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钱的事,收入差距巨大,邓芳林急得有点头晕。
“刀,刀上校,你现在是军事顾问团的总顾问是不是?你也有说话权的,那像我这个情况你最清楚了,虽然是被贬为排长,但我营的官兵还是照样我带,再说……”
“请说!”
刀猛看着邓营长道,跟邓克保对望了一眼。
“再说我营官兵一路打来,损失不大,保存得实力最为完好,这也是给**作了重大贡献的是不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在这次的慰问银元分配上,我得要按营级。”
邓芳林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人刀兄身上,刀兄这个向导现在稀里糊涂成了**部队的军事总顾问,这要都不帮他说话就说不过去了。
因为他能说得上话,且是自己人。
一定会帮他说话的,邓芳林坚信,现在就靠他了,在跟姓李的分道扬镳前,怎么着都得要再大赚他一笔。这是应该到手的钱,白要白不要,凭什么要便宜姓李的?
“嗯,你的这个情况的确比较特殊,具体我是了解的。放心,这不还需要开会来决定吗?我一定会在会上提议讨论,总之不能让任何人吃亏。”刀猛道。
“放心!之前李总指挥虽然跟邓营长有点误会,但都是工作上的,大家没有个人恩怨是不是?再说邓营长刚才一直也在积极维护秩序,我都亲眼目睹的。”邓克保也道。
看到邓克保也站在自己这一边,邓芳林大为松了口气。邓克保能得这样,也是看在刀总顾问面子上,邓芳林心里门清。
有自己人在上面就好办事。
刀兄真的是很会演啊!从一个他招来的向导摇身一变,成了军事总顾问,邓芳林不得不感慨承认,心里万分佩服。
那他就要演到底,演出一大笔银子进口袋。
这个时候李国辉的副官姓孙的出来了,往这边过来,大家围了上去问道:“孙副官,银元的事,总指挥的意思是怎么个分法?我们做军官的,按什么标准来分?”
孙副官道:“正要来叫弟兄们去商议,银元有好几万个,先叫营以上的军官去开会定标准,其余弟兄们等消息。”
天哪!几万个,大家眼里再次都亮了,人生前路充满了无比辉煌的灿烂光明。
“李总指挥说,去开会的营以上的弟兄,得准备个大口袋去装,现在就准备,指挥部没有东西给大家装,不带这项服务。”孙副官道。
“好啊!”周围几个营长级别以上的笑惨了,孙副官这带来的完全是天赐福音。
孙副官看着有点忐忑不安的邓芳林微笑道:“邓营长,你也去!”
“啊?”邓芳林一瞬间有点懵,幸福来得太突然,一下子怔住了挪不开脚步,还有点不太相信。
孙副官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要感谢刀总顾问啊!是他刚才在李总指挥面前帮你说了好话,所以你虽然被降职为排,但还是照样享受正营级待遇。”
邓营长万分感激感动,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真的。
他反过来拍了拍孙副官的肩膀道:“孙副官,刚才一大早上跟军事顾问团的比赛枪法,由于沟通不畅,跟孙副官发生了点误会,孙副官大人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孙副官一愣道:“哦?有这事吗?我咋都搞忘了,哈哈!没事没事,都是沟通不畅,大家都忘了它,当粉笔字轻轻一擦过去就是了。”
“对对对,忘了它,大家要精诚团结合作,尽心全力为党国效忠!”刀猛在旁再次劝和道。
“是是是!刀总顾问。”孙副官跟邓营长都赶紧道。
邓芳林笑惨了,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大好事落到自个脑壳头上,这都被降职为了排级,原以为……没话说的,赶紧屁颠屁颠地寻找到扛着了个大口袋过去。
邓营长走得脚不点地,整个人都有点飘,幸福感,兴奋感,搞到大事的全身心的愉悦感……
一去到指挥部门口,发现在门口迎接大家的李总指挥开着笑脸,这哥们真是大人不记小人过,一视同仁,邓营长彻底放了心。
李总指挥还跟他开玩笑说,你本来是被打成排长了的,只能领三十个银元,但这次刀总顾问帮你说了情,我也同意宽待,依然按营级待遇,领大概三到四百个银元。
“啊?多谢李总指挥,李总指挥英明!”邓营长赶紧敬礼道。
心想去你大爷的,老子晚上就开路,发大财去了,临走前再大赚你一笔,这运气来了关门都挡不住啊!哈哈。
这怎么着三四百个银元已经铁定到手了,还得在会上提提,标准要再提高,邓营长计议已定。
为了大家好的事,会上一定都没意见,相信大家都会支持,会全票通过。
起码再打滚翻一倍吧。
翻一倍的话,营级六百起,排级六十,这中间的差距就太大了是不是?邓芳林满面含春,看了看自己带来的大麻布口袋,还够装,放了心。
“邓营长去里面小会议室喝茶稍等,进去转左,我还要在外面等没到的几个,来齐了大家就开会,估计标准得再提提,往上走,到时候要积极发言啊!”李总指挥交待。
“是!李总指挥,下官保证完成任务。”邓营长赶紧再敬礼道。
“口袋带了吗?看起来像有点小啊!”李国辉总指挥十分关心地问道。
“不小了,已经够装。”邓营长保证没问题,不用李总指挥担心。
“邓营长,这边走!我们先去那边喝茶,等大家到齐了就开会,你要积极发言提高标准,这样李总指挥才好顺水推舟……”孙副官在旁道,亲自领路招呼。
“是是是,绝对的!”邓营长心里满意无比,心想有刀总顾问这个自己人在上面,这就是不一样,这王八蛋成上面派来的军事总顾问了,嚯嚯嚯,真是想不到。
不过,好!
急忙跟着孙副官往里面走,去享受特别优待喝茶。
结果没想到乐极生悲,邓营长一进去里面小会议室就遭一索子捆起来了。
先是一个人在门边拿着个大麻布口袋,等他进去后,忽然从后面往他脑壳头上一笼,笼罩下来,他眼前瞬间一片黑暗看不见,也迈步不开,挥不开手。
心想完了,遭整了,刀兄快来救我!
然后一帮子人拳脚如雨点招呼到他身上,打得他喊变了羊叫。接着才捆麻索,捆得跟个粽子似的,结结实实。
跟着又一顿猛捶,像捶胀猪一样,打得像怪形。孙副官至始至终打得特别用力,他穿着橡胶底火箭皮鞋,有一脚尖无一脚尖地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