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怎么了?什么时候这么地寂寞的,就是在那十八年里,她身边没有一个朋友,她都是带着灿烂的笑容挥散着所有的阴霾的啊?她现在怎么可以这么地低落呢?
她的人生?
要依附着那个仇人般恨她的军长过日子吗?
“江晓曦,你不是弱者!”
弱者,需要人保护,一路在大树下长大,她是这么形容那种人的,可是她不是,从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撒手人寰,留下一个像讨债一般的母亲的时候就注定了,她得靠自己,慢慢地变得强大,而这几年,她到底经过了什么呢?她不知道,可是不知道,而她还活着。
“即然活着,那就狠狠的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精神回来了?就这个瞬间,她又突然地反问自己,她该怎么活?丈夫唐润雨的轮廓瞬间地在脑海里变得无比的清淅。
“靠他?”
想着那背着孩子,撕下了慈父嘴脸,恨得她咬牙切齿的模样,让她倒抽了一口气的,而就在这小折腾的时候,她的头顶又有些微微的痛。
“还不知道那些家伙给我用了几倍的止痛药剂,可不能够浪费……”
药?
江晓曦一愣神,眼睛睁得老大,盯着前方,没找焦距,就那么地思考着关于她突然想到的问题,说来还真怪,她是忘记了所有的人和事,可是她认真想想,她的记忆里居然有一大部分是关于那十八年所有知识以外的东西?比如说中药、中医、西药、居然还有西医。
“天啊!我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什么?”
不敢相信自己的记忆,可是它就在那里,无比的清淅,她更是清楚地分析出了自己的现状,轻轻地敲了敲时不时发出疼痛的头顶。
“这里?有瘀血吧!”
通则不痛的原理让她倒抽了一口气,而记忆应该就是被堵在那不通里的。
“要找回来吗?”
可是现在的重点是那里吗?看看脚,伤痛已经不大,她轻敲敲石膏,嘟弄着小此,眨着明亮的眼睛思索了一下。
“是不是应该先糊口呢?”
民以食为天啊?她现在估计银行帐户为零吧?如果每个月还有月租,虽然不多,但是说不定她现在还是负资产,想着就是委屈,而那张清淅的轮廓,收了她所有证件的家伙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
“让他养?”
嫌弃地摇了摇头。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一个确定的答案让她是赶紧地收起了像个主妇一般的活着的可能,而开始?
“嘶?”
说干就干?现状?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她还算是理智,并不冲动,因为光是有东西在脑子里,她可是什么都不能开始的,因为她可不敢冒险,赤脚医生?要是出事了,她可是军嫂,那影响可是大了。
嗯?
“唉,我干么为他着想?”
思索了一下,她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爱,人家可是把她自己当成一个仇人的,而她还真当这婚是一回事,人家可是就只为了孩子,压根就没有把她这大活人当成回事的,而自己居然没有当场的反抗?由着他就那么地把自己的人生定格了?
“哎!”
可是想想五岁的孩子,她的父亲撒手人寰的时候,她也那么大,那个时候开始,她就要愁自己的生计,还要还她的债……想到辛酸,她的心情并不爽快,一个倒吸气,然后像是抛开了所有的烦恼,精神地笑笑。
“无所谓啦,当个妈妈嘛?那角色也不错,反正又不用花我的钱,两娃娃不是有军长大人吗?呵,我就……”
江晓曦可是想得通透的,像是一边安抚着自己,她又努力地支起身,这病房的空气实在太沉了,浓浓的消毒水味,她不怎么喜欢,伸手就推开了那窗户,一股清凉的风吹了过来,那舒服,让她瞬间自在了很多,正泛开那轻松愉悦的笑的瞬间,她无意地发现了对面走廊的人,一个正对她的人。
“那人……”
空气中浓浓的中药味儿?
“怪不得觉得轻松自在,原来是中药味!”
对面,不是别的地儿,就是她先前去的地方,那个写着大大的“禁止入内”,她却忽略的地方,江晓曦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像着了魔一般,对中药味痴迷?
“那个人像是……”
思索着的她的眼神是认真的端祥着对面的那个人影的,白大挂,优雅可视,而身形瘦弱,让人担心,是……
“啊!是他,叫郑什么来着呢?”
中药味儿那幢楼的那位白大挂,一清醒,她是不自觉地失笑,自嘲自己的记忆,而眼神是不自觉地瞅着他的,他居然就在自己对面的楼?那是他的办公室?而他在走廊上干么?
“抽烟?”
是的,他的举动是反复抬起手,又放下,而那烟圈是扰着他的文质彬彬的身子骨一圈,久久不能散去猜准了的她,一脸的沾沾自喜。
“男人!”
看他,奇怪的没什么好感,为什么?初次见面?
“可我总觉得相识很久?而且感觉不怎么样?”
意外自己的感觉,为什么?想不通,也不想去想,只是一个过客,或许,一堆事的江晓曦是懒得再多想,是一个转身,自朝着自己的花痴,最终还是躺回来床上。
“江晓曦!”
而她并不知道,那个人,眼神就在她的转身之后,收得很紧,脸上的愁容更深,有想喊住她的冲动,可是她,遥远的她,已经吃力的拆身回去了,看那无人的窗口,她刚才的位置,一个轻叹,胸口依旧很堵。
相对他的愁容满面,江晓曦倒是自然轻松得很,好容易地回到床上,吃力让她是轻喘。
“我记忆之中我好像不是这样的!”
是的,每天都活蹦乱跳,想着过去的自己,江晓曦对现在还真的是头痛不已,闲得无聊的她干什么呢?
“呼!”
吐了一口气,她精神地耸耸肩。
“好吧!没事来理理头绪吧!嗯,想想我还真的倒霉,车祸就算了,还逃了肇事者,没有赔偿,然后……”
理来理去,最清楚的居然是一条,江晓曦突然地沉默,古灵精怪的大眼是左右转动,想什么?
“唐润雨!”
她老公!想着那俊容,江晓曦心里的如意算盘是精明的敲响的,她一个翻身倒下,一个迷人的笑是浮上了脸儿,带着那精明,她是邪气地勾起着唇角。
“嗯,金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