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差距,宛若鸿沟!
这一首诗,不管是意境,还是技巧,又或者是意境,都比他那一首《中秋月》更胜一筹。
“这等胸襟气度,当真是举世无双。就算是我们这些读书人,也未必能比得上他。”
他深深叹息,心中充斥着无尽的嫉妒,还有一种敬畏,一种惭愧。
钦佩是,他的才情,冠绝天下,举世无双。
这名男子居然是个宦官,这让他很是惭愧。
这让那些读书人如何受得了?
钱卜覃定了定神,眼神陡然凌厉起来,低沉的声音响起:“传令下去,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外传!钱二,你买这幅画的时候,是什么价钱?又是谁把这幅书法卖到你手里的?
钱二爷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吞吞吐吐巴巴道:“公子,我出了十万两银子,那个太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不过,他的名字也挺奇怪的,好像叫做袁文。他住的地方在皇城南部,距离我们府上并不算太近,我刚刚让人提前把这一千两交给他。”
钱卜覃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满脸的欣喜:“钱二,这次你可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我会给你丰厚的奖励!不要说区区万两银子,就算给我十万两银子,我都不会吃亏的!”
钱二的老头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
他虽然知道这幅画很贵,但也就是五十万两银子。
可如今,从主人口中得知,那东西的珍贵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恭喜爹,你得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宝物。只是,孩儿很纳闷,这个宋天林到底是谁?孩儿怎么没听闻?”
钱若浦也很兴奋,但是他并不关心那幅书法,他关心的是宋天林!
他必须要去会会此人!
一个默默无闻,但能创作出这样一首绝世好词的宫廷公公!
这时,钱卜覃已经收敛了之前的嚣张,脸色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据说,锦衣卫为了寻找这个宋天林,耗费了数年时间,他的身份十分隐秘。别说我了,就连三大阁老都不知道。
这位一入宫,就被特批升为司礼监的执笔公公。从这一点上来说,那名为干袁文的宦官,应该与他有着密切的联系。
但这件事牵扯太大,我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这首《水调歌头》,就是我们赵家的镇族之宝,可以一代代的传承下去了。”
钱若浦忍不住说道:“爹,这幅皇帝的字画,居然这么值钱?”
钱卜覃摇了摇头,道:“你这个痴儿,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沉浸在书中,不知道这些也是正常的。你可知道,当今天下,最厉害的是什么人?”
钱若浦沉吟片刻,说:“这一点,我也知道。扬州的嵇之文,江州的张洞玉,黎阳的岳白山,都是最受欢迎的三个人。张首辅张洞玉在大周成名三十年,以《玉金之身》成名,在书道上更是举足轻重。”
钱卜覃抚着胡须,微笑道:“首辅虽然在字画上造诣极高,但你也应该清楚,他曾经三次想要得到一幅字画,都失败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钱若浦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莫非是皇上?”
钱卜覃颔首,微笑道:“小子,你很聪明。哪怕是身为皇帝的舅公,张首辅也从未向皇帝讨要过一幅书法。我手里拿着的这首《水调歌头》,算是皇帝陛下的第一首诗了。”
“若是张首辅知道这件事情,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呵呵!”
钱卜覃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骄傲之色,“这首《水调歌头》,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大气,配合着音乐,当真是一首旷世之作,所以我打算留着当祖传之物。”
《水调歌头》非同一般的出身,令钱若浦的内心,久久无法平复。
“爹,能不能把这首《水调歌头》,给我看看?”
钱若浦像是想起了一件事情,猛地开口。
钱卜覃知其然,他摇了摇头,“浦儿,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这诗是宋天林亲笔所作,而且还是皇帝亲笔所书,其中的因果关系实在是太大了。若是你独吞了这首《水调歌头》,只怕会惹来杀身之祸。”
没想到钱若浦却是斩钉截铁地摇头道:“爹,这次你说的不对。”
“我只是要给这些自以为是的书生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诗!”
钱卜覃想了想,最终还是长叹一声:“好吧,只要你不是冒充《水调歌头》的原创者,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给你撑腰的!”
“谢谢爹!”
钱若浦大喜,恨不得立刻把《水调歌头》仔细看一遍。
这首新诗,给了他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两个曲子共九十五个词,前九个词,四平韵,二仄韵,后十个词,四平韵,二仄韵。
这是前所未有的节奏,也是前所未有的!
“可那个袁文又是谁?怎么会将这幅书法出售?他与宋天林之间,到底有何渊源?
不对,‘袁文’这两个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很熟悉。在什么地方?”
钱卜覃心中暗暗嘀咕。
正午时分,宋天林鬼鬼祟祟地潜入了皇宫,阳光和煦,清冷的秋风吹来。
到了大学士府,他急忙叫来一群心腹,询问道:“臣出了宫门,皇上可知晓?”
“大公公,你一离开,皇上立刻就会知晓。”
宋天林目瞪口呆,大怒道:“该死的,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的?”
人群里响起一片叫屈之声,有人说道:“大爷爷,皇宫里锦衣暗卫遍地,连一只蝼蚁的行踪都能被他们摸得一干二净,更何况是你?”
宋天林心中一片茫然,这所谓的‘锦衣暗卫’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任何表示?”
宋天林有点意外,这条狗皇帝就不担心自己私自离开皇宫,然后逃走吗?
“皇上没有说话。”一众公公齐齐说道。
“大公公,我在皇宫里待了二十余年,伺候了皇帝,伺候了皇帝,伺候了皇帝,可从来没有一个太监,能受皇帝的恩惠,能有你这样的待遇。”一位老太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