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了,天黑的也早了。
王正平明明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可到了南锣鼓巷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夜色笼罩这个四九城,甚至都起风了,寒风刺骨。
这样的天气里,外面也不可能有人聚着说闲话。
四合院里,都没有人在外面,只是家家都点着油灯,枯黄的灯光从窗子里印出来,还是显得很温馨的,如果忽略了有些人家传来的争吵声,和骂声,还有小孩子的哭闹声的话,确实很温馨。
不过,正是有了那些,这才有了一点人间烟火气,这才显得愈发的真实了。
王正平看着万家灯火,却是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孤单……
随即,王正平紧了紧身上的棉袄,下了车,随手掏出一支烟,用火折子点上,随即继续往前走。
王正平刚刚准备推开门进去,大门就直接开了,迎面就走出来一个人,揉着眼睛,直直的撞了上来,王正平都没来得及避让开,就被撞了上来,瞬间感觉到轻轻的,胸口对撞了一下。
“诶呦。”
王正平还没说话呢,撞到他的那人就‘诶呦’起来。
王正平一抬头,才发现是秦淮茹,正靠在大门上,捂着胸口。
“秦姐,你这是干嘛去啊,怎么路也不看,你可真够可以的,也就是撞到了我,要是撞到了别人,非得讹你两个才好。”王正平摸了摸鼻子,说道。
“是正平啊。”秦淮茹看了王正平一眼,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又加了一句说道:“诶,刚刚风大,沙子吹进了眼睛里,根本没注意,谁知道这大晚上的还有人回来,一点声也没有。”
“嘿,您的意思是还怪我不成?”王正平不乐意了,皱着眉头说道。
听到这话,秦淮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笑了笑,说道:“哎呀,怪我,怪我还不成吗?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跟我计较,过两天,姐给你洗衣服,算给你赔罪了。”
提到洗衣服,王正平就有话说了,直接笑骂着说道:“这我可不信啊。昨儿说好的给我洗衣服呢?亏我还等了一整晚上,我准备好了,结果你没来,我的心都冷冰冰的了。”
秦淮茹闻言,眨了眨桃花眼,看着王正平,心头涌起一股羞恼。
随便开个玩笑,你还真信了,你还真要我洗衣服不成?
还有,什么心都冷冰冰的……这是不是在……在调戏她?
可看着那王正平的态度,却又觉得不大像。
秦淮茹是个妥妥的颜狗,至少她当初嫁到了城里来,就是多少相中了贾东旭足够的帅气,具体愿意除了他谁都不知道,但至少不是像其他小说里说的,是看中了什么城镇户口,看中了贾家的资产,贾家本来也没有多少资产,不是说多富裕。
而城市户口就更扯了,至少在秦淮茹嫁过来的时候,农村的户口可是比城镇户口值钱多了,那时候农村刚打完地主分完田,农村人住的拿的地主老财的钱,种着地主老财的地,住着地主老财的房子,日子可是美的很。
到了后来,城里开始吃农村的粮的时候,城里户口才被农村人羡慕。
之所以说她是颜狗,后面何雨柱对她够好吧,那可是舔到了极点,有什么事情,只要秦淮茹一开口,何雨柱就没有不照办的,自己家的饭菜,家具,只要秦淮茹想要,立马搬她家里去。
而那个时候的秦淮茹只是一个寡妇,上面还有一个同样是寡妇的婆婆,下面还有三个孩子当拖油瓶,按理说何雨柱这样的黄金单身汉,任何一个寡妇都不会看不中,秦淮茹还不是嫌弃何雨柱长得丑。
王正平比贾东旭都帅,和何雨柱比更是天差地别,秦淮茹对他自然有好感。
……
忽的。
秦淮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正要说什么。
王正平看着却是摇摇头,往进走了,边走边说:“好了,秦姐,我给您记下来了,以后有空可要记得帮我洗两次衣裳,正愁没人帮我洗呢,这大冬天的洗衣服也遭罪。”
王正平知道,秦淮茹这样的女人,不能给太多好脸色,不然就容易让她以为自己是他的舔狗,之后就是拿胡萝卜吊着了。
要让秦淮茹明白谁才是这一段关系里的主位,谁才有掌控权。
反正王正平也不急,大概明年的样子,贾东旭就应该出事了,出事之后,俏生生的寡妇才是最无助,最香的,而且现在按时间来看,说不定小槐花可能已经在她肚子里了,只是还没有显怀罢了,王正平可没有兴趣棒打‘小人’。
……
而看着王正平离开的背影,秦淮茹却是笑了笑,脸上带着两个梨花窝,漂亮的很,王正平给她的印象却是极好的,有能力,但又不那么显摆,比她家里那口子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等到王正平的身影消失了好一会儿,秦淮茹才回过神来,有轻轻地脚步由远及近。
“秦淮茹,你在这儿干什么?”二大爷的声音响起,同时他顺着秦怀茹的目光远远地看去,却是什么都没看到,王正平早就走远了。
“没,没看什么,二大爷,这么晚了您出去啊?”秦淮茹拢了拢头发,笑呵呵的说道。
“嗯。出去转转,最近街道上流民比较多,我看看。”二大爷还半信半疑的看看她,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对,虽然已经晚上了,但这毕竟是大门口,相信秦淮茹还是不会做什么的。
“二大爷,还是您厉害,我们院子的安危就靠您了。”秦淮茹笑着说道,好话也不要钱,她自然不会吝啬这一点。
听到秦淮茹‘无比真诚’的话,二大爷也是笑了起来:“好好,还是你有眼光,有什么事情以后尽管找我,二大爷帮你。”
秦淮茹自然点点头,随即就告辞了,实在是憋住了,要不是一阵尿意上涌,甚至都差点忘了自己是出来干嘛的了,刚刚待得太久了,出去转而去了茅房。
二大爷常常念叨着当官,一提到这个,他就高兴,秦淮茹这些话可是挠到他的痒处了。
可他想到轧钢厂里面的职位一直升不上去,嘴里都是慢慢的满是不甘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