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藤条一直摸到了顶层,通过同感同频,岑文发现最上面三层楼都是大办公室和大会议室,门牌上的头衔不是总经理就是总监,一水儿的高层管理。
大部分的办公室里都有人,全都一副焦头烂额的表情,大办公间里的气氛也不好,员工都无所事事地呆坐着。
小藤条摸进了最顶层的会长办公室,看到会长坐在吧台边喝酒。
岑文第一眼就觉得坐在主位的会长不是真会长。
人太年轻了。
这个互助会,听街坊邻居们的说法,是存在好多年的本地势力,只对拉拢异能者感兴趣,跟杰哥身后的帮派井水不犯河水。
这会长的年龄就跟互助会的历史对不上。
要么是二代,要么是职业经理人。
不过,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岑文不感兴趣,她更感兴趣的是高管大部分都在。
【乖宝,控制这个会长,召集高管开会。】
【好哒~】
小藤条迅速溜到会长脚下,顺着他的衣服往上爬
这么一根细线一样的小藤条,毫无分量,谁会注意到自己身上是否挂了一根线一根头发呢。
会长始终喝他的酒,完全没有察觉。
几秒钟后,小藤条成功到达会长的后脖领子,细软的小线绷成了一根针,往后脑勺扎去的同时注入了毒液。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的会长连这一点轻微刺痛都没反应,眼神很快涣散,没了自己的思想,就像一个等待开机的机器人。
小藤条恢复体积,去二楼把岑文捞了上来。
岑文出现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会长召集手下高管到隔壁的大会议室开会,宣布最新命令。
十分钟后,在楼内的所有高管和秘书们齐聚大会议室。
他们都心事重重,完全没注意到会长目光空洞的奇怪之处。
提前一步躲在会议桌底下的小藤条,满身开满蓝色的小花花,全力释放无色无味的强效麻醉花香。
花香顺着四边桌沿向上挥发,闻到的人,普通人沾之即倒,异能者最高也撑不过一分钟,就算意识清醒,躯体早已不听使唤,无法出声警告或者其他示警的小动作。
花香没有释放太久,只是让他们都不能动弹后,小藤条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一人扎了一下注入毒液,再用瞬移把隔壁办公室的岑文带回来。
接下来就是老一套了,赶在药力有效时间内,岑文先对会长问口供,关于幕后老大的事情。
正如她所猜,会长是职业经理人,背后的老大是黑市高层之一,人称龚叔,在这贫民窟一样的地方搞互助会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将异能者尽可能地圈在自己手上,因此,在街上看到的异能者都可能跟这个互助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知道了这个人名,剩下的资料就都在会长的手环和办公室的光脑里,岑文让小藤条又去把光脑收了。
有会长的口供,其他人的口供就不重要了,趁着药力还有效,赶紧收了他们的个人手环,将他们各个有钱的账户收为己有。
“真有钱啊……”岑文吸了吸口水,“几个高层的银行余额加起来又是六千多万,还有十几个亿在不同的投资理财账户里,啧啧啧啧,都是我的了。”
岑文在自己的手环上列了一张表,把这些高层的私人账户和投资账户都记下来,不然太多了,她凭脑子记不住。
账户多,密码也多,每个人设置的密码都不一样,大多是跟手环绑定的本机登录验证,甚至是人脸声纹认证,岑文让他们全部改成统一的密码登录。
这一整理还发现,私人存款账户只有一个是本名,里面流水跟他们工资收入匹配,其他的存款账户和投资账户就是五花八门的名字。
“这是知道自己的钱来得不干净,想办法规避监管啊。”
政府监管下的银行和金融市场,黑市中人想来享受金融服务又想保护自身安全,就得想办法呗,不然税务局第一个上门。
岑文蹲下身,使劲拍了拍会长的脸。
“你们这些人头账户都是在哪里买的?”
几分钟前还能正常说话的会长,此时哪怕脸都被打歪了,张张嘴,却发不出声,而是口角流涎。
“完了。”
岑文抬眼扫过其他人,都在逐渐步入这个状态,懊恼地直拍脑袋。
“唉,药力过去了,人都傻了,问不到了。”
“算了,送你们一程吧。”
岑文站起身,杀手锏施展出去,满地的人三五秒钟就被吸干了生命力,成了尸体。
小藤条欢快地将尸体收入空间当作储备粮,消化吸收了几具补补力气。
吃饱喝足的小藤条,力气足,轻松带着岑文回到先前消失的暗巷,假装逛完街回来了,摇摇摆摆地回了公寓。
岑文如此发了一笔横财后,买起五级补剂更加舍得花钱,小藤条负责跑腿拿货,它也有一箱箱的高级植物营养液为储备粮。
以前是要省着花,才抠抠搜搜地算着三级补剂的钱,二级的一箱四千多,三级的就九千多了。
一二三级是初阶一个槛,四五六级是中阶又一个槛,四级五万一箱,五级十万一箱,买十箱就一百万了,不抠搜能行嘛。
现在又有了六千多万,以及随时能变现的股票,那还省什么钱,花了再说。
她这一通买,可把卖家迷惑得不轻,一个账户专盯着五级木系异能者补剂买,一买买一堆,送到私人储物箱现金支付,购买的数量快把存货清空了,交货地点还是黑市里的贫民窟,还以为是不是有某个受伤的大佬躲在贫民窟养伤。
等到再晚些时候,互助会里又一次乱起来,高管集体不见了,连他们的贴身秘书也没了,大办公间里只留着普通秘书和助理文员,更要命的是会长办公室的光脑也没了。
发现这事的是外出办事回来的副会长,一开始只是从第十层的办公室文员口中得知被会长叫去开会了,结果到楼上一看,一个人都没了,一路问下来都以为没开完会,再问一楼前台接待,答复这一天都未见他们任何一人下来过。
这让人不禁想起几天前二楼失踪的一位经理和一个秘书。
人在大楼里,就是不见了。
副会长和他身边的同事,忍不住背上发凉,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再次全楼找了一遍,连监控都来来回回看了三遍,确认会长在内的一群高管今天没到过十层以下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