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紫色的月光如流水般,静静地将三元城笼罩在一片神秘之中。
作为三元帮帮主,柳天河近些年可谓是人生得意。
原本他只是三元帮一个底层帮众,整天打生打死,朝不保夕。
谁知有天出门,竟走了狗屎运,被老帮主独生女看上了。
虽然那女子长得臃肿粗壮矮小,不堪入目,但架不住人家身份高啊。
面貌俊俏的柳天河只考虑了一瞬间,就毅然决然地下嫁了过去。
从此以后他如鱼跃龙门,先是接手了一堂之主,接着又在老帮主的安排下立了不少功劳,最后如愿以偿地接任成为了新帮主。
自成为新帮主后,柳天河顺手接过了老帮主留下的人脉关系,再加上还算有能力,将三元帮经营得蒸蒸日上。
除此之外,柳天河还翻身做主,连纳了三十六房美貌小妾,传宗接代生了十几个子嗣。
这还不止,他之后有次与一有夫之妇苟且时,竟意外从对方口中得知其丈夫从野外发现并采集到了一株灵药。
这还了得,柳天河心脏直跳,表面不露声色,悄悄验证确认后,没隔几天便调了人手,趁夜将对方一家老小杀了个精光。
灵药到手,柳天河吸取教训,谁也没告诉,并且,他为了防止消息泄露,还追查了对方一家所有关系,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打算等彻底查清后一次性来个斩草除根。
‘不管这些人知不知道内情,一个也不能留,有杀错没放过。’
柳天河深知成大事者不能心慈手软的道理,尤其是仙缘这么大的事,被人知道的后果不堪设想。
‘仙缘啊!没想到我柳天河还有这种机会,再过几月以后也有机会成为高高再上的仙师了,比起这个,三元帮又算什么,等我成了仙师,就算那仙子城主,说不定我哪天都能一亲芳泽。’
带着一众彪悍的手下,刚从春花苑出来的柳天河晃晃悠悠走在路上,脸上不时露出兴奋的笑容。
再想到十年前城主接替时前来接任的女仙师,尽管只是惊鸿一瞥,但那绝代风华的容貌气质一直让他念念不忘。
这段时间,他整天都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之中,人生这短短几年,真就是事事顺意,仿佛得了天意垂青。
‘合该我柳天河得道成仙,长生久视。’
柳天河哈哈大笑,一路回到家宅,这才挥退了一众手下,独自走入后院。
后院内一片寂静,各房各屋都没个动静,沉寂得有些诡异。
‘真是不像话,竟没人来迎我下。’
柳天河心中恼怒,但紧接着心中一凛,察觉到了不对。
他反应极快,嘴巴一张,就要大声呼喝,将前院一众手下喊来。
可就在他即将要出声之时,忽然觉得脑后剧痛,整个人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倒是警惕。’
许宣伸手一捞,拉住了将要倒地的柳天河,提起对方,悄悄从后院翻了出去。
他早就来了,还用药放翻了柳天河一家,在其宅中仔细搜了一番,但遗憾的是,并没有找到灵药踪迹。
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生擒对方,找个地方慢慢拷问了。
狡兔三窟,许宣自控制猛虎帮以来,在三元城或买或租弄了不止一处住宅。
事关重大,他没带着柳天河回帮内驻地或常住之处,而是去了一处既偏僻且帮派内没人知晓的宅子。
接下来事情还算顺利,许宣虽然没学过拷打手段,但新夏影视剧中这类剧情数不胜数,加上看过的一些小说描写,他稍加采用,加上各种恐吓威胁,很快便从柳天河口中得知了灵药下落。
“能不能放过我家人?”
柳天河遭了不少折磨,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精气神般,以哀求的口气询问道。
许宣冷笑道:“那你有想过放过别人家人吗?”
柳天河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绝望道:“求求你,他们真的不知道,我得手后没跟任何人透露过,求求你了,放他们一马吧。”
“看在你没说谎的份上,我答应你了。”
许宣想了想道,他本身和柳天河就没什么深仇大恨,而且以他如今的实力,柳天河身为一个普通人,呼吸心跳甚至血液流动都逃不过他的感应,自然能清楚对方有没有撒谎。
“多谢。”
柳天河松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摆出了一心求死的模样。
许宣眼见如此,干脆地给了对方一个痛快。
柳天河毫无疑问是个狠角色,这种人往往能成大事。
不过许宣自认为不是这种人,他不会去做滥好人,更不是自私自利毫无人性之人。
所以他会遵守承诺,不会对柳天河一家几十口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斩尽杀绝。
就算对方真有本事瞒过他撒谎了,以他的实力也有底气面对城内其他人的觊觎。
在三元城,除了城主,他许宣还真不怕其他任何人。
‘我自有我道。’
许宣遥望着天空紫月,心境又仿佛得到了些微升华,一时体内气血奔腾,真劲悄然壮大了一截。
好半天待体内气血缓缓平复之后,许宣直接在院子里挖了个深坑,将柳天河埋了进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杀人,但除了开始内心有些波澜外,没有其他不适应。
这并不是冷血,而是练武多年之人,就少有胆气懦弱的,而且许宣从小就目标坚定,心灵强大,加上许安平谆谆教导,炼心炼意,早就走上了正确的道路。
埋好敲平将院子恢复原貌后,许宣直奔柳天河藏匿灵药之地。
没多久,他便背着一个包裹,面带笑容地离开了另外一处极不起眼的宅子。
一路回了猛虎帮,许宣闭目养神,一直等到天亮城门刚开,就背着包裹径直出了城。
离开三元城很远后,他带着灵药穿回了地星。
‘现在就算是城主想抢,也得有本事来地星再说。’
许宣穿回来后,迫不及待打开包裹,将里面包了不知多少层的一个玉质盒子打开,看向了其内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