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之从生意下处的人手中得来了自己想要的情报。
他确认过内容后,把一个木箱推了过去。
对面的人打开看,确认数量没错后,说道:“顺便送你个消息,林甫父子已经回到了林氏族里。”
傅渊之把纸张放好,说道:“多谢。”
对面的人抱起箱子:“客气,有生意记得还来找我。”
说罢,对面的人就离开雅间。
傅渊之没有即刻离开,而是在房里等了一刻钟,随着雅间的门被慢慢推开,又有另外一个人进来了。
进来的人穿着麻衣草鞋,是个身材有些佝偻的中年人,头发凌乱,一看就是刚干完活过来。他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后就站在了原地,眼神带着忐忑,两手摩挲着显示着他当下的紧张,看起来是个很老实的人。
傅渊之没有说话,对方既然来了,说明已经想好了。他把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箱子拿出来,箱子打开,里面是摞起来的一吊一吊铜钱。
老实人眼睛瞪大,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唾沫。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钱。
傅渊之拿出三吊钱,推了过去:“定金。事成之后,剩下的全归你。”
老实人快步过去,激动到颤抖的手快速把那三吊钱塞进怀里,他呆滞麻木的眼睛里此时盛着光,说道:“这位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会干好。”
傅渊之把箱子合上,又说道:“事一了结,离开京城。”
老实人忙不迭点头:“大人不说小的也会的。”
街坊邻里谁不清楚谁的底细,穷人乍富,他解释不清就只能离开去别的地方。
这些银钱足够他去当个小地主了!
……
云丘山,有一云丘寺。
云丘寺香火旺盛,传闻此寺百年前观音亲临。
所以至今只要来过云丘寺的妇人都能喜得麟子。
傅婉蓉同章夫人乘坐马车前来云丘寺,为的就是还愿。
傅婉蓉终于怀上了。
这次前来云丘寺也不仅仅是还愿,还有就是请求观音菩萨保佑肚子里的是儿子。
傅婉蓉眉眼间都是快意舒畅的神情,如今怀了身孕总算扬眉吐气了。
不过……
傅婉蓉摸了摸肚子,若是一举得男那才是真正的扬眉吐气,在章家才能真正站稳脚跟,有了立锥之地。
云丘寺的山路虽然弯绕,但路面还算修的齐整,马车不是特别颠簸,不过,章夫人还是蹙眉看着傅婉蓉,说道:“如今未满三个月你就急着来还愿,知道你诚心,待三个月之后再来想来菩萨也不会怪罪。”
傅婉蓉有了底气,对章夫人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心虚忐忑,她自如道:“娘,心诚则灵。既然是观音菩萨保佑怀上了,自当还愿让菩萨感受到我们的诚心才能继续求菩萨保佑呢!”
章夫人阿弥陀佛了一声后就闭眼不说话了。
来都来了,再多说也无用。
只是心疼她孙子,这般小就要受他娘的折腾。
今日来云丘寺人不比上次傅婉蓉来的时候少,傅婉蓉同章夫人被丫鬟搀扶着走进了观音殿。
还愿后,傅婉蓉同章夫人再次出来时,却发现了云丘寺被衙役围住。
还不待章夫人派人前去打探情况,就见衙役从一间厢房内抓出了一男一女两人。
男人是一个长相俊秀的云丘寺僧人,女人是一个长相一般,却身材丰腴,皮肤细腻的妇人。
两人衣衫不整地被衙役推到了平地上。
空地之外,树下有一穿着官服的七品县官,名为史志宽。
此人清正廉明,但也是一位颇有手段心机的好官。
史志宽旁边有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
史志宽对旁边的中年男子说道:“王老闷你仔细辨认辨认,这是不是你媳妇?”
还不待王老闷开口,就被那从地上爬起来的女人先夺其声,一上来就指着王老闷是劈头盖脸地大声嗤骂:“王老闷!求子是你让求的,现在又搞出这么一出,你想干什么!你还叫什么老闷!叫麻利吧你!”
王老闷声音带着哽咽和委屈:“我一天到晚出去干活,不就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吗?你说云丘寺求子灵验,我也答应你来了,可是我哪里晓得是……是这种灵验!”
王老闷手指颤颤地着那跪地垂头不出声的僧人,然后就抱头痛哭。
妇人又怼回去道:“普静法师略懂医术,这是在给我看病,你晓得个屁晓得!”
史志宽听着妇人不断口吐污言,直接厉声道:“都给本官闭嘴!”
妇人见县官老爷发火了这才换上怏怏之色,不情愿地闭上了嘴。
“具体是什么情况,回去一查验自当分晓。”史志宽话音一落,就让衙役把人带走,剩余的衙役则依然还在寺外,只等案件审理结束后,他们才能离开。
这一幕发生得猝不及防,来求子还愿的妇人们皆是面色发青。
傅婉蓉也不例外。
她收到了章夫人那嫌恶的眼神,整个人手足无措,一时无言,正慌乱的同时,承受不住眼前一黑,直接晕了。
傅婉蓉是真晕还是假晕暂且不说,如今,她也只有这个法子才能暂时应对当下的情形。
接下来,云丘寺就出现了前来求子的夫人们一脸接受不了现实而晕厥过去的场景。
但即便晕了,她们的下人也不敢再将自家主子留在云丘寺。
一阵兵荒马乱后,云丘寺眨眼间就安静了下来,是前所未有的静。
这件事的后续就是普静同妇人确实有了不纯洁的接触,同样也问出了云丘寺求子成功率如此高的原因。
求子心切的妇人们前来云丘寺,那些在厢房里休息的妇人们就会中迷烟。
寺里的僧人为了保持香火就会趁此机会进入妇人的房间,待两个时辰后再把一切恢复原样,让妇人不得察觉,如此就有了那梦中观音送子,罗汉入怀的感觉了。
傅婉蓉听到丫鬟打听来的消息,眼前可不只是一黑了。
她心跳如擂。
算算日子,她好像就是去云丘寺那几日怀上的。
她同夫君恩爱,那几日也是有的,这事绝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她有五品的父亲,又有七品的相公,那些人不敢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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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