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神识扫描玉简,里面留着青婵的一道信息。
“夫君有空吗?,离玉阳山不远处,有一家族任务要不要接下。”
沈慕看了看任务名称,上面写着“调查浦林县数百人死因,是否为修士所为。”
沈慕查了下周围地形,浦林县离玉阳山不远,只有上百里的路途。
可能这也是青婵送消息来的原因。
正好这段时间待的也腻了,出去走走也好,这几年都是青婵在为两人上报贡献点,每日炼制阵盘十分辛苦,这次任务也能减少下对方的压力。
想来浦林县只是一个小地方,就算有修士恐怕最多也只是练气中期而已。
已他现在的实力,天河真经修炼出来的法力十分浩瀚,足有普通修士两倍有余,就算是遇到练气七层修士也能全身而退。
并且这半年以来,每日灵米不断,他的肉身气血也增强了一大截。
想到这,他在玉简里面做了答复,让秋菊立刻送往了清泉山。
…………
浦林县位于中宁府最南边,是由宋家掌控的一座凡人城池。
人口不多,十来万左右,大部分凡人都是宋家后裔。
正午,浦林县城门口。
三三两两的人正进出着,其中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俊朗青年十分显眼,正是从玉阳山赶来的沈慕。
就在沈慕准备进城时,一位师爷打扮的老者堆着笑脸迎了上来。
“敢问道长可是从宋家族地而来?”
“县尊大人已经在府衙备好酒宴,准备为道长接风洗尘了。”
沈慕一脸平淡道:“前方带路吧。”
老者一脸谦卑的走在前面,沈慕紧随其后,两人一同进入了浦林县城。
刚一进城,沈慕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正午时分,大街上却十分萧条,稀稀疏疏的行人走在路上。
街道两侧的垃圾也没人清理,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这浦林县城一共十来万人口,怎会变得如此萧条。”
沈慕有些疑惑。
“道长有所不知,最近两月怪事连连,一连死了数百人,死相极为凄惨。”
“后来大家断断续续的传来浦林县闹鬼传言,所以……”
两人交谈的功夫,便走到了县衙门前。
还没等沈慕进去,一位身穿青色官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中年人身材消瘦,脸上一对黑眼圈十分醒目。
“仙长救命啊,县城里面出了邪物。”
见到沈慕,宋凡林直接跪下叩首,犹如遇见了救星一样。
作为宋家后人,能当一县之尊,祖上自然是出过修仙者,自然是知道仙师手段,丝毫不敢不敬。
“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从实招来。”沈慕淡淡说道。
“吾为道长已经备好酒宴,还有美人作陪,道长吃饱喝足后再去追查也不迟。”
宋凡林眼神有些躲闪。
“吾时间有限,你们还是长话短说吧。”沈慕冷哼一声,面如寒霜。
他只想快点完成任务,哪有功夫吃什么酒宴。
两人听闻,瞬间紧张的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捕快服饰中年壮汉闯了进来。
“道长,本人知道一些情况,恳请道长为吾做主。”
中年大汉拜倒在地,声音悲戚。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沈慕平静的点了点头。
大汉起身开始缓缓讲述事件的经过。
“事情还要从两个月以前说起,从一对新婚夫妻的婚礼开始。”
“夫妻两人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长大后准备结为夫妻,可是婚礼当天夜晚两人便离奇的死亡。”
“并且死状十分惨烈,后来有人报案是被四个混混闯入屋内杀害,两人生前曾受尽折磨。”
听到这沈慕面色微冷:“那四人最后又如何了。”
中年大汉一脸悲戚道:“县尊大人以证据不足给释放了,只是打了几人数十板子。”
“再后来怪事便发生了,三名混混在家中被活活吓死。”
“还有一位已经疯掉了,从那以后,县里每天都会死人,我的小女儿也不幸遇害。”
”你去把那位疯掉的人给带过来。”沈慕脸色平淡的吩咐道。
听到沈慕的话,中年大汉立即转身走了出去。
没过多时,便带着一位蓬头垢面的青年走了进来。
青年浑身乌黑,散发着恶臭,一双眼睛没有任何神采,进来后便在原地乱转,漫无目的的走动着。
沈慕走到青年身旁,一只手搭在对方天灵盖上,运转法力,神识直接侵入对方脑海。
只有搜魂才能最快的知道答案了,对付这等败类沈慕丝毫没有犹豫。
很快,沈慕便“看到”了当初的景象,简直是丧心病狂。
城西,婚礼之夜,一对新人准备洞房。
四位混混直接翻墙而入,很快便控制了两人。
夫妻两人被分别关了起来,
为了情郎的生命,新娘哭哭哀求,
然而四人却在囚禁两人一天后,直接在隔厅虐杀了新郎。
女人最后也没逃过一劫,两人至死都没能再见一面,忍辱负重却换来如此结局。
沈慕深深的叹了口气。
接着画面一转,一位身穿血红色衣裙的女子出现在他的面前,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是老阎婆让我们做的,求求你放过我吧。”
最后只剩下这么一句话。
沈慕渐渐收回了右手,青年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地,气若游丝。
“老阎婆是谁?带吾去看看。”沈慕对着大汉一脸平静说道。
既然有了线索,直接平推过去就行了,他可不认为在这小城能有威胁到自己的存在。
“此人住在城东一间单独小院里,有些神秘,并且还有一个有些呆傻的儿子。”
中年大汉急忙回道,然后转身在前方带路。
两人很快出了府衙,沿着街道往东城而去,原地只留下两人擦着脸上的冷汗。
沈慕走在街上,观察着四周,大街两旁门户紧闭,有些门帘上还挂满了白绫,屋里断断续续的传来啼哭声。
“据说这老阎婆十分诡异,多年以来得罪过此人的都死的不明不白。”
中年大汉说着打了个寒颤。
“后来她的院子附近便没人敢住了,县尊恐怕也有点忌惮此人,所以才……”
沈慕一听此言,顿时来了兴趣。
两人一路前行,半柱香的功夫,便来到了城东一处破旧的庭院前。
院子不大,只有几间厢房,周围数百米却没有一户人家。
门前生长着一颗大槐树,有两人合抱之粗,枝繁叶茂,正午阳光不透,十分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