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迎来的战争,你们都清楚吧?”指着哀伤之门前的数支旗帜,祝黎打破宁静。
看着一个从未出现过的人当他们的军士长,这让这群在诺克萨斯底下拼杀了这么多年的将士心生不满。
你是什么东西啊?一个苍白女巫的小白脸,也有资格指挥我们?
“切。”
不满的声音从一位团长的口中发出,一时间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变得诡异了起来。
坐在远处的乐芙兰,仿佛是早就料到了一般,看着场中的所有人都对祝黎新生不服,满脸期待的看着祝黎,她很乐意看到一场好戏。
不满的声音传进祝黎的耳朵,看着远处那瘫坐在椅子上满脸不忿的团长,祝黎敲了敲沙盘。
“忘记跟你们介绍了,我是这次战斗的军士长,名字这位女士已经介绍过了,这场战斗由我来指挥。”
说罢,祝黎指着沙盘上的哀伤之门,继续讲解。
“糙!”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祝黎的会议,看着坐在一旁,满脸怨气的团长,祝黎转过身来,声音冷漠。
“怎么了?你有事吗?”
发觉祝黎的目光看向自己,团长瞬间站起身来,双手按在沙盘上,满脸愤怒。
“你一个绣花枕头,指挥我们这群战士,你算什么?”
团长的话引起了众多共鸣,一时间不和谐的声音在会议室内此起彼伏的响起。
看着面前满脸不服的团长,祝黎扫视着会议室内的诸位,除了一旁的克烈认真的观察着沙盘以外,所有人此刻都有些神情不悦,甚至角落里的乐芙兰,竟然还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
“啊啊啊!别吵了!脑子里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怒吼吸引了在场上所有人的目光,只见刚才还满脸认真的克烈,现在却像发疯一般砸着眼前的沙盘!
祝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但转瞬之间便反应过来,克烈一直都如此疯狂。
“看什么看,要不要我把你脑袋拧下来当酒壶!”转过头来,克烈扫视着周围的团长,声音癫狂。
“哦,对不起,尊敬的军士长,我没有说你,我只是馋肉了!”
感受到祝黎的目光,克烈有些癫狂的脱下帽子微微行礼。
抬起头,克烈转过身来,看着周围的团长们,眼神中有些炙热。
身为约德尔人,克烈对魔法的感知比一般人强上很多倍,在祝黎踏进这间屋子的那一刻,屋内的魔法能量便瞬间沸腾,这种变化,只有强横的魔法师出现,才会发生。
而上一次克烈感受到这种变化,还是在面见斯维因的时候。
“你们这群不开眼的东西,这个人的实力,可是我见过的所有人类中,数一数二的强!”
尖锐的声音从克烈口中发出,众位团长尽皆有些呆滞的看着面前的祝黎,克烈的实力一直以来他们都很清楚,能让克烈说出这种话,那眼前的祝黎岂不是。。。
“唉。真没意思。”
看着会议厅中的团长们有些胆怯,这让角落里的乐芙兰瞬间无比失望,她本想借此机会看一场精彩绝伦的战斗,但现在已经要落空了。
乐芙兰的身影瞬间消散在角落之中,她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看好戏,现在好戏不见了,那留在这里的必要也就没有了。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跟他出去打一架,因为我忘记给嘶噶尔喂早饭了。”看着面前那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团长,克烈开口劝导。
听到克烈的话,团长瞬间转过头来,满脸怀疑的看向面前的祝黎,自始至终,眼前的这个军士长就从未出手,而且身为团长的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苍白女巫的出现。
难道眼前的这个人,真如克烈口中描述的那么强?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当给你一个教训!”看着面前满脸迟疑的团长,祝黎抬起手指。
“咻!”
夺目的金光在祝黎的指尖出现,仅仅下一秒,团长的大腿便瞬间被金光洞穿!
“啊!!!”
剧烈的疼痛让团长瘫坐在地,抱着大腿不断哀嚎,在场众人震惊的望向团长,只见那伤口并未流出半点鲜血,而是诡异的呈现出一种焦黑之色!
看着那诡异的伤口,寂静的会议室内回荡着众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吩咐侍女将受伤的团长送去医务室,祝黎缓缓合上大门。
“哐当!”
沉重的木门发出憾人心悸的响声,随着祝黎转过身来,会议室内的众人尽皆正襟危坐,双眼肃穆的注视着面前的祝黎。
除了克烈,此刻的他不知道从哪翻出了一只脏兮兮的鸡腿,一边看着沙盘,一边大快朵颐着。
祝黎并未阻止克烈在会议室内吃东西,有能力的人多数都有自己的癖好,这他见的多了。
拿起一旁的指挥棒,祝黎指着眼前的沙盘,七只德玛西亚的旗帜大军压境,而面前的哀伤之门,只有可怜兮兮的三只旗帜。
“根据情报来说,这一次德玛西亚的攻势,将会非常凌厉!”指了指沙盘上的嘉文四世雕塑,祝黎声音低沉。
“战斗官嘉文四世,军士长提亚娜·冕卫,并且现在的奎因就在绿齿峰的峰顶上,如果攻打哀伤之门,以龙禽部队的速度,他们半个小时就能抵达战场!”
祝黎指了指远处的绿齿峰,开口道。
“所以目前肯定的是,德玛西亚卫兵至少会出动三千人,精锐无畏先锋将会出动五百人左右,而奎因领导的龙禽部队,将会出动二百人左右。”
“所以德玛西亚的兵力至少四千,而哀伤之门,算上三百的崔法利战团,也不过一千五的兵力。”指挥棒悄然落在哀伤之门上,祝黎抬起头,神色严峻。
这场悬殊的战斗,不论怎么看,都是哀伤之门必输无疑。
“但兵力只是其一,哀伤之门留守的大将只有我和克烈,但对方则有三位。”指了指克烈的公仔,祝黎开口道。
听到这句话,会议室内的众人一片哀声,这场战争不论是高层数量的差距,亦或是兵力之见的悬殊,都彰显着诺克萨斯的溃败之势。
有没有什么解局的方法?
“所以不管怎么看,这场战斗都必输无疑,但我想到了一个办法,重点就在克烈身上。”祝黎的声音打破宁静,抬起头,双眼看向面前正在嚼碎骨头的克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