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空气有些躁动不安的,余白有些兴致勃勃的,佩姨是想挠人的。
“佩姨,你干脆借我两个亿吧,我给你讲,等我发家致富,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余白张口就来。
“睡觉都不让人清净!”佩姨没搭理发疯的他,伸个懒腰,慵懒的打着哈欠,笃笃小脚踩着拖鞋,去了冰箱前边,被余白发抽喊醒了,佩姨也没有多生气,这女人向来都是温温柔柔没脾气的。
她还微微侧头询问:“家里有可爱多,要吃吗?”
“不要,我想吃钱多多......”
重生的人,向来都是向钱看的,余白肯定也不例外,他又不是傻子,要是有人能现在投资他几个亿,他能就地认父,不对不对,瞅瞅佩姨,是认母。
“呸。”佩姨还是给余白拿了一只巧克力味道的可爱多剥好了递给他,啐了一声,“还几个亿呢,你把我卖了那也没有几个亿。”
“怎么没有了?市中心地段,六层楼的批发市场,解放碑的几套房子......”
“诶诶诶,打住!”佩姨自己手中的冰淇淋都没来得及舔,一只手空着连忙捂住了余白的嘴巴:“莫说话,吃你的雪糕吧!”
他现在要真有几个亿的现金,加上来自23年的他,省去了多少努力啊,少走了多少年的弯路?
余白不开玩笑,现在佩姨能给他几个亿创业,他现在就能改口叫妈。
不过肯定不现实,即使两家人这么亲近的关系,中间还是有一道界限的,可能也是这么多年老妈很有分寸的界限,他们两家人才能一直这么亲近,毕竟谁也不喜欢自己家庭长出一只吸血鬼吧?
他们两家之间的感情一直没有变质过,也就是因为那条说不清道不明的界限。
余白也只是想着自己现在有几个亿,一四年,即使什么都不做,入手比特币,然后未来的所有日子里,慢慢套现......就激动得直抽抽,然后就跑来骚扰了两下佩姨,听听她的拒绝,降降温。
余白,你醒醒,你没几个亿的,那是人佩姨的,你俩不是一家人,高奶奶走后,无亲无故的佩姨迟早带着她的家当,要嫁人的,靠,为什么这么一想......
余白此刻对佩姨的感情还是单纯的,毕竟根深蒂固那么久的相处方式,他们就是佩姨和小余。
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模样。
亲近从来没有暧昧的感觉,只是家人般的亲昵。
也幸好佩姨上辈子一直单着没嫁人,想着几个亿的家当送了人,痛,太痛了。
也因为太熟悉亲近了吧,在佩姨面前,余白瞅瞅大腿合实微微一偏,特别淑女的坐在自己身旁,心情有些不错舔着冰淇淋的佩姨,打开电视看着综艺,嘴巴也可以没个把门的:“佩姨,反正我看你这辈子嫁给爱情也悬了,干脆我俩后半辈子一起过算了......”
“小白!”
佩姨小时候很喜欢喊余白喊小白的,但是余白看了蜡笔小新之后,当即拒绝了这个称呼,佩姨开始不肯改,还是小白小白的喊着,后来余白生气了,不理她了好些日子,佩姨多软乎乎的性子啊,哄了余白好久,后边也不叫小白了,只有生气的时候才冒出一句小白,这样余白也不会和她计较。
“我这么说,是有依据的,不是有人说嘛,最优质的男生莫过于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同理,女生其实也到差不差,更何况你还有那么多房,还那么漂亮,大学你又不谈恋爱,平常又不怎么出去玩,一天就知道宅在家里做饭,做家务,以后肯定只能相亲,你小时候和我说你想嫁给爱情,你这样的条件,就属于持续增长的股票,完全不愁着交易,而爱情哪儿来那么多交易?你相亲能遇到爱情就有鬼了......”
上辈子老妈住院了,可是急坏了她们俩,那时老妈也急坏了这佩珊,快三十的人了,还一天待在家里给余白这不懂事的小子洗衣做饭,高奶奶临走前明明嘱咐了自己要好好照顾佩珊,下去了怎么交代啊?
老妈,就张罗着给佩姨介绍。
面对病床上的美芳姐,捂着脸流泪的佩姨根本拒绝不了,相了不少次亲,都没成。
余白觉得他说很有道理,事实上上辈子佩姨孤孤单单的,余白估摸着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相亲完之后,男生太急迫了,这样的女人谁舍得放走啊?太过市侩,导致佩姨其实感觉不到她想要的爱。
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与其便宜了可能压根就不存在的混蛋,还不如便宜了我。”
余白觉得自己重活一次,思路更加清晰了。
佩姨人都听傻了,一张晶莹饱满的红唇呆呆的张开,面上写满了震惊,但很快就用力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不再看余白,一秒两秒......默默摸出了自己的手机:“美芳姐......”
余白一听,一口把手中剩下的脆筒吞进嘴巴了,果断的站起身往屋子外边,含糊不清的直说:“打扰了打扰了......”
等余白逃似的走后。
偌大的三室一厅只剩下佩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脑袋还是埋着的,手中可爱多的纸包装已经慌乱撕得地上到处都是了,就只舔了两口,天大,冰淇淋就化了,等黏巴黏巴的浸湿到手上之后,佩姨才抬起自己绯红的脸蛋,干净的那只手不禁失神的摸了摸,又换手背贴了贴,烫呼呼的啐骂了一句:“你,你就是个混蛋......”
......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余白照常起个大早做早饭,为了让老妈少忙活些。
也跟个没事人似的打包了一些去监督高佩珊吃早饭。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
余白最亲的俩亲人就是她们俩了,不管怎么开玩笑,闹腾,他也一定会好好照顾俩人的。
不用佩姨开门,他自己带了钥匙,推门进屋,余白也是穿得拖鞋过来,大大咧咧进了屋,咦,见客厅窗帘拉着昏昏暗暗的,就知道佩姨还没醒,不过佩姨一般很少晚起的,今天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于是过去轻轻叩了叩佩姨卧室的门,听到里边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等了一会儿。
“佩姨,该起来了。”说着,余白顺着门把手一拧,轻松推开佩姨卧室的门,客厅的光偷摸跑了进去,然后佩姨茫然的又把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这样一挡,隔着被子,咦,声音有点闷但带着点有些耳熟腻味的娇嗔:
“嗯......我在睡觉,你又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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