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王爷赶紧拦了准备出门的陶子骞,“不打扰不打扰!快进来……可是有什么发现了?”说着陶子骞就落了坐,看着地上跪着的十分英武的男人眼神充满了询问。
沈王爷将跪着的人一把挥退,看着陶子骞的眼神有些无奈,“我这白羽卫也是没有一个有用的,我不放心仲景追查刺客之事,这才派了他们一支队伍前去协助,却是毫无头绪。”
陶子骞不说话,沈王爷到底是有心的,刺客一出现便赶紧吩咐下去全城戒严,城门口设了重重关卡,再加上仲景和白羽卫的协助,按理说这刺客也不出五日便捉拿到手了,这次却是十分意外。
“莫不是……有人窝藏罪犯?”陶子骞带着疑惑询问,却得到了沈王爷的摇头。
沈王爷将这城中的大大小小的人家全都搜了个遍,什么都没有发现,叫他十分伤脑筋。
陶子骞正色,将自己所探的消息皆禀报了沈王爷,沈王爷眉间凝了冷色,“这伪造官印可是死罪啊,这人如此的有恃无恐恐怕是早有蓄谋。”
这人自然是要找的,只是似乎线索都断了,陶子骞摸着大夫君的手顿了一下,“沈王爷,这事情似乎要从官印那边入手,只是今日我去吏部的时候没有什么发现。”
沈王爷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陶子骞看着夜色有些深沉便带着大夫君回去了。
后院卧房,灯火通明,陶子骞进去的时候还在好奇沈瑾瑜点这么多盏烛应当是在绘他那仕女图吧,想着便推门进去。
屋里灯火映的墙上皆是沈瑾瑜的影子,他正坐在灯下剪着什么,身边皆是一些纸张,看着阵仗倒是颇大,只是这满地的碎纸叫他眉头一跳,心道他这是又在搞些什么鬼?
沈瑾瑜看到门口之人面色便是一喜,过去将他拉过来,黑亮的眸子熠熠生辉,“子骞,我今日想起来你上次在后山上给我放的那许多孔明灯,便想着惦着,你瞧,我这个可是好看?”
陶子骞将视线从他面上移到了他手中,那盏灯做的十分精妙,上面还用丹青绘了一副簪花小图,瞧着比那日他所放还要细致好看,叫他不禁嘴角上扬,“你倒是生的一副巧手,我看这京兆的师傅也没有能比的上你这一副丹青。”
陶子骞是真心得夸赞,叫沈瑾瑜心里暖和起来,陶子骞倒是难得的知己。
夜深了,陶子骞帮沈瑾瑜收拾好便上床休息了。陶子骞躺着不懂,沈瑾瑜今日似乎十分高兴,与他睡前说了片刻的话,陶子骞今日奔波十分劳累,原本应着的声音渐渐得低下来,不久便没了声响。
沈瑾瑜看着身边熟睡的陶子骞,笑了笑,心道这陶子骞怎的每次都是先睡的那个。
眼神在他身上梭巡,细细打量着陶子骞,陶子骞的肤色格外的白皙,甚至比他这在药罐子里泡大的都要白上许多。睫毛卷翘,恍若是欲飞的蝶,沈瑾瑜忍不住手指点上去,触感微妙,眼睫动的那一下,心脏微微停顿了一下。
似乎以往未曾发现过,陶子骞长相也是有些妖孽的,因着他总是似点朱砂的唇。
唇……
许是夜色太美,许是被陶子骞的所作所为迷了心智,沈瑾瑜在指尖落上之后便紧接着将自己微凉的唇印了上去。
似是桂花糕般就这样蕴在自己舌尖与心头。是第一次这般主动的去亲近陶子骞吧,他只觉得自己心脏的跳动声在空旷的屋子里跳的格外的响,面色也是蒸腾起红气。
轻轻一吻便准备离开的沈瑾瑜突然感觉到自己脖颈间多了一双手,而贴着的唇也在慢慢的回吻起来,叫沈瑾瑜立马意识到什么事情,赶紧便想挣开,只是这身下的人使坏,将他唇瓣轻轻咬住,叫他不敢轻举妄动。
轻笑一声,陶子骞便细细吻了起来,似乎聪明的人学什么都是格外的快些。上次的时候还是生涩,这次却已然有些熟练起来。
缠缠绵绵之后,二人气喘吁吁的分开,陶子骞不放开他,额抵着额,声音沙哑低沉,“怎的?瑾瑜,这亲我也不用偷着亲,只要是你一个吩咐,我便随时随地,悉听尊便。”
这话似乎化作了一股热气,直直的吹进了沈瑾瑜的心里,沈瑾瑜只觉得自己今晚格外的热,面上胭脂色弥漫,耳尖也没有幸免。
陶子骞低低的笑,看着沈瑾瑜的眼神黑沉如墨,沈瑾瑜看他这般模样有些受不住了,一骨碌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看着像是个蚕蛹。陶子骞忍不住调笑,“瑾瑜,莫要担心,若是觉得我吻的不好,我便慢慢学。”
这话说的沈瑾瑜就不乐意了,怎的,还要学?跟谁学?自己么?恐怕这么吻上几回自己就要被羞死了。
陶子骞没有想到这纵横情场的沈瑾瑜居然如此容易害羞,笑了半响之后叹气躺下,将蚕蛹沈瑾瑜抱在怀里,便沉沉睡了。
沈瑾瑜缩在里面感觉到了陶子骞拥着他的臂膀,僵了片刻之后终于是被自己闷的有些透不过气,伸出头来透气。看到身边陶子骞仅着了中衣躺在床上的样子看着着实可怜,便将身上的被子分给他,盖好之后便挂着笑睡了。
翌日清早的时候,陶子骞醒来看到近在咫尺的沈瑾瑜,瞬间便笑了,想起昨夜里二人热情的吻便觉得脸颊微微滚烫。沈瑾瑜醒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他一副娇羞的模样,咂嘴,
“子骞,大早晨的你什么春?”
“……”陶子谦无言,沈瑾瑜也就是喜欢在嘴上占占便宜,眯眼看他,笑,“瑾瑜,你这枕头上可都是你的口水。”
沈瑾瑜看了一眼之后哂笑,满不在乎的起床下身,出门洗漱去了,走的时候留下一句,大丈夫不拘小节,叫陶子骞在床上笑了半响。
晌午准备用膳的时候福伯进来通报说是仲景将军来了,叫沈王爷急急忙忙便出去接见了。
位子上陶子骞稳稳的坐着,不动如山,沈瑾瑜挑眉,“子骞怎的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