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啦!快跑啊,有邪魔入城了!”
本该是寂静的深夜,但有一家客栈却喧闹无比,无论男女都从正门口冲了出来,有的人衣不附体,有的人甚至裸着上身。
他们毫不停留,顺着街道一口气跑出老远。
只剩一个黑袍人目瞪口呆地望着破窗而出的骷髅鹰。
“这TM是什么情况?”
安休顿迷茫的眼神中回荡着骷髅鹰的身影。
此刻它就在安休顿的面前徘徊,在外人看上去像是邪魔在戏耍这个可怜的普通人。
沉思ing.
这只骷髅鹰应该不是单纯来搞破坏的,它就独自一鹰,而城里还有十几个异常能量,它应该不会察觉不到,那些人随便来一个都可以拆了它。
可如果不是来破坏的话,还能是来做什么的呢?
总不会是大人派来帮我打入修仙界的宠物吧?
这TM不是更容易被当做邪魔吗!
哎,等等。
安休顿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大人让你来是想让我杀了你以此确定正义的身份?”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骷髅鹰点点头。
它有点智商,但不多,也就勉强记点和任务有关的事情。
“好家伙,还好我想到了,要是没摸索出来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啊!”安休顿捂着额头,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怨气。
谁家宣布事情是靠人猜出来的呀!
好不容易平静下心情,安休顿微笑着向骷髅鹰点点头,随后向后退出两步,一秒变脸,举起法杖冷声喝道:
“邪魔尔敢!”
浑身气势爆发,两道骨矛术扎向骷髅鹰。
这一下把城中隐藏的散修全给炸出来了。
“什么情况,竟然有道友和诡异打起来了?”
……
“好陌生的气息,不像是熟人。”
……
“没脑子啊,这时候动手还有必要装正义吗,等着青白道院那老不死的回来,他这种出头鸟必死。”
有人选择看戏,有人则按捺不住,闪身向安休顿的位置赶去。
而此刻,安休顿和骷髅鹰打的有来有回,他们不像在战斗,更像是表演。
突然一间窗户突然被打开,从里面钻出一个男人的头,他像是喝了不少酒,醉醺醺地骂道:
“吵死了,大晚上干什么啊,特么的不想活了是吧!”
安休顿释放法术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一脸惊疑地望向男人。
大哥,你是真猛啊,这就是只要我看不懂情况,就谁都敢骂是吗?
他没动作,骷髅鹰却忍不住了,它是真下手啊,一道骨刺瞬间刺向男人。
安休顿连忙用骨盾术拦住攻击。
男人这下被吓醒了酒,刚刚死亡的感觉太强烈,酒全化作冷汗流了一背。
他左右瞧瞧,最后双手合十。
“打扰了大哥,我马上滚。”
砰!
窗户被紧紧关上。
安休顿摇摇头,没有理会这个小插曲,继续与骷髅鹰演着戏。
直到感受到有修士靠近,安休顿才正经起来。
就是要有个修仙者当观众,要不然谁能证明自己在惩恶扬善呢。
“骨牢术。”
安休顿挥动法杖,从天降下一道骨笼将骷髅鹰罩住。
“三重骨矛术。”
又是三发骨矛射出,直直刺进骷髅鹰的脑壳里。
“爆。”
随着安休顿一句话,三道骨矛轰然炸裂,将骷髅鹰炸碎,骨刺四散飞去,扎了四周一圈,他甚至还听到了一声闷哼。
也不知道扎到了哪个倒霉蛋。
这是安休顿根据记忆自我研发的法术,结合了骨矛术与尸爆,杀伤力相当高,既能针对单体,又能打出群伤。
不得不说,安休顿在骨矛术这方面真的情有独钟,并且天赋异禀。
他给新的法术起了个名字,归属于原版骨矛术之下。
骨矛术——爆裂。
“是哪位道友偷偷摸摸的,不如现身一见。”
安休顿也算见过大场面的人,虽然是在梦里,不过那股气质还是拿捏的死死的。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起伏,这让暗中观察的散修们默默给他打上了标签。
城府极深,不好招惹,尽量交好。
客栈角落的黑暗处,一道身影缓缓显现,他从腰子处拔下一根骨刺,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嘶……抱歉,是在下失礼了。”
话说着,他又从身上拔出一根尖刺,血刺啦一声喷出来,给安休顿吓一跳。
“额,没事吧?”
毕竟是自己干出来的,安休顿还是沾点愧疚。
“没,没事。”身影走出客栈,是一位看起来不过三十的青年。
他呲着牙,伤口处黑色蔓延,很快就将血液止住。
“道友好,我叫黑起,散修一个,请问怎么称呼?”
他活动了两下身体,确定没事后笑着和安休顿说起话。
“安休顿。”
“哟,好奇怪的名字,倒是不多见。”
???
咱俩谁的名字奇怪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你也好意思说我!
“安道友,这个地方不方便说话,要不去我那咱们细细聊?”
黑起环视一周,冷笑两下后比了个大拇指。
往下的。
鬼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古代,却已经有了这个手势。
这给周围散修气的,也就是他们互相认识,要不早上去打起来了。
安休顿点头,他将法力消散,随着黑起向北走去。
两人步伐很快,片刻来到一处平房前。
黑起打开房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出,安休顿眉头轻皱,随着他走入屋中。
“安兄请坐。”黑起礼貌地搬来椅子,两人相对坐在圆桌旁。
看得出这是一间平常人家的屋子,四周没有恢宏的装饰,但至少该有的家具都存在。
黑起从桌上拿起青铜茶壶,给安休顿倒了一杯热水。
“很抱歉安兄,这家没有茶叶,只能暂且用清水款待了。”
他举起杯子,略显歉意地行了一礼,然后一饮而尽。
安休顿面色不变,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这就是该死的贵族礼仪,不管杯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总之仪式感不能丢!
两人饮罢,黑起又走进厨房端出一碟粉嫩鲜艳的点心。
外表方方正正,如同果冻似的,一晃就左右摇摆。
这是什么?
安休顿有些好奇,他在各个客栈里都要过饭,也偷吃了不少甜点,但这东西他却从未见过。
点心放上桌,黑起舔着舌头,伸手拿起一块塞进口中。
满脸陶醉的同时,他也不停示意着安休顿尝尝。
“安兄,尝尝我做的这道冰冻脑花吧,这可能是你临行路上的最后一顿美食了。”
安休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