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时候了?邬先生在打什么哑迷?”李言一脸不解的问道。
邬思道笑着说道:“此次审理刑部冤狱,表面上并没有牵涉到太子。正因为如此,才说明事态严重,皇上对太子不再寄予希望,下定决心要废了太子。所以不再训斥太子,太过安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而此时出巡,正是因为太子是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在朝中地方根深蒂固实力强大,皇上担心在京城牵连太广,导致出什么乱子,是以将所有阿哥带往热河,等处理完太子的事情,再回到京城,就大局已定,万事太平了,皇上真是圣明啊!”
李言心里一愣,老邬果然是老邬啊,自己熟知剧情,知道在热河围猎的时候,康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废了太子,顺带圈禁了大阿哥,打击了老三和老十三。
本已为是因为包围行宫的事情引发的临时性变故,没想到在老邬眼里,只是根据形势,就能分析出康熙去热河狩猎是要干什么,真是让人不佩服不行啊。
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所见略同吧!
想想也是,康熙身为一国之君,在太子要被废除的当下,哪儿有心情打什么猎啊!处在九五之尊的地位,一举一动,无不有着深远的意图,决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
“王爷打算带哪些人前往啊?”邬思道询问着。
李言想了想说道:“此次前往热河局势变故太多,形势复杂,不是游玩的时候。再说惠宁和秋月都有孕在身,不宜远行,而婉琳和佳月也不便前往。我的意思是就我们两人,然后再让阿尔多带上几个护卫,轻车简从,先生以为如何?”
“有一个人一定要带上”邬思道笑着说道。
“谁?”
“阿兰!”
李言愣了一下,忽然想到那个外表柔弱而骨子里艰强的女孩子,阿兰自从来到府里,也无处可去,李言就一直安排阿兰跟着秋月。
秋月也是汉人,又出身普通人家,对阿兰也能包容些。
没等发问,邬思道就解释道:“王爷真是好福气啊,阿兰外柔内刚,性格温婉,模样也好,最重要是真心喜欢王爷,王爷不如借此机会,就纳了她吧!”
“这个,阿兰确实是个好女孩儿,我也挺喜欢的,可是刚刚经历了苦难,此时若是和她说起这事,难免有持恩图报的嫌疑,这样不太好吧!”李言尴尬的说道。
邬思道笑着捋了捋胡须:“此事不急于一时,但也不能太晚,王爷心里有数就行。再说了,王爷心里有阿兰,阿兰心里也有王爷,这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事情。”
说完脸色严肃的加了一句:“最重要的是,皇上任用了张五哥为贴身侍卫,信任有加。王爷若不早图,若有其它人先王爷图之,必然悔之晚矣!”
李言默默的点了点头,张五哥在特殊时候确实能起到关键的作用,再说阿兰本身也不错,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若真说起来,将其他四女放到阿兰的身份和处境上,她们未必能做的比阿兰更好。
就说秋月,原剧中,在面对命运的打击下,不也是只能任其发展,默默的暗自垂泪。当时在选择老四和邬思道的时候,其实是有机会的,老四让秋月去侍侯老邬,就有这个意思。不然,谁会让未来一定会嫁给自己的女子去服侍其它男人,可见当初老四让秋月去侍侯邬思道的时候,并没有想娶年秋月的心思。
只是最后重用年羹尧,想要对其进行牵制,这才纳了年秋月。
若是秋月当时选择了邬思道,以当时老四对老邬的看重,也一定会认可。而后来秋月嫁给了老四,这老邬一下就变成了跟自己媳妇儿有暧昧关系的隔壁老王,成了老四的情敌,每次看到老邬,估计都会心里不自在,这也是最后老四想杀老邬的原因之一了吧。
这事放谁身上谁心里都会不舒服,何况,老四最后还成了皇帝,老邬还知道那么多老四的隐私。
可见,老邬能在当时的那种环境下,逃得一命,真是不简单啊!
“王爷,隆科多求见!”
李言正与邬思道商量着接下来的行程,阿尔多进来通报道。
“隆科多?”李言喃喃自语,想着隆科多上门会有什么事,自己这段时间并没有找他,他也忙着破案,无暇往自己这里跑。
看到邬思道一脸豪不意外的表情,李言便问道:“先生觉得隆科多前来,是有什么事情?”
“呵呵,皇上给的查案期限快到了,隆科多想必吃不住劲了,找王爷求助来了。”
“佟国维久于宦场,老于事故,隆国维应该找他才对,莫非堂堂中堂大人也想不出一个办法应对?”李言微笑的说道。
“此事牵涉到八爷,隆科多要查案就扰不开八爷,而刑部案子八爷得了头彩,受封郡王,气势正盛。佟国维哪里肯为了隆科多在这种时候得罪八爷,自然不愿参和。”邬思道笑着摇了摇头。
“那先生觉得我该如何回复隆科多?”
“王爷自有明断,老夫就不多做赘述了。”邬思道一幅不便多言的样子。
李言一看,老邬这是考自己呢?
即然这样,这就说明此事不是太重要,怎么处理问题都不大。点了点头,吩咐道:“把他带来这里吧!”
“嗻...”阿尔多转身离去。
没一会儿,带着隆科多来到院子里。
隆科多看着一边的邬思道,张了张口,没有说什么。
李言会意道:“这是邬先生,是我为世子请来的西席,不是外人。再说我十爷做事向来光明正大,事无不可对人言。”
“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十爷,救命啊!这次您可一定要帮帮奴才,不然奴才就死定了。”隆科多一听李言这么说没再犹豫,‘啪...’的一下就跪了下去,一脸向主子求助的奴才模样。
李言也没为难隆科多!
毕竟,这人也算自己人,最起码别人都将他暂时的当成了自己人。即然这样,就不能不管,即然要管,就不能拿腔拿调,免得最后帮了忙,还把人得罪了!
“起来吧,像什么样子!”
“有什么事情,你说便是。只要能帮的,王爷我一定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