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院判早年受过长公主的恩情,一直看司家不顺眼。
所以司家怎么都请不动他!
这会儿司任远说这种话,胡老院判不怼回去才怪。
“老院判误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老院判既然已经隐退,自是不好拿这些俗事麻烦您了。”司任远赶紧解释。
胡老院判冷哼一声,“人命就是俗事?在你眼中,人命就这么不堪?今天叫我碰上了,我还就得多管闲事。”
顿了顿,胡老院判看向张小英,“大妹子,你要是胡说八道,我也不会饶你。身为大夫,一定要实事求是,绝对不能危言耸听,瞎说一通!”
“若是我学艺不精有错处,还请老院判多多指教。”张小英拱手道。
胡老院判板着脸点点头,“我不会包庇任何人。”
司任远紧张地朝二太太递了个眼色,希望二太太能阻止胡老院判。
二太太强忍着怒意,赔笑上前:“胡老院判,这里人多,要不请您先移步司家,再给三弟妹诊脉?毕竟这关系到司家的脸面,总不能太草率,希望老院判能给司家这个面子。”
“面子能有人命重要?你们司家还真奇怪,这个时候还要强调体面,平日里的好难道就是嘴上说说的?”胡老院判讥诮地道,他对三太太说,“把手伸出来,我一个糟老头子还能败坏你名声不成?”
司任远死死盯着三太太,大有“你试试”的威胁之意。
三太太深深吸了口气。
二太太急声道:“三弟妹!”
三太太直接伸出手,让胡老院判号脉。
司任远恼怒地冲上去,想要拦住三太太。
郁阳伸出手,“胡老年纪大了,若是受到什么惊吓,司三爷你担待得起吗?有什么事不能等诊脉之后再说?大家都相信司家不会真的做出那种事,如今也只有胡老院判能还司家清白。
“到时候,便将这两个闹事之人打入大牢,再仔细审问,总不能叫司家背上莫名其妙的罪名。”
“九殿下,那是我的妻子,胡老院判再德高望重那也是外男,身为人夫,岂能……”
“照你这么说的话,宫里的贵人岂不是都罪该万死?”
郁阳淡淡地反问。
司任远脸色大变,急忙辩解:“九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胡老一直在太医院为宫里贵人请平安脉,难不成三太太更高贵?连胡老都不配给她看诊?”郁阳看着他。
司任远哑口无言,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反驳郁阳。
他敢说是吗?
皇帝再偏心司家,那他也还是皇帝,惹他不高兴,雷霆雨露皆是皇恩。
这点司任远还是明白的,再嚣张都不会在皇帝的底线上蹦跶。
而且他不知道郁阳有意还是无意,好像完全没发现外头很多人在围观司家的丑事!
“九殿下,此处人太多了,要不换个清静些的地方,也能叫老院判更能静下心来诊断!”二太太委婉提醒郁阳,“旁人的攀扯传出去,对长公主名声也不好。”
“正是因为人多听到了,就该坦坦荡荡,不然遮遮掩掩,更容易三人成虎,回头司家真的百口莫辩了。”郁阳淡淡说动。
他全程都没有跟张小英有过多的互动,在别人看来,再陌生不过了。
阿浅则一直躲在张小英身后,装得倒是挺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