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也敢肖想姑奶奶?”姜竹月抬脚就往地上男人的腿间踹去。
力度是没有丝毫收敛,这一脚下去绝对就废了。
“让你吹迷烟,让你色欲熏心!”
“嗷呜……”
一连两脚,男人嚎叫都破了音,在寂静的夜空中盘旋,云杨村的人都给惊醒了。
“发生了什么事?”
“别是又出了命案。”
“不会吧,好像也没动静了。”
距离姜竹月家最近的罗家听的是最清楚,也知道惨叫来源于何处,但罗家一家子被官差给带到府衙,全都去了元都,到现在还没回来。
家里也只剩下家丁丫鬟,他们听见了也只当没听见,与其操心无关紧要的人,他们还不如想想如果罗家没了,他们接下来的命运。
姜竹月听着男人的哀嚎直皱眉,还要嫌弃:“叫的真难听。”
朱湛跑过来就看到听到她的话,以及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脚,忍不住下半身一凉,真狠啊。
这么想着,他走过去拽下男人的鞋,直接塞到男人嘴里。
姜竹月对他的行为很满意:“干的不错。”
夕岚懊恼,她也想这么干的,都被朱湛给抢了先,这个人真可恶,竟然跟她争夺姑娘的宠爱。
朱湛收到瞪眼,心说,你个小丫鬟想的太多。
“你打算怎么处理?送官?”他扫一眼男人被酒色掏空的模样,满眼厌恶。
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竟然想当采花大盗。
男人看起来穿的人模狗样的,家境应该也算不错,道德却败坏至此。
“送官?”姜竹月冷笑一声:“那不是便宜他了。”
“夕岚,去把那瓶断子丹拿来。”
夕岚兴奋,快步离开。
地上还在哼哼的男人似乎听见了姜竹月的话,整个人僵住,只是冷汗涔涔的脸流的汗更多,安静过后,浑浊的眼睛瞪着姜竹月似是在控诉她不能那么干。
断子丹从字面意思上来看,摆明了就是要让男人绝育,直白的可以。
朱湛默了默,姜竹月做的都是什么东西,又是化尸水,又是断子丹,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不过他对男人也并不同情就是了。
男人似乎发现朱湛的存在,顿时激动,呜呜朝着姜竹月说着什么。
朱湛听不清楚,但无非就是威胁。
从古至今,给女人戴上一顶荡妇的帽子,任何事情似乎都无往不利。
不论是转移注意力,还是羞辱,甚至能要了人的命。
尤其是在古代还有浸猪笼这种事的存在。
被人看到他在姜竹月家里出现,甚至留宿,会不会要了姜竹月的命?
“他出去乱说怎么办,不如”朱湛咬咬牙:“不如将他远远的发卖了。”
为了这事杀人灭口他还做不到,但对恶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也会害了姜竹月,他现在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卖了男人。
姜竹月满眼赞赏,拍着朱湛的肩膀:“哟,没想到你还这么果断呢,我以为你会劝我收敛点。”
“我们是一伙的,该站谁我还是分的清的。”
“觉悟不错。”
夕岚的动作很快,拿着药就跑过来。
姜竹月要接手,夕岚还避开不让。
“这种事还是让奴婢来吧,别脏了姑娘你的手。”
夕岚扯出被口水浸湿的鞋子,在男人还没开口之前,将断子丹扔进他嘴里。
男人神情剧变,就要吐出来,不想夕岚死死捂住他的嘴,等他咽下去才松手。
夕岚嫌恶的擦手,男人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看着姜竹月恨的眼红。
“表妹,你怎么敢。”
姜竹月无所谓:“呵,我有什么不敢。”
“你就不怕我告诉姑母你和野男人的勾当?”
“温继祖你尽管去打小报告,看我到底怕不怕。”姜竹月笑意不达眼底。
“温姨娘怎么想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想逼我和你这个地痞流氓成亲,帮扶温家,呵,真是还以为我是以前可以任由她拿捏的小孩子?今时不同往日了。”
温继祖被姜竹月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给吓到,心底打鼓。
姜竹月踢了踢温继祖的脸:“对了,忘了跟你说,断子丹的解药只有我有啊,如果我不高兴,你这辈子就只能是个废人。”
温继祖登时激动了,开口就想要解药,但姜竹月根本就不看他,吩咐夕岚:“把他捆了扔到温姨娘门口。”
“是,姑娘。”夕岚去仓房拿了绳子,粗鲁的将人捆了。
“姜竹月,你想跟姑母断绝母女关系吗?”
“随便,她要愿意断绝关系更好。”姜竹月无所谓,还补充道:“对了,你告诉温姨娘,再有下一次,她心爱的侄子你,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温继祖不甘心,但被夕岚拖着磕到台阶上,直接撞晕了。
朱湛清楚地看见夕岚就是故意的,这姑娘心可真黑啊,竟然还笑成一朵花。
“你没事吧?”朱湛担心姜竹月是强颜欢笑。
终于知道这个温姨娘是谁了,但他也更心疼这个小姑娘。
亲生母亲逼她和不学无术,人品败坏的表哥成亲,完全不顾她的幸福。
而且听他们的对话,姜竹月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结果她却一个人带着丫鬟住在小小的庄子里。
也不知道她在这儿住了多少年。
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住在这么荒僻的地方,有多危险可以想见,结果这家人却这么狠心。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姜竹月受不了的推朱湛一把:“我可没那么可怜,离开家里,我才过的更好。”
“天快亮了,你再睡一会儿,等吃完早饭,我就回朱国公府。”朱湛收起同情,又不放心的叮嘱她。
“到时候你表哥要是没脑子说我和你那什么,你咬死了不要承认,他们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真啰嗦。”姜竹月嫌弃,但却很受用,眼底的冷意散开,一片笑意。
她耸耸肩,语气轻松道:“我没才那么傻,就凭他们还不能把我怎么样,不然早几年我就成了一具白骨。”
朱湛没问具体怎么回事,只是揉着姜竹月的头顶,承诺道:“等我回了朱国公府,一定给你撑腰。”
姜竹月捂着脑袋噘嘴:“我的头发都被你给弄乱了。”
闹了这么一出,朱湛睡不着了,天一亮就告别姜竹月回元都。
巳时一刻,朱湛站在恢弘的朱国公府门前。
远远望去,宅院深深,隐隐约约能看到精致的高楼,檐牙雕琢,无一不透着奢华。
不知道他一脚踏进朱国公府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然而第一步他就遭遇了滑铁卢,朱湛进不去朱家大门,被门房给拒之门外。
“阁下是?”门房不认识朱湛,见朱湛光风霁月的模样,态度恭谨。
朱湛:“我乃国公府大公子朱湛。”
顷刻间门房就变了嘴脸,刻薄道:“大公子?笑话,大公子早就死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门来行骗,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可是朱国公府!”
门房满嘴污言秽语,像是把他当成了臭鱼烂虾一样驱赶:“滚滚滚,少脏了我们国公府的地儿。”
朱湛神色一冷,钳住门房的手腕。
内力不能用,但他的力气却是大增,门房反抗不能。
朱湛回头扫了眼被吵闹声引来的围观人群,他一把将门房掀翻:“不过是一个奴才秧子也敢对着国公府的大公子大呼小叫,我倒要问问康佳宁,她就是这么教这些奴才的?”
“我才离开国公府两天,这些人就说我死了,我看要杀我的人就是朱国公府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