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认识王居正,这不是老板的堂哥吗?
都是自己人,顿时挺起了脊梁骨。
同时又有些疑惑:老板怎么没来?
这种事情还是老板出面最好。
……
而由于等王宝安的众小弟,此刻的王麻子正从半道赶来。
王宝安挺够意思,派了十几个人,手里拿着钢管,铁条,有个小弟还拖拉着一条大铁棍,摩擦的地面直冒火星子。
这帮人袒胸露怀,声势浩荡,走道都鼻孔朝天,一会排成“坏”字,一会排成“人”字。
赶集的人唯恐避让不急,纷纷让开,顿时闪开一条通道。
王麻子很享受这种,古代纨绔子弟嚣张的出行方式,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
忽然,有人拦住了去路:
“老板,不好了,赌场出事了……。”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听完那个从赌场跑出来送信之人的话,王麻子脸色沉的可怕,二话不说,带人直奔赌场的后门而去。
事情得分轻重缓急,在王麻子心中,赌场的占比无疑最重。
同时,把那个小情人女收款打发去了游戏厅控制局面,何况,堂哥已经去了游戏厅,估摸着把枪一掏,事情就已经解决了。
有那个张科长在,不好将赌场暴露出来,还是走后门的好,本来借用外甥的人来装逼,这下正好用到刀刃上。
赌场和游戏厅,自开业以来,从未出过岔子。
今个怎么接连出事?
看来得借今天这事立立威,否则,是个阿猫阿狗就敢惹事,以后还怎么开场子?
而要立威,就得选个对象。
路上,王麻子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从后门进了赌场,里面正打的热火朝天,王麻子怒吼一声:
“都特么的住手,谁再动一下,我王麻子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人的名树的影。
王麻子别看瘦,但其实是个狠人,靠山镇有十二个坐轮椅的,其中十个是腿脚不利索的老人,另外两个是被王麻子打断腿的年轻人。
再加上王麻子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拿武器的年轻人,一看就是好勇斗狠之人。
好汉不吃眼前亏。
双方不再打斗,都静静的看着王麻子。
“我王麻子做事敢作敢当,如果今天这事真是我赌场出老千,我会给大家伙一个交代。
但在此之前,我要处理一件私事。
那就是,打砸赌场这件事是谁挑的头?
吴阳,你过来,把事情原原本本跟老子讲一遍。
敢漏一句,老子把你的两个蛋黄摘下来喂狗。”
从前的梦魇难道又要重演?
吴阳害怕极了,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开始讲述事发经过。
王麻子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
王壮壮有些崇拜的看着老公王麻子:
好威风,好勇猛!
唉,如果他床上也这么厉害的话,那就……,算了,想想都是泪。
忽然,王麻子睁开了眼睛,打断吴阳:
“停,那个赢钱的闲家是谁?”
还没等吴阳说话,那些赌客纷纷道:
“闲家就是赌神王大毛。”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气运,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是啊,假日时日当是赌坛的一颗新星。”
王麻子巡视四周,冷声道:
“我王麻子倒想认识一下这个赌神王大毛先生。
王大毛先生,还请现身一见。”
人群里的王一帆叫苦不迭:
这个老爸王卫国,怎么还没派人来?
王一帆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担心王麻子认出自己后,打草惊蛇。
将赌场的证据全部销毁,那就功亏于溃了。
王麻子连喊三遍,王一帆硬着头皮,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冲王麻子一招手,笑嘻嘻道:
“嘿嘿,麻子叔,多日不见,想我了没?”
王麻子的眼珠子差点鼓了出来,指着王一帆道:
“你,你,你是王一帆?”
“麻子叔好眼力,眼神好就代表身体好,我看您再活个三五年一点问题没有。”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谁派你来的?”
“我来做暑假作业,老天爷布置的。”
“哼,老天爷派你来学赌博,你骗鬼呢?”
一个警察局长的儿子跑到赌场做暑假作业,比自己当选靠山镇四大美男子还可笑。
王麻子内心“咯噔”一下子,顿时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忽然,王麻子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不停,掏出来一看,是安排在进靠山镇必经路口的暗线打来的。
“喂,老板,有六辆警车进镇了……。”
挂掉电话后,王麻子来不及搭理王一帆,大吼一声:
“警察马上就到,大家快从后门离开。”
赌客们一听,脸色大变,顿时乱了方寸。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真要因为赌进了局子,以后还怎么混?
刚想离开,就听王一帆道:
“麻子叔,别唬人了,你当大家伙都是吓大的。
你这么胡乱吼两嗓子,等大家伙都走了,第一,这里的钱都归你了。
第二,赌场出老千的事也翻篇了。
真是一箭双雕。
高,实在是高啊,看样子,麻子叔最近研究上《孙子兵法》了。
这一招是不是叫兵不厌诈?”
众赌客一听,咂咂嘴,不错,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没想到活了半辈子,还不如一个少年。
顿时停了脚步,纷纷指责道:
“王麻子,你太不地道了。”
“麻子,麻烦你做个人吧。”
“麻子,你真要这么缺德的话,下辈子还是个麻子。”
这个王一帆,还真是个搅屎棍,王麻子可以确定,今天这事跟王一帆绝对脱不了干系。
王麻子又气又急:
“来的可真是真人警察,不是卡通黑猫警长,再不走真就晚了。”
王一帆轻描淡写道:
“麻子叔又说笑了,谁不知道你堂哥是镇派出所所长?
这不就等于你自己家开的?
哪有自己查自己的道理?”
王麻子看出来了,全场属王一帆最坏,冲身后人道:
“去,把那小子抓起来,把嘴给他堵上。”
王一帆顺手抄起一把凳子,悄悄退到后门处,不留痕迹的将后门堵住,冷声道:
“不怕死的尽管放马过来!”
老子今天要给你们这帮盲流温习一个典故: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两个看场子的手拿木棒走了过来:
“小子,把凳子放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从小野惯了,就爱吃罚酒。”
说完,王一帆居然将凳子放下,一屁股坐下。
这小子为什么要坐下?
这是唱的哪一出?
难道他不知道木棒打身上很疼吗?
王一帆的奇怪举动,反而让两人不敢轻举妄动了。
王麻子这个气啊:
“愣着等菜呢,快特么上啊,他炸呼你俩呢?”
两人举棍朝着王一帆的头顶砸去,王一帆低头猫腰,从两人身子中间穿过。
穿行之时,来了个扫堂腿,“噗通”两声,两人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棍子滚出老远。
地是水泥地,又冷又硬。
其中一人是面部着地,抬头之时,满脸是血,哀嚎不断。
另一人后脑勺着地,直接昏了过去。
王一帆将两根木棒拿在手中,摆了个流星赶月的骚包姿势,又换了个毒蛇吐芯:
“下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