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母树只是一件禁忌品,前辈的……宠兽,一定能击败它。”
骨冠公主紫眸闪亮,一脸崇拜道。
楚逸颔首,一袭黑袍鼓荡,徐徐拂动,被丝丝缕缕的灰雾遮掩,抹去存在的痕迹。
战场上。
由于宴会的不完整,导致欲孽母神降临的一缕意志很微弱,被神之眼一面倒地吞食。
烟气蒸腾席卷,欲望母树的树杈深邃无边,无尽的血肉枝干朝中心倒卷,尘糜纷扬,炽烈的气息交织翻涌,对神之眼掀起一次次攻势。
而神之眼吞食到对方的力量,食欲大涨,对方拥有一丝欲望权柄。
它臃肿的躯体鼓胀,膨化成一团蠕动的肉泥,直接缠了上去,血丝萦绕枝干,肉泥蠕动,翻滚着利牙,形如电锯一般将坚韧部位锯下来,再被触手一卷,吃干抹净。
面对这赖皮打法,欲望母树也有些心态小崩。
针对月之公主的一次布局,结果被另外的邪神眷属给蹲了。
肆意破坏他人的劳动成果,太恶心了,真下头。
再且,欲望权柄本就不适合战斗,哪里比得上对方简单粗暴又无脑的吞噬权柄,吃就完事了。
而这一幕。
涉及到邪神,让远方观战的永夜居民目瞪口呆。
“黑袍之王奴役的邪神眷属,居然在吞噬欲望母树,他的胃口也太大了吧!是要培养一尊真正的旧日邪神吗?”
“昨晚,我在直播间中亲眼看到黑袍之王吃了灰雾之主,这一次带着他的小宠物吃个宵夜,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公主呢?公主去哪了?”
“……”
王城内乱成一团,也有人开启直播,将这一幕传播出去。
许久。
占据上风的神之眼,终于将母树主干吃了个干净,盘踞在地上,缓缓消化。
它肿大如一团占据小半城的肉泥,眼球与嘴密密麻麻,发出一阵令人呕吐的腥臭味,就好似一片污秽堆积的淤泥。
“这么弱?”
楚逸对这一战的成果有些惊讶,欲望母树就这么轻而易举被打败了,太快了吧。
本想着二者两败俱伤,结果局势一面倒,自己封存的小可爱干脆利落地吞了对方。
他还准备以此为要挟,勒索月之公主一笔,这样一来,也就不了了之。
“若是这样,先把它封存回来,该升级招魂幡了。”
楚逸颔首。
今晚的交易会,死伤惨重。
粗略估计,算上宠兽的话大概有数万個单位,灵魂力量绝对是一笔巨大的宝藏。
可惜的是,这些尸体全被欲望母树掠夺为养料,无法提取灵核和素材。
正当他有所行动,一抹猩红的倩影袭来。
有灰雾遮掩,楚逸不知对方怎么找上来的。
但也正好谈一笔酬劳,我一个禁忌帮你干掉了宴会的最终BOSS,收你一百份神性不过分吧?
敢拒绝,刚驯化的邪神眷属桀骜不驯,若在王城内闹出了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证哦。
然而。
一轮猩红的月亮悬挂。
月之公主银发飘飘,战力飙升,立即投来一记冷漠的视线。
“公主,你也不想……”
楚逸正要发话,却见月之公主迅速挥刀,薄如蝉翼的刀刃交织一张银网,猛地扑咬上来。
楚逸本来要呵斥一声,强烈谴责对方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吗,却见刀光一转,劈向了一旁呆萌的骨冠公主。
轰——
骨冠公主周遭的环境一阵扭曲,城墙降落为二维,褪去了颜色,变为单一的黑白。
月笼封锁,加之二维的美术刀,若无意外,骨冠公主必死无疑!
“住手!”
楚逸微微动怒,骨冠公主涉及到他在魅魔王庭的布局,怎么能被月之公主打搅。
轰——
他左眸浮现一片破碎的黄昏之光,直接砸出一个终焉时钟,盘踞一头猩红六目的终焉之龙。
眸光一扫,阴影与触手疯狂蠕动,或许是受到了猩红之月的压制,范围仅有百米。
时停领域,我为王!
楚逸拉上骨冠公主的小手,刚一接触的瞬间,一股毛骨悚然涌上心头,似有大恐怖发生。
魅魔王庭的保命底牌?
他疑惑了一下,将少女拉到一处安全角落,怎么说对方也是上交了保护费的,这一次后,再征收一笔上来。
这时。
时停只持续三秒,或者三秒不到,破碎开来!
被锁定的城墙一角立刻降落为二维,被刀光切成一片二维的画卷碎片。
躲开了?
月之公主冷漠,螓首一偏,平静地与黑袍之王对视。
“还请公主结算一下报酬。”
楚逸将少女护在身后,意味着这个人我保了,赶紧把酬劳结算一下,我赶时间。
骨冠公主愣神。
她目睹到一个古怪的时钟,但望了一眼禁忌大哥哥挺身而出的背影,闻着一股年轻稚嫩的气息,玉靥浮现一朵红晕,粉唇忍不住舔了舔,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她敢断定,禁忌大哥哥的年龄,与她相仿,不会超出太多。
有趣……
“阁下,欠你的报酬我会一分不少支付给你,但现在,还请你让开。”
月之公主平淡道,玉指按在刀柄上,倒映寒霜般的锋芒,一颗颗竖瞳浮现,爆发强大的战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站在你身后的,就是这一场布局的策划者。”
什么?
骨冠公主是幕后主谋?
楚逸本就对魅魔王庭的底牌有戒备,此刻,联想到月之公主的袭击,正要一步跳开。
男孩纸一定要远离坏女人!
但这狗命要紧的动作,反而违反禁忌的逼格。
因此。
他一动不动,坦然自若。
似早早预料到了一切,也对自己控制局面有很大的自信。
“啊?”
骨冠公主被吓到,她倒退几步,有些慌乱,委屈道:“什么策划者,我只是来历练的,没你们想的那么厉害。”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月之公主没理会她,对着楚逸颔首,玉颈纤秀白嫩,身段玲珑浮凸,平静道:
“在你带出她一人的时候,我就怀疑过她,虽没任何证据,但她出现在这,就是最大的证据。”
“你说对吧,欢愉教派的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