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坏的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却依旧不在监狱里蹬缝纫机。
这样的人,如果死性不改,早晚是个祸害。
惩罚坏人是法官的事,王一帆要做的就是把坏人送到法官面前。
“麻子叔,不着急,监狱里的缝纫机总有一台是属于你的。”
王麻子将口中的过滤嘴丢到地上,用脚踩了几下: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
傍晚。
王家沟唯一的二层小楼里,灯火通明。
雅间。
王氏父子三人和王麻子又聚在了一起。
满桌的佳肴几乎没动过,空酒瓶子却不少。
屋内烟雾缭绕,就连早已戒烟的王春生都破了戒。
愁云犹如烟雾,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王麻子一边抽烟一边大倒苦水:
“姐夫,外甥,壮壮进监狱,就是那个王一帆搞的鬼。
游戏厅,赌场说没就没了,网吧还没开始赢利。
不把那个瘪犊子修理一顿,我咽不下这口气。”
王宝安那几个被王重羽揍趴下的小弟,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闻言冷声道:
“姑父,那好办,俺今晚就找几个人,把那小子装进麻袋扔河里。”
王春生气的一拍桌子:
“你个混球,瞎说什么呢?
你是不是嫌现在还不够乱啊?
第一次收割庄稼,被二愣子搅和了一通,牛老三已经不满了。
今晚第二次收割庄稼,可不能再出乱子了。
记住,其他的营生都是摆设,大棚里的东西才是咱的根基。”
王宝发点点头,劝了二弟和姑父几句:
“小心驶得万年船,都听爹的没错,收完这一次,月底还有最后一次。
到时,分了钱大家伙再好好放松放松!”
最后,王春生对王麻子道:
“妹夫,壮壮的事你不用自责。
这些年,我喂饱了不少人,改天我去城里活动活动。
用不了多久,你们夫妻就会团聚的。”
心情稍有好转的王麻子一听,顿时又沉重起了起来……。
……
休息了一会。
几人前往大棚区。
王麻子和王宝安走在后面,两人勾肩搭背,嘀嘀咕咕,说着悄悄话:
“人为一口气,佛为一柱香。
姑父就剩下一个网吧了。
姑父心里苦啊。”
“姑父,你放心,在那个瘪犊子回城前,俺非办他!替姑父出气。”
“你真是姑父的好外甥!”
……
深夜。
那辆银灰色的全顺车,又悄悄开进了王家沟。
晃晃悠悠行驶在野外的山道上,还有不到一公里到目的地了。
连司机带乘客共七人,都睡得挺香,尤其是司机,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忽然,“噗……”的声音不断响起,前面两个轮胎一下子瘪了。
由于事发突然,正常行驶的车子顿时不受控制的偏离了方向,一头撞在了路边的一棵树上。
陈刚在车里睡的正酣,猝不及防,从座位上滚落,头狠狠撞了一下,顿时醒了骂骂咧咧道:
“妈了个巴子的,菜狗,你怎么开的车?”
菜狗捂着发痛的胸口,茫然道:
“刚哥,我也不知道啥情况,这就下去看看。”
一旁的车力在车子不受控制之时,就伸出右脚顶在了前方座椅的靠背上,是整个车上唯一一个毫发无伤的人。
不一会,菜狗拿着手电筒上来了,有些慌张道:
“刚哥,我看了一下,不知哪个缺德鬼在路面洒了厚厚的一层玻璃渣子。
四个轮胎都被扎了,备胎只有一个,怎么办?”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上哪修车去?
陈刚傻眼了,继而对菜狗破口大骂:
“你特么瞎啊,这么多玻璃渣子你没看到?
你的眼睛就是看女人的屁股和胸的吗?”
“对不起,刚哥,我太累了,刚才睡着了……。”
一个司机,开车的时候居然睡着了,车里的六人顿时惊出一声冷汗。
估计要不是车力拦着,菜狗的一顿揍是少不了。
“刚哥,你现在就是把菜狗阉了,又能怎样?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修车。
天亮了就不好办了。”
陈刚点点头,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王叔,我陈刚,车子坏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被拖走了。
五分钟后。
一棵大树后,王四虎手拿鱼叉,鬼鬼祟祟的探出头来,看着车子拖走的方向,露出傻笑……。
……
“三哥,车子出了点意外,今晚回不去了……。”
深夜。
金城郊外。
一间大型冷库内。
挂掉电话后,牛老三冲正在制造冰毒的工人道:
“大家伙加把劲,争取天亮前,把所有的原料全部制成成品。。
完成任务,我给大家发奖金。
完不成任务,我给大家发巴掌。
明天离开前,把所有的东西带到三号仓,带不走的毁掉,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
杨峰的压力很大,因为局里的大领导在市委会上立下军令状:
月底前破案。
这个陈年旧案像是个魔咒,好几届领导更迭,这个案子依旧稳如泰山。
杨峰刚当上刑侦队长,很想用这个案子为自己打开局面。
但终归有了线索,这是好事,是突破性的进展。
杨峰兴冲冲去找王卫国汇报情况,并寻求人力支援。
而此刻的王卫国,却陷入了麻烦之中,有人匿名举报:
王卫国不按流程办事,私自异地派警,违反了规定。
正在接受组织审查。
审查期间,工作暂由他人负责。
前脚打完招呼,后脚就被人举报。
王卫国敏锐的觉察到,有人盯上了自己,
即使这样,王卫国也没有告诉王一帆此事。
因为王卫国觉得,儿子做的对,只是方法欠妥当。
儿女闯了祸,父母站出来顶雷,这没什么说的。
只是希望这个兔崽子,接下来的日子,能好好度暑假,不要再惹事了。
但这只是王卫国同志一厢情愿的想法。
这不,又有事情找到了王一帆的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