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城大学,清晨。
跑操结束之后。
林余照常来到北十二楼下。
等待女友,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因为发了条短信,人家也没回他。
没多久,李芷涵走了下来。
林余凑上前,温和的笑着,“涵涵...”
李芷涵看了林余一眼,此时心底很烦这个一成不变的笑容。
僵化、形式,没有神韵。
没停留,直接朝食堂走去。
快走两步牵她的手,被对方躲开,李芷涵停下脚步,眼神警告林余。
表达着我不会再理你了。
然后扭头继续走,用余光向后瞟着。
林余继续跟着,追上,牵手,又被躲开,制止。
饭后。
两人分开。
再有不到十天左右,课程就该结束了。
然后复习时间不到二十天,之后就是期末考试。
成绩发放,让学生确认自己是否需要补考。
大一上学期的课程就结束了。
北十二,三零三。
李芷涵没上课。
因为在准备上课之前,她妈妈给她打了电话。
而讨论的问题,看起来很严重,以致于对方逃课。
此时,李芷涵面露难色,显得更加憔悴和忧伤。
拿着电话摇头说道,“妈,我不想去...”
然后拿着电话,静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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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饭后。
林余照例送李芷涵,李芷涵有神色复杂的看了林余一眼。
两人分开。
正往宿舍走的林余,接到了王博的电话。
晚上他姐的姨家的弟弟,请客吃饭。
林余答应了。
欣然而往。
猜测应该是感谢上次卖给他电脑给了很大的优惠,市场价难找的优惠。
别人给面子的时候,仔细分辨一下,对方是否值得认识。
如果值得,那么多交流,不是坏事。
顺手发了条短信,通知女友。
晚上不要等他吃饭。
北十二,三零三。
李芷涵拿着手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对于短信,一字不回。
但是此刻内心极度不平静,恨林余恨的不要不要的。
如果林余现在在她的面前,恨不得咬死他,难解心头之恨。
又想起了母亲给她打的电话,心里多了一些踌躇,有些迷茫,不知道如何选择。
想了很久自言自语道。
“等着,不是喜欢抻吗?咱们来一场拔河比赛...”
北二,五一二。
林余回到寝室,做在椅子上,拿出烟散了一圈,大家一起抽。
老三烦躁地说,“老四,你特么一回来就放毒。”
林余挑挑眉毛,“不抽烟,如何造航空母舰。”
听到这个,老大和老三都来了兴趣。
顿了顿,林余缓缓说道,“烟税和酒税是重税,为财政做出突出贡献。”
老三说道,“去!我还以为有什么关系了。”
老大难得插话道,“关于我国第一艘航空母舰有什么消息吗?听说过什么时候开始建造吗?”
两个人,两个方向。
老大永远关注的是制造能力的水平。
林余叹了一口气,“大概还得十多年吧。”
这时,格图推门进来了,来到林余旁边坐了下来。
小眼睛笑眯眯地跟林余小声说,“四哥,你知道刚才走廊里为什么吵架?”
林余摇头。
“我刚走进走廊就听见了,看方向是三班那边的,就没瞅。咋的了?”
格图先是笑,笑的脸的红了,也许是因为太好笑的缘故。
林余没催促,搂过格图的脖子,等待着。
几分钟之后,格图小声地说道。
“三班一个叫傅强的和一个叫刘硕的,两人为了一本老先生写的书,吵了起来,闹掰了。”
林余当下会意,笑嘻嘻地说,“黄颜色的那种?”
格图点点头之后,又开始了。
事情起始是,两人一起去书摊,都看好了那本书,奈何就一本。
二人遂决定共同出资,书费同担。
那么阅读权也是平等的。
但是傅强同学总是占着,都一个星期了也不给刘硕看一眼。
刘硕找他理论。
可能是内容非常棒,傅强决定把另外一般的钱退给刘硕。
对于精神世界的开悟读物,那刘硕同样不想放弃。
冲突就发生了,以至于发生后面的事。
待格图又笑够了,又说起了后续。
“四哥,你猜怎么解决的?”
“咋解决的。”林余开心的问道,也想知道这兄弟二人怎么办的。
“两人把书总页数数好,一分为二。划拳定上下半册的归属。”
“哈哈...”
“......”
