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十秒钟,荆槐因为害怕命根子不保而慌的一比,很快他就镇定下来,急切地掏出手机,把片场和演员全都召唤回去。
当周围的一切小时候,他躺在钢厂的空地上,拉开裤子拉链,看着完好无损的弟弟长舒一口气,仰望澄澈透明的蓝天上白云悠悠。
接下来,荆槐机智地先放出片场,然后小心谨慎地找到隐蔽的地方架好三脚架,把摄影机立好,这才又召唤出演员。
这次没出岔子,一切都按照剧本走,古董商和他两个助手的戏份拍的perfect!
之后,荆槐跟着三人来到了他们的古董商店,坐落在地下室中。
地下室内连个窗户都没,设定的背景年代中用的还是昏黄的白炽灯,两个助手笨手笨脚的把三具僵尸拜访在台子上。
四肢发达的筋肉男助手拿着放大镜对女僵尸进行研究,先是捏捏脸蛋,然后手慢慢往下移动,抓着那两个馒头道:“这都死多少年了竟然还这么软,啧啧。”
说着,他就要扛走尸体,受气包一脸恶心道:“你是不是有病啊?连女尸都不放过。”
“你懂个屁,大补懂吗?”
荆槐先前拍摄的时候,亲眼看到筋肉男把一只蛤蟆塞到嘴里想要生吃,说是大补,估计是蛇虫鼠蚁吃多了,把脑子补坏了。
而且他竟然这么重口味想要搞尸体,这让荆槐想起了曾经观摩过的一部经典台湾uncensored片——《赶尸艳谭》,当初看了可谓是颠覆三观,赶尸人搞僵尸,僵尸去搞女人,乱七八糟色情异常。
这边,筋肉男和受气包两人杠上了,筋肉男一脸不爽,跑到另外一边,从笼子里抓起受气包养的鹦鹉,然后用棉花球沾了点桌子上的迟钝剂涂在鹦鹉的嘴上。
荆槐的镜头一直跟着筋肉男,他好奇地凑到迟钝剂的瓶子旁,心想这个到底是道具还是真的呢?
荆槐最近一直在研究鬼片大亨,原本他以为道具界面里应该是电影中的道具,可事实并非如此,电影中的道具都是随片场一起出现的。
当荆槐凑近时,一股鱼腥味混合着粪臭味直冲脑门,他眼睛被熏得直流眼泪,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但他的大脑正常运转,但脚上的步伐却非常缓慢。
“扑通”一声,他的左脚绊倒了右脚,仰面摔倒在地。
受气包看到自己的爱宠被灌了药,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踉跄地跑过去抢过鹦鹉,哀嚎道:“教授,你看她又玩人家的小鸟!”
他把小鸟放桌子上,就去推搡筋肉男。
筋肉男猝不及防,被推得后退几步,一脚踩到荆槐的命根子上。
荆槐如遭重击,面色惨白,他想要伸手去安抚命根子,结果手刚抬起来,筋肉男就一脚重重地踩上去,冲着受气包吼道:“你干嘛?想打架吗?”
受气包悲痛欲绝地瞥了眼桌上的鹦鹉,说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老妈,我最爱的就是它了,你竟然敢这样玩人家的小鸟!”
玩尼玛的小鸟呢?两个死基佬能不能滚到厕所里玩小鸟?荆槐只觉得自己的手和命根子都脱离他的躯体。
他要用出釜底抽薪之策,把这几个傻逼全都召唤回去。
但是迟钝剂的效果异常强烈,他的手十秒钟只挪动了三厘米,距离口袋还有五十厘米。
古董商正拨通电话号码在推销古尸,“哎呀,NELSSON先生,我有几件好货要卖给你,是乾隆时代的干尸……”
见两人吵得越来越激烈,古董商吼道:“真麻烦,别吵了,安静点,我正在谈生意!”
受气包和筋肉男互相瞪了对方一眼,相互扭过头去。
荆槐松了口气,两人要是再杠下去,他怕自己就要挂在这里了。
受气包拿起桌上的小鸟,走了几步,一屁股坐下去,正中荆槐胸口。
他似乎感受到身底下有异物,屁股扭了几下,哭着给鹦鹉做人工呼吸。
“不行了,我才是需要人工呼吸的那一个!”荆槐觉得自己这次肯定要完蛋了,此刻他强烈的希望筋肉男能来把受气包拎走狠狠揍一顿。
看着遥远的口袋,荆槐在被屁股坐死的死亡威胁下,脑筋急速开动,他的手就在受气包屁股旁,咬了咬牙,他用尽吃奶的力气狠狠掐了一下受气包的屁股。
受气包吃痛之下,一跃而起,撞翻了放女僵尸的台子,女僵尸从台子上翻滚下来,额头上的符纸刚好掉落。
荆槐长舒一口气,活着的感觉真好。
可是,荆槐还没安稳几秒钟,女僵尸就翻滚到他的身上。
有个词叫做死沉,指的就是尸体会比活人要重,所以此刻荆槐流着泪,他觉得这番自己要是能活下来,以后表演胸口碎大石会毫无压力。
因为有了上一部《僵尸先生》的经历,所以荆槐现在和女僵尸进行亲密接触也不会太过惊悚,而且好像这厮也看不见自己。
女僵尸眼睛骤然睁开,身子原地立起。
双脚又踩在荆槐的裤裆上。
废了!老子真的要废了!难道这就是特么传说中的足jiao?
“什么东西咬了我屁股?”受气包从地上爬起来,嘴中倒吸凉气,右手摸着屁股,丝毫不知道在他的身后女僵尸已经盯准了他的脖子。
筋肉男颤抖着手指着受气包道:“卧槽?活了,教授,那具干尸活了!”
教授把电话筒往桌子上一拍,跳起来吼道:“快,抓住她!活着的尸体一定能卖出天价!”
荆槐听到这话,差点尿失禁,要是现在大战一场,轻则命根子被踩烂,重则整个人变成纸片人。
好在这个时候,迟钝剂的效果终于过去了,荆槐使出了名满江湖的天山折梅手,眨眼间就掏出手机,及时把所有演员和片场召唤回去。
天空依旧澄澈透明,几朵白云悠悠飘动着,偶尔有鸟鸣声响起。
劫后余生的荆槐靠在斑驳的墙壁上,他哆嗦着手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又哆嗦着手拿出打火机,“啪嗒”,火光乍起,把他的眉毛烧焦了一半。
活着真好啊!
荆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拍电影电视的要挑选黄道吉日开设开机仪式,那是为了活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