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气息，充斥着整片时空，那是属于禁忌的力量，那是属于仙魔的气息。

危险且令人迷醉的声音，诛仙剑的剑鸣，犹如曼珠沙华的低语，身不在黄泉，却已在黄泉。

“那方世界的力量，真是强大啊。”

莫九卿轻叹一声，纵使是云苍界第一又如何，为此界所生，被此界所困，犹如井底之蛙，谁又会感叹一只蛙的强大。

“星落。”

雷海收缩，回涌上层天空，念星剑破天而出，夹带无尽雷霆之力，犹如星辰陨落，带着雷光，坠落而下。

诛仙剑似乎感受到念星剑的存在，竟然摆脱了赵衍的控制，调转方向，径直朝着念星剑飞去。

雷海肆虐之地，赵衍虽凭借虚无身法的减伤，仍然受了重伤，此时诛仙剑脱控，也只能苦笑不已，完全没办法拿诛仙剑怎么样。

能够将诛仙剑的虚影召唤出来，已经耗尽了赵衍所有的心神。

“系统，诛仙剑有卖吗？”

系统：“……”

“嗯？”

系统：“拍卖行有售，售价一亿万界币。请宿主量力而行，不要考虑现在买不起的物品。”

“……”

虽然赵衍不愿意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被系统嘲讽穷了。

就在赵衍同系统咨询的间隙，诛仙剑已经同念星剑径直撞击在一起。

一声剑鸣响起，念星剑浑身的雷霆之力直接被诛仙剑破灭一空，整个剑身出现了数道裂痕。

一击差点将念星剑击碎，似乎感觉到无趣，诛仙剑剑锋调转，朝下方的莫九卿杀去，打算完成赵衍这个召唤之人的请求。

本命剑器差点被击碎，莫九卿顿时胸口一痛，喷出一口鲜血，气息瞬间萎靡起来，但莫九卿的眼神中，却充斥着欣喜万分的神采。

剑修一生，得遇此剑，纵使一死，也算死得其所。

“我欲拔剑向苍天，奈何苍天无有眼。”

纵观莫九卿此生，六岁练剑，十一岁地象，二十五岁成就天人，三十岁晋升至天人境后期，自此天下无敌，如今六十岁，用三十年的时光，境界却只能进一步，困在天人境巅峰原地已二十年有余。

如今能同超越此界力量的诛仙剑一战，兴许能突破也不无可能，不退反进，莫九卿浑身再度爆发出泯灭剑意，腾空而起，剑指破空，朝诛仙剑正面迎去。

“人剑合一！”

赵衍惊呼一声，在自己眼中，莫九卿仿佛已化作一柄剑器，一剑凌空，夹带着泯灭剑意，所过之处，空间都泯灭扭曲起来。

这是莫九卿舍生忘死的一剑，也是毫无保留的一剑，更是惊才艳艳的一剑。

云苍界第一人，莫过如是。

“一剑永恒。”

一剑破空，诛仙剑和莫九卿相碰撞的那一刻，电闪雷鸣，白光临世，照亮此夜的黑暗。

待白光落幕，赵衍望去，莫九卿背对着诛仙剑，而诛仙剑则悬浮于莫九卿身后的空中。

“此伟力，真令人向往啊。”

话语声落下，莫九卿身体自上而下，龟裂开来，整个肉体，化作虚无，只余下一道灵魂，漂浮在空中，已然近乎透明，即将崩裂。

“锵。”

诛仙剑再度动了起来，欲将莫九卿的灵魂彻底抹杀，念星剑凭空出现，阻挡于前，同诛仙剑对战起来。

赵衍明显能感受到诛仙剑深深地不满，似乎觉得念星剑能和它相斗，是一种侮辱。

每一次挥砍，诛仙剑都会在念星剑身上留下缺口，誓要将念星剑硬生生斩断。

“念星。”

灵魂状态的莫九卿想要强行将念星剑召回，但已重伤的他无法再控制这柄本命剑器。

眼看着念星剑即将被斩断，莫九卿的灵魂眼眸突然流下一滴灵泪。

突然，诛仙剑停下了进攻，莫九卿回首望去，竟是赵衍强行控制住了它。

“散。”

随着赵衍一道敕令，诛仙剑虚影就此散去，不见踪迹。

“阁下这是何意？”

莫九卿灵魂状态望着赵衍，充满了不解。

系统：“剑仙体验卡使用时限结束。”

感受身上实力已消散的赵衍，头也不回地朝云国都城方向行去。

“冤有头债有主，总算你的徒弟们都是来找我报仇，你也光芒正大与我一战，算不得深仇大恨，就此打住吧。”

抛下这句话，赵衍脚下的步伐更大了些，对莫九卿自己并未有真正的杀心，何况体验卡也到时限了，再战下去就暴露了实力，反而弊大于利。

听闻赵衍此言，莫九卿颇为震惊，过了一会再厉声喝道：“终有一天，我会再度上门找道友报仇。”

“随你。”

此时的赵衍只想快些回到云国都城，整个身子骨仿佛快散架了一般。

深深地看了赵衍的背影一眼，收回念星剑，莫九卿的灵魂状态融入剑身，随后念星剑破空而去，消失不见。

如今已经重伤，仅剩灵魂的莫九卿，自然要对外界提防一二，以免被人暗害，

不久后，赵衍行至云国众人前方，众人顿时让出一条道路，对赵衍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今日一战，云苍界天下第一人的称号，正式换人。

天下第一，赵衍。

完全顾不得众人的敬意，赵衍神色匆匆地回到了赵家，回到了青竹院，让侍女们准备好洗澡水后，简单了洗了一番，就直挺挺的往床上倒了下去。

此时已累得直接进入睡梦中的赵衍，脑海中却响起了系统的提示。

系统：“宿主取得云苍界第一人称号，奖励天人境巅峰（可成长，自选）兵器一把。”

“奖励一万万界币。”

“奖励……”

朦朦胧胧中，赵衍也只听到了前两个奖励，其余的已经不重要，睡觉才是当下最重要之事。

同赵衍安然入睡的状态不同，整个云国已经上下纷飞起来，无数的消息通过各种渠道，疯狂的朝外传递，无数的各国探子，连夜闻讯接踵而来，似要将天下第一人刨根问底。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等到太阳升起，赵衍清醒，才会有个定论，此言多人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