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李罡又没脸没皮的靠近老鸨子旁边:“好香啊。”
“啊,你什么时候到我身边的。”
老鸨子也是一惊,因为她刚才分明看到这个老头在门口与人说话,怎么一眨眼就到自己身边了。
李罡扯着老脸呵呵笑道:“因为花香招蜂啊。”
“砰…”
那屎香是不是还招蛆。
只觉得外面地面滚滚,尘烟扬起,数匹高头大马迎面扑来。
注意看,这个男人是疤脸哥。
他即将被打脸。
刀疤脸身高八尺少一尺,与花云一样,皮肤黝黑透红。
看起来就是个不敢惹的主。
本来大堂的门是朝内开的,他为了显示实力。
提前让两个小弟把门合上,然后自己一脚踹开。
但由于门是实木的,他猛地一踹。
嘴角顿时上抽,深吸一口气:“哪来的兔崽子白嫖不给钱?”
此时他浑身颤抖,凶神恶煞,好像下一秒就要打人。
朱标等人都知道,这是踹伤大脚趾疼得。
你说你没事装什么逼啊。
直接走进来不得了。
疼也是活该,现场所有人达到共识。
就连老鸨子也觉得活该,毕竟门是自己买的,真踹怪了,钱谁出。
朱樉这时候躲在朱标后面:“大哥,我害怕。”
“你们快走,不要管我了。”
刀疤脸带着十几个兄弟一看这幅德行,瞬间得意忘形起来。
这种公子哥见多了。
和自己一个货色,欺负弱小起来凶狠残暴。
碰到像自己一样的强者,又怂的像孙子一样。
看外面的马车,这应该是某富人家的公子猎奇来了。
今天不狠狠敲诈一笔,就不能白来。
“娘的,敢到我们黑虎帮的地盘撒野,谁给你们的勇气。”
“今天不给个交代一个也别想跑。”
朱樉装作恐惧的表情:“不可以,不要动我大哥他们。”
“人是我打的,你们要处罚就处罚我吧,各位好汉高抬贵手啊。”
老鸨子也鄙视的看着他:“刚才的威风劲呢?”
“小兔崽子,今天可落在老娘手机里了吧,疤爷,就是这小子欺负我家刘娘。”
“你看把刘娘打的,这哪里还有个人样嘛。”
刀疤脸这时候才注意到角落里正在偷偷抹眼泪的女。
她白皙的皮肤被鞭子抽的全是伤口,脖子还被勒的全是清淤,眼睛也紫了。
这……
自己的女神为什么成了这副样子。
啊…
畜牲也不能这么折腾人啊。
你若动我天堂,我必让你上天堂。
“天杀的畜牲啊。”
刀疤脸提起手里的狼牙棒就要给朱樉开个瓢。
在他举起来的瞬间,只觉得右臂一麻。
手里的狼牙棒瞬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竟然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而朱樉依旧贱兮兮的委屈:“我打了人,应该挨打的,你们谁也不许管我,请让我一个人承受吧。”
你…
刀疤脸恶狠狠道:“我不管你们中间是谁在保这臭小子。”
“但是别忘了,我可是黑虎帮的玄武堂二当家的。”
“黑虎帮,在应天的地位你们应该了解过吧,背后可是有涂中丞撑腰呢。”
“不管你们是富人地主官员的后代,惹到了黑虎帮也算你们倒霉。”
这是胡惟庸的黑帮?
涂中丞就是胡惟庸得狗腿子,后来胡惟庸也是因为他而死。
他一个御史中丞当然没有这么大的能量,但是他后面可是有一群大佬撑着。
朱标知道,这些当官的私底下都有些见不到光的人。
慢慢的也变成了黑帮。
后世的黑社会就这么演变过来的。
最著名的当属卖鱼哥。
而通过刀疤脸的言述,朱标心里有了些了解。
这个黑虎帮是潜藏在京城的地下组织,负责青楼,赌场,酒馆,酒楼,游船,画舫,田地,房产…
等等一系列的娱乐场所。
他们分布明确,每个堂口都有自己的管辖区域。
被管辖的区域负责收取这些商铺的租金和保护费,交到上面。
再分批运送到指定的位置,这些都是那些大人物的秘密场所。
如果遇到什么困难,自然有上面给你解决。
毕竟现在除了空印案,皇上似乎不爱动京城的官员了。
可能皇上也觉得光杀没什么用,杀也杀不完,索性就不管了。
这段时间星星之火,慢慢燎原了。
而像这种白玩不给钱的自然不需要麻烦上面,随便派几个打手就够了。
刀疤哥就是玄武堂口的打手。
他本以为报上黑虎帮的名号,能吓住这群人。
可对方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可能这群人胡相是谁吧,外地来的土包子。
“行了,你们要阻拦没关系。”
“但是打了人得认吧,看病疗伤哪个不需要钱。”
“拿一百两,乖乖滚蛋,要不然这附近可是有几十个堂口,你们跑的掉?”
一百两啊。
朱标明白来这种地方嫖娼的大概也就几十文不等。
头牌一钱银子左右。
一两银子是十钱,一钱约一百文左右。
现在的银子很值钱,老百姓出门在外很少拿银子去结账。
像电视剧里动不动拿个一锭银子,让小儿结账。
那是个傻逼,看个乐得了。
因为银锭是属于官银,大小不一,长相很丑。
而是你拿十两银子结账,你会发现人家根本找不开。
寻常百姓家都是拿铜板结账,或者以物换物。
就算拿银子也是碎银子,还要带着小秤,剪子。
买一匹布大概多少碎银,秤一下,如果重了,就拿剪子剪一下。
这一百两如果真的交了。
估计这家青楼一年都不需要开门了。
一百两现银,还不是宝钞。
那绝对值钱的很。
宝钞,朱标觉得我时候停止了。
毕竟大明不是美国疯狂的印钱,有傻狗买单。
货物就那么多,光印钱有什么用,老百姓又不是傻子。
不过此时先把这个破事解决了。
老默怎么还不回来。
“怎么样,给个话啊,一百两不多吧。”
刀疤脸挑着眉头:“如果真拿不出来也行,打断一条腿,一个胳膊,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