:“快走快走!
莫要耽搁了时间,等回来我还想再睡一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