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7月9日(星期二)起,赵德彬和比尔基本结束了在硅谷的事务,回到了西亚图,享受几天难得的假期。
赵德彬临走时,Winbrella已经走上了正轨,VCD芯片和大霸王卡带芯片也已经完成设计,彗普的技术和设备最后花了4000万买到手。
目前,彗普设备已经抵达AMI的晶圆厂,正在调试当中,估计很快就可以进行VCD芯片和游戏卡带芯片的试生产;
与此同时,拉扎已经带着人Gen去到AMI的晶圆厂里还原彗普的生产线,希望早点能将原来的486设计还原出来。
这次赵德彬是一个人来的,所以直接住进了比尔家里。
当天,吃完晚饭后,赵德彬闲来无事,便对比尔说:“兄弟,你的头发太长了,你又不爱洗澡,导致你看上去邋里邋遢的,真不好看。”
比尔撩了撩他那近乎遮住眼睛的卷发:“所以,凯茜不答应我的追求是因为我不够帅吗?”
刚说完,比尔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想:“不,不可能,凯茜并不是以貌取人的类型。要不然,你长得这么帅,凯茜也没有迷上你。”
赵德彬感到很无语:“这与凯茜无关,我只是为提升你的个人形象考虑,才建议你剪头发。”
比尔说道:“理发师很贵的好吗!我每次剪头发都要花费50丑元,我只是想节省一点,才攒在一起去剪。”
赵德彬立刻摩拳擦掌:“这还不简单,我给你设计一个发型,不要钱,保准给你剪成凯茜看一眼就要被迷住的程度!”
也许是最后一句话打动了比尔,比尔呵呵傻笑着让赵德彬给他剪头发。
比尔家里肯定不会有电推子这种东西,赵德彬找到了一把勉强可用的剪刀,又拿着比尔的剃须刀勉强充作刮刀。
然后,比尔脱得只剩一条内裤,脖子上围着一圈保鲜膜,坐在镜子前,任由赵德彬在他的头上施为。
赵德彬想剪的是老年版比尔留的那种短发,在他看来,那种短头发比现在现在比尔的长毛不知好了多少。
虽然赵德彬从来也没给人剪过头发,可他打心眼里觉得,只是把头发剪短而已,这么简单的事情,对于他这种心灵手巧的人不会存在一点难度。
于是,赵德彬痛快地下了剪刀。
可是,剪着剪着,赵德彬开始发觉不对劲了:怎么脑子里想的是一回事,手上的实际操作又是另一回事?
由于比尔是近视眼,摘下眼镜的他并没有及时地发现不对劲。
“彬,出什么问题了吗?为什么你在正面剪了这么长时间?”
“呃……你的头发有些不听话,我正在调整……”
“等等,为什么剪刀已经贴着我的头皮了?竟然已经剪到这么短的程度了?”
“啊……出了一点状况……”
直到后来,连没有眼镜的比尔都看出了赵德彬的手忙脚乱了。
在比尔的强烈要求下,他戴回了眼镜。
在看到自己的新形象之后,比尔目瞪口呆:“好吧,我的整颗头看上去像是刚刚被野兽啃过一样……”
鉴于赵德彬把比尔的头发剪得短且凹凸不平,想找理发师挽救都没有余地,赵德彬只能用刮胡刀把比尔剃光了。
面对比尔的大光头,赵德彬违心地夸赞:“瞧,比尔,现在你清爽了很多,不仅不邋遢了,还能一次性省掉好几次理发的钱。”
比尔一脸懵逼地摸着自己的大光头,良久,他才蹦出一句:“完了,这下凯茜更不会答应我的追求了。”
赵德彬安慰地拍了拍比尔的肩膀:“醒醒,兄弟,你现在除了工作,就是凯茜,你生活当中就不能有别的事了吗?”
第二天,比尔开车带着赵德彬一起去机场接从合兰回来的凯茜。
凯茜的航班抵达比较早,赵德彬和比尔到的时候,她已经等在停车场了。
远远地,凯茜就看到了比尔的光头,导致她一上车就问:“天哪,比尔,你看上去像是个僧侣。发生什么事了,你准备皈依佛教吗?”
“这都是他干的好事,”比尔朝着正在副驾驶装没事人的赵德彬努努嘴,然后向凯茜倾诉他昨晚的遭遇。
然而,比尔失算了,凯茜不仅没有安慰他,反而在后座笑得乐不可支。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赵德彬、比尔和凯茜在一起度假。
三人在比尔家附近的湖里去玩水橇、游泳,打网球和匹克球(一种结合了网球和乒乓球的运动),比尔除了会把新买的法拉利直接开到沙滩上兜风以外,还会驾驶水上飞机将赵德彬和凯茜带到胡德运河外的海滩游玩。
周六一早,比尔和赵德彬乘坐直升飞机前往比尔父母的度假住宅,因为他们下午要和沃伦·巴非特见面。
因为有比尔父母在场,凯茜本来是不准备一起去的,但架不住比尔(别有用心的)盛情邀请,最后还是去了。
于是,在这天上午,赵德彬见到了比尔的父母。
对于赵德彬和凯茜的到来,比尔父母非常欢迎,他们除了对比尔的光头造型感到惊讶以外,还说比尔很少带朋友回家,更少带女孩子回家。
比尔和父亲威廉·盖茨长得非常像,父子俩最明显的差别就是身高了,老盖茨非常高,比180的比尔和185的赵德彬都高,至少有190。
老盖茨非常有绅士风度,非常温和,说话很幽默;
比尔的母亲玛丽·盖茨也很优雅漂亮,很有贵妇气质,赵德彬一见面就夸她年轻,看上去更像是比尔的姐姐,把玛丽逗得合不拢嘴。
在午饭的餐桌上,玛丽说道:
“彬,多亏了你说服比尔,他才勉强同意与沃伦见面。
我曾经对他说过许多次,‘巴非特先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你应该见见他’,但是,比尔没有被我说服,一直拒绝见面。”
赵德彬笑着说道:“也许比尔的叛逆期来得有些晚,作为一个大龄青少年,他偶尔需要朋友的说服。”
这个“大龄青少年”的形容引来一片笑声,老盖茨哈哈大笑:“是的,比尔确实像个叛逆的青少年。不然,他也不会把自己剃成光头。”
比尔哀怨地瞅了赵德彬一眼,没有揭穿光头的真相,然后不满地咕哝道:
“瞧瞧,巴非特先生只是买入和卖出一些纸(指股票),根本就没创造实际价值。
我认为,我和他不会有太多共同点。
“他和我应该讨论什么,市盈率?还是维软的股票?”
显然,比尔对跟巴非特的见面毫无期待,吃完饭后,他就拉着赵德彬、凯茜和老盖茨在客厅里打桥牌。
下午两点,大门的门铃响了,比尔不情不愿地去开了门,赵德彬也把好奇地视线投向了门口。
不多时,在比尔的引领下,沃伦·巴非特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