被荷尔蒙烧坏了脑子,真特么可怕。
第三单元有课。
笑话听完了之后,拿好书本,都上课去了。
侧妃最近很安逸,从林余的只言片语中猜测正宫回来了。
暂时收回了獠牙。
下课后,林余和格图分开,格图要去一次公司。
附近有两个同城的件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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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室,把书放好。
把被褥拿到阳台抖一抖,拂去灰尘。
然后整齐的叠好,罩上白色的罩。
坐在板凳上,抽着烟,等待王博的通知。
正在此时。
老五推门而入,神色匆匆且面色有些憔悴。
坐到林余旁边,拿过烟和火,点上了。
深吸了两口。
直愣愣地看着林余,林余拍了下他的额头。
“发什么楞,出事了?”
汪涵无力地说:“四哥,我闯祸了!”
“嗯?多大的祸?慢慢说,不着急。”
老五把自己犯的事,对林余说了个一干二净。
上回说的,老五认识的小妹叫于丹。
两人相爱了,而于丹也从了良,跟着老五。
老五的家庭条件不错,父亲是镇里信用社负责放贷款的主任。
老五每个月的生活费一千块。
二人就在北区校外租起了房子,住在了一起。
这不,没到两个月的时间,于丹就有了。
听到这儿,给林余气疯了。
千叮咛万嘱咐,还是走回了历史的旧路。
老五沮丧可以理解。
但林余胆战心惊。
历史的车轮滚滚,那么...
半晌,林余缓过来劲。
“那怎么打算的?”
“四哥,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林余又点上了一根烟,慢慢抽着。
心想这事换成自己的话,该怎么办?
慢慢抬起头。
“问你两个问题,考虑清楚了咱们咱说其它的。”
顿了一会儿。
“第一,你和她能走到结婚那一步吗?第二,假如孩子生下来,你怎么养活?好好想,想好了告诉我。”
老五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林余从背包里又拿了一盒拆开,放到了桌子上。
过了很久。
老五说道,“我不确定能和她走到哪一步,孩子生下来,我也没法跟家里说,也没办法养活。”
林余看着对方点点头,心说还算不迷糊。
“做了吧,同意吗?”
老五沮丧的点点头。
然后抬头看着林余。
“四哥,借我点钱,等宽裕了还你。”
林余没说话,还个毛线,他还能有余钱还?
那就是林余做梦呢。
从背包里拿出一万块,放在桌子上。
对还不还钱,只字未提。
敢借钱,就要做好对方不打算还的准备。
要么就拿出少量的钱直接给对方。
说没有那么多,只有这些,不嫌弃的话,就先用着。
老五眼睛红红地看着林余,哽咽地说,“四哥,我...我...”
“趴在桌子上,腚给我撅起来,快点!”
汪涵心惊,甚至脸色都变了,菊花换钱?
四哥好这口?
使劲地摇头,不断地往后退。
“放心!老子只喜欢女人。不抽你一顿,老子气没地方撒!别特么逼我动手,你肯定打不过我,撒楞地!瘪犊子玩意儿!”
林余真的气坏了,就差教他怎么把安全帽戴上了。
草!
老五心头有一万头草泥马飞过...
然并卵!
被林余单手摁在桌子上。
林余正在尝试单手解皮带,有点费劲。
正将行事。
格图推门进来了。
当时就呆住了,草!看到了什么?
似乎回来的不是时候,转身就要走。
“老六回来,不是你想的那样,过来摁住这个畜生,我干死他!特么的!”
格图迷迷糊糊地做了帮凶。
林余双手抽出皮带,就抽在老五的屁股上。
一边抽一边大骂。
“瘪犊子!老子怎么嘱咐你!啊?”
“啊!...”
“玩就玩,戴个套能影响你什么?啊?”
“啊!...”
“戴套不爽,还是现在不爽,说话!啊?”
“啊!...四哥,别打了,再打我翻脸啦!”
“小瘪犊子,你跟谁翻脸?你还能找到像我这么疼爱你们的人,我特么的跟你姓!”
“啊!...四哥,别打了,我错了!”
口嫌体直,形势比人弱,不得不低头。
“往后戴不戴!啊?”林余愤怒地骂着。
“戴...四哥!我戴…我戴还不行吗?”
格图闻言,放开了老五,老五揉着屁股。
哀怨地看着林余,眼泪叭嚓的...
林余喘着粗气,把皮带穿进裤扣,扎好。
拿起烟自己点了一根,两人一人分一根。
林余疾声厉色地对老五说道。
“记住,目标只有一个,打掉!听见了吗?”
老五唯唯诺诺地说了一句,把林余又给气毛了。
“四哥,她不同意咋办?”
林余站了起来,双手又要解皮带。
“四哥,她肯定同意。”
拿上钱,拉开门,转身就跑了出去。
一边走路,一边摸着自己的屁股。
换来路人异样的眼神。
没功夫管其它的,太特么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