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久看着白露合乎情理的言行举止,内心毫无波澜。
他盯着白露一双已经红润起来的小巧耳朵,心中若有所思。
“这就是所谓的真相吗?”许长久冷笑一声,“白露,你没有骗我吗?”
闻言,白露眼里的光芒闪烁了一下,她可爱的面容上浮现出了一抹认真的神情: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啊!”
“老实的白露没有骗哥哥哦!”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许长久俊美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严肃的神色,“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听到许长久说的话,白露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哥哥,你还是不相信诚实的白露所说的话吗?”
许长久不可置否,一脸平静地看着她作妖。
“难道哥哥想要的真相,是哥哥认为的真相?”
“若是如此的话,恕白露不能让哥哥如愿!”
看到白露不仅没有认错,反而还对自己倒打一耙,许长久皱了皱眉头,眉宇间闪过一丝怒色,他有些生气了:
“白露,你真的要倔强到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白露一脸无所畏惧地看着许长久,像是公堂上在对峙一样,“这是之前哥哥教过我的道理!”
看着白露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许长久气极反笑:
“白露,你知道吗?”
“每当你说谎的时候,你的耳朵都会变得红润如血!”
“不信的话,你摸摸自己的耳朵,看它们烫不烫!”
听到许长久这么说,白露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摸一下自己小巧的耳朵。
当白露粉粉嫩嫩、洁白无瑕的小手触碰到自己的耳朵时,她小巧玲珑的身子一瞬间就僵住了。
“感觉如何?”许长久冷笑一声。
“我的耳朵软软的、凉凉的!”白露一脸认真地说道,“不信的话,哥哥你可以摸摸看哦!”
闻言,许长久满头黑线,眉头紧锁,眉毛几乎要拧成一线:
“白露,你真是死不悔改啊!”
“你若是再不给我说实话,以后就别叫我哥哥了。”许长久一脸漠然,冰冷道,“这两个字,我承受不起。”
“不行!”白露想都没想立马拒绝,“哥哥,永远是我的哥哥!
话音未落,她连忙朝着许长久的木床跑去,她想要爬上床去。
“站住!”许长久神情冷淡,声音冰冷,冷酷地命令道:“不许上来!”
“若是再往前一步,我说的话立即生效!”
听到许长久冷酷无情的话,白露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不敢动弹半分,亦不敢有任何违背。
她怕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哥哥,因为自己的一点点私心,就这么白白的没了。
“哥哥,我说!”白露有些急切道,“我说!”
许长久颔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想要哥哥的头发,从始至终,仅此而已!”白露珍重其实地说道,她生怕自己说晚了,哥哥就没了。
许长久:“???”
听到白露出乎意料的话,许长久的脑袋里冒出来了许多问号。
对于这种怪异不已的情况,他着实是没有想到。
“你想让我变成和尚?”许长久冷冷地质问道。
“没有啊!”白露连忙否认,“我只是想要哥哥的一撮头发。”
她说着,还抬手示意了一下,食指与拇指之间有些小小的缝隙,似乎看起来她的要求并不是很多。
“就这?”许长久脸色有些无奈,“就没有别的原因?”
“没有!”白露连忙回答,说话的同时,她还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快速地点了点小脑袋。
“没有受到别人的指使?”许长久一脸严肃地质问道。
“没有……受到别人的指使?”听到这话,白露明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疑惑不解:
“哥哥为什么会这么说?”
看着白露可爱的脸庞上浮现出的茫然、不解的神情,许长久暗暗松了一口气。
至少他试探出来的结果,没有刚才假设得那么糟糕。
如此一看,不论什么事情,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这几乎成了他的本能。
想到这里,许长久感到有些无奈,他很清楚这是自己以前留下来的后遗症。
这样近乎病态的本能,对他而言,问题不大,好处不小。
许长久摇了摇头,不再过多思索,他面不改色地回答:“没什么。”
听到这话,白露仔细思索了一下,然后发现了自己忽略掉的盲点:“不对!”
“哥哥这么问我,是不是怀疑白露受到了别人的指使?”
“你现在是聪颖过人的白露了!”许长久微微一笑,朝着白露赞许地点了点头。
‘看来我的精心调教……不是,我的耐心教导还是有点用的。’
想到这里,他想起了以前自己劳心劳力、费尽心思的去教导别人的场景。
有些人会就是会,不会就真的是不会,不管怎么教都没用……
说多了都是泪,不说了,不想了。
“哥哥!”白露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她十分生气地质问,”你竟然会怀疑老实的白露,会受到别人的指使?!”
她可爱的面容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
“你真是太让善良的白露失望了!”白露显露出一副大失所望的模样,但是她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通情达理的哥哥要怎么赔偿,内心已经受到了深深伤害的白露?!”
“……”
看到白露抓到一点有利的机会,就立马反击的举动,许长久感到有些无奈,他貌似教过头了,被她用到了自己身上。
许长久看着白露脸上难以遮掩住的洋洋得意的神情,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白露,你想要什么赔偿?”
“体谅哥哥的白露,所需要的赔偿,其实很简单哦!”白露娇嫩的脸蛋上写满了得意的神色,“我要哥哥自己亲手割下来的头发!”
“我亲手割下来的头发?”许长久意味深长地询问道。
“没错,我就是要哥哥自己亲手割下来的头发!”白露用力地点了点头,她怕哥哥会不答应自己的请求。
因为按照哥哥之前教的道理,割下自己的头发,是跟有违孝道沾边的。
“没问题!”许长久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这个赔偿确实很简单!”
“对吧!对吧!”白露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高兴的神情,“会体谅人的白露,绝对不会要求太多哦!”
“白露果然是个好人呢!”许长久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就是会替哥哥着想。”
“白露,真好!”
听到许长久发自内心的赞美之语,白露腼腆一笑,似乎有些不禁夸,但她内心高兴极了,恨不得马上在原地上蹦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