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老板作为大师傅,开店并非只是凭借着以前的关系吃老本,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与设计理念。
“也做出了一些作品。
“因为开放之后,先一步富起来的邻居大秦带着很多商品杀了进来,整个市面上肉眼可见都是秦货,再加上上千年也不说对错但没有办法斩断的纠缠,再加上娱乐产业的影响。
“整个南越不可惜避免的掀起了一股对秦文化追捧的流行热潮,很多设计也不可避免受到影响,附庸风雅也好,真正的兴趣也好。
“大秦历史悠久,喜欢不可能全盘接受,南越最受追捧的便是《诗经》,真假文化人,公知大v都爱提上两句。
“诗经中描写母亲的诗句最有名的诗叫凯风。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
“睍睆黄鸟,载好其音…
“大师傅因为主要客户们年龄都比较大,都为人父母,因此设计自然要向主要客户群体的喜好靠拢。
“要说父母自然离不了小孩。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小孩子的手腕脚腕会绑着铃铛,一走一摇叮叮当当,显得可爱同时,也有着一些功能性的作用,能够确定小孩子的动静以及位置,为安全考虑。
“孩子一岁岁长大,那铃铛声在岁月里烙印在父母心中。
“南越南边又一地方叫埔柬寨。
“埔柬寨是沿海国家,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很多人靠海生活,但海洋从来都是危险的,风浪无情,每次出海都像出征,同时每次都需要很长的时间。
“因为对家人的思念,渔民的家人会在窗前挂一串风铃,希望自己的声音能随着风飘入亲人耳中。
“几十年前,南越出兵埔柬寨,想要成为一个雄霸中南半岛的大国,虽然未果,但影响遗留至今。
“现代战争开打,想持续,必须获得民意的支持,必须在国内达成共识,这就意味着必须要进行宣传。
“因此很多南越人,特别是那个年代的人都对于埔柬寨有着感情。
“老师傅所在的特殊年代的那个鞋厂的主要客户便是如此。
“大秦,诗经,母亲,孩子,漂泊的船,枣花,友邦,能够将声音传递给远方亲人的风铃…
“大师傅根据这些因素设计了一款的鞋子,露着脚面,跟不太高,有些船型的意思,女鞋的鞋头那里一般会有装饰,来让鞋不那么单调,将风铃艺术化做成枣花的形状恰到好处。
“铃铛的声音太响了,放在小孩身上合适,与成年女性的鞋子不太搭,所以对它进行了特殊的处理,让铃铛的声音不再是清脆,而是比较沉闷的和高跟鞋走着相似的声音,如此走起路来有一种微微的有些回声的感觉。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说罢!
就见黑人警察皱起了眉头:“出兵埔柬寨…埔柬寨是哪个国家?这个名字我隐约间好像听过,我们南边…是印度那边的哪个小国还是说是非洲大陆上的国家,我们当时应该打不到那里吧?”
张灵均与老约翰闻言,不约而同地满脸震惊的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单纯的看着。
看的黑人警察脸上越来越不自信,有一种忽然发现对一些众所周知的事情不了解而局促的样子,手脚有些不自觉,下意识的挫着,一脸的尴尬。
老约翰咳了吭声,“那是我们的邻居,关系还不错。”
“你确定?”
黑人警察脸上从原本的不确定瞬间变得如刚刚对面两人那般不可置信与震惊,“不会吧,我小时候不是没学过地理,而且这邻居怎么不记得?”
张灵均摆了摆手,实在不想在这些常识性的东西上纠缠,“有时间你回去再看一下课本,或者找一个小学生去问一问,我们不说这些了,好吧…”
老约翰道:“还是回到案子,我们现在确定就是那双鞋,刚听你这么说,买这双鞋子的人应该并不多。”
张灵均问:“怎么说?”
老约翰道:“能讲那么多故事,那价格肯定不菲。”
张灵均点头,嗯…
老约翰接着道:“如此也就意味着能够买得起这双鞋,或者说舍得买,会去买这双鞋的人不会多。
“虽然奠边这个不算大,也是没什么现代工业,也没有什么大公司,没有多少钱的城市,有钱人挺多的。
“但对于现代社会的有钱人而言,拥有着整个世界,有着全世界的奢侈品,衣服鞋子选择。
“不会全都挤在这么一个开在小城市中的,不会带来品牌附加值的私人定制鞋店。
“你之前也说了,那鞋店做的都是那些老顾客的生意,这些人应该都认识,至少也在一个圈子里。
“衣服这种东西,随着认识的人生活范围的人对同一品类购买数量的上升,购买欲望就会直线下降。
“整个奠边拥有这双鞋的人应该也并不算太多,可能都是一些上了年龄的人,从那鞋子的设计讲的故事来看对此也没怎么考虑。”
“也是有年轻人…嗯…”
忽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张灵均忽然定住,与此同时胸膛那本来还平静的心跳在经过短暂的停滞后,不受控制的加快了许多。
然后也不知是不是心理方面的原因,再听那录音的那脚步声,只觉得不光是鞋,甚至那脚步的节奏,一切都越来越觉得熟悉。
“你怎么了…”
“没什么…”
微不可觉得咽了一口唾沫,本能的绷紧了背,手脚末端隐秘而又别扭的摆弄,抻着,脸上干笑了笑,强行的挤出自然,看向黑人警察。
说着声音微微的抬高了一点。
“只是虽然确定是脚步声,确定是一个人,但是要说那个人与凶案有关,可能知道些什么内情,还是太过牵强,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踏入凶案房间,从头到尾都没有进去。
“就算抱着黑警官之前的设想,只是一个脚步声也没办法找,想要找到凶手还是得从凶案现场来才是。”
说罢张灵均朝着老约翰道,“监控最后没有画面,只通过这声音来进行猜测还是太抽象,就好像是没有根基的堡垒一样,没有办法展开联想。
“不知道阮星那边的现场是什么样子?有没有什么具体的线索?结合的话或许能够得出有用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