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此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李恪说的是真话。
王珪最大的问题是懒惰和不想担责任。这也就算了,你还软弱。
从今天朝堂上的对话就能看得出来。
程咬金看热闹不嫌事大,连忙站出来说道:“陛下,臣觉得,蜀王殿下说的有道理。”
尉迟恭站出来说道:“臣……附议。”
一帮武将也纷纷站出来附和李恪。
这一下,和王珪一派的那些官员和王家的官员站不住了。
如果只是李恪和王珪在上面斗嘴,他们可以不出声。
但是,你们这些武将站出来说话了,那他们就必须要出场了。
一名王家的官员站出来说道:“陛下,如此大事,必须要从长计议。王大人只是按规定办事,事实上,犯的错并不大。不能如此就撤掉他的官职。”
一个个官员也连忙站出来说臣附议。
现场,顿时就变成了两派人的斗争。
李恪非常的无语。程咬金他们跳出来这样一搅和,事情反而难办了。
果然。
李世民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了,恪儿,这件事情先这样吧,王珪的事情我们要从长计议,不能因为他犯了一点错,就撤了他的官职,我们做事情不能如此武断的。好了,先这样吧,都退下吧!”
是的,撤掉一个礼部尚书,的确不能如此武断。必须要和众大臣在立政殿商量好了,然后才能放到朝堂上来说。
一言不合,直接在朝堂上撤掉一个官员,这是属于武断的事情。特别还是一名重臣,李世民不会这么干。
李恪也懂得这个道理,再加上这么多官员已经站出来发声了,事情很大的概率会不了了之。只能无奈的退了下来。
其他的大臣,也是纷纷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然而,王珪却没有退下来,他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对李世民说道:“陛下臣还有一件事情要说。吐蕃人送来了五千头牛,五千头羊和五千匹战马。
蜀王殿下只留下了5000匹战马,剩下的5000头牛和5000头羊,都被他送到东山上去了。臣以为,他是在以权谋私,请陛下定夺。”
“什么?”
王珪此话一出,现场哗然。
这得是多大的胆子,才敢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啊?5000头牛和5000头羊,这属于巨型贪污了吧?
不对,这是明目张胆的贪污啊!
李世民脸色一黑,说道:“恪儿,可有此事?”
李恪站出来说道:“父皇,这5000头牛和5000头羊还有5000匹战马,本来就是送给我的,我现在都把战马留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李恪此话一出,现场更加的不消停了,顿时议论纷纷。
王珪说道:“这是国与国之间的礼尚往来,跟你蜀王殿下有什么关系了?”
李恪说道:“王大人不会老到失忆了吧?几个月前,土古婆曼在朝堂上答应我的事情,怎么就成了国与国之间的礼尚往来了?”
王珪说道:“事情我当然没有忘记,这些物资的确是蜀王殿下您争取来的没有错。
但是,是您争取来的,你就能放进自己的口袋吗?没有大唐做后盾,你能争取到这些东西吗?你连一点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吗?”
李恪瞪了他一眼,不想跟这个无脑的人说话。
他对李世民一拱手说道:“父皇,你来说吧,这些物资到底是我的,还是国家的?只要您说是国家的,我立刻把东西给您送回来。”
众大臣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李恪能讲理就好,最怕他不讲理。
现在,只要李世民一句话,就能把东西给弄回来了。
李世民点点头说道:“恪儿,你说的没有错,东西是你争取回来的,的确是你的。朕就给你吧!不过,这些可是活物,你可要养好了,要是出了问题,朕拿你是问。”
李恪连忙拱手说道:“儿臣,谢过父皇。”
嘎……
众大臣们都愣住了,特别是那些文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珪大声说道:“陛下,这万万不可啊!此例不可开呀。要是以后人人都学蜀王殿下,那还不乱套了吗?”
李世民非常淡定的说道:“如果以后有哪位皇子能够像恪儿这样能从外国要到东西,朕一样给他。
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众爱卿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嘎……
这是什么个情况?
一帮大臣一脸的懵逼。
李恪他再怎么受宠,也不能受宠成这样吧?
不过,一些比较高明的大臣,人家就不说话。
比如房玄龄和魏征长孙无忌等重臣。人家就定定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不说。
你这些小卡拉咪再怎么说也没什么用。
长孙无忌他们为什么不说话?他们又不傻,站出来让李世民讨厌啊?
这些物资,交给了朝堂,那就是国家的。给了李恪,那就是李家的,就是他李世民的。
他李世民什么时候想要,李恪敢不给?
虽说不管放在哪里都是大唐的。
但这就相当于国库和内帑的区别啊!
家里的钱,那是要用于家庭运作的。私房钱是自己的。这能一样吗?
各位结了婚的大兄弟,你们说这能一样吗?
所以,这个时候只要是聪明点,有点眼力劲的大臣,都不可能上去触李世民的霉头。
那是要倒霉滴。
最主要的是,李恪他受李世民信任。这才是重点。
…………
禄东赞是个很聪明又很沉稳的人。他来到长安之后,就带着人到处走走看看,一点都不着急。
走过看过打听过之后,他就会有意识的去结交一些官员和世家之人。
娘希皮狠赞就没有那么沉稳了。
这家伙,自从把手上带来的东西交给了大唐之后,他的心情就非常的郁闷。
总感觉受欺负了,心里非常的不爽。
最主要的是,大唐的皇帝还非常的傲慢,迟迟不接见他们。这就让他更不爽了。
一开始,禄东赞不管去哪里都带着他,有禄东赞管着他,他心情就算再郁闷,也只能忍着。
可是禄东赞也不可能时时带着他。
这一天,禄东赞去了一个非常特别的官员家里拜访,不敢大张旗鼓,不方便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