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跳跳蛙娱乐公司外围,又多了数个熟面孔后。
纪常伯也是无可奈何。
最近思华年的名号过于突出,成了音乐圈里的显眼包,每一个娱乐公司都在绞尽脑汁从跳跳蛙中将思华年挖走。
纪常伯冲着一旁的阿健抖抖肩膀,有些无奈的看向笑嘻嘻的不断指着自己的李亮。
初见时,还是一个颇具威严的领导层,现在距离哈巴狗就只差吐出舌头的距离。
“那,麻烦李总监了。”
李亮终于得偿所愿,至于公司,爱谁谁。
“走,我们去地下停车场,那里是内部应该没其他人。”
纪常伯也不是第一次坐李亮的车,没有说些什么。
他反倒是问了阿健,“你车呢?”
自己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阿健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没有车,要是说限行,今天能过明天怎么办。
阿健想想算了,做人没必要那么累,就准备将这件事当做个玩笑事说出来的时候。
纪常伯打断他的想法,笑笑着说道,“有没有车都没有关系,在城市里玩的地方都没有,出去一趟还不如公共交通来的实际。”
阿健点点头,深有同感,就准备附和说上两句。
但纪常伯话音一转,“说实话我现在啥都没有,两袖清风,就连住处都得靠小酒店维持。”
阿健深感同情的时候,也感觉很草,有钱就不能买个楼吗?非得住酒店。
紧接着纪常伯又说了一句,“我现在就一个目的,就是挣钱,挣大钱,挣大大钱。”
李亮这个时候突然加了一句,“我也是这么想的。”
直接把一直想说话的阿健,再次将到嘴边的话又堵了回去。
阿健现在想说脏话,但是没有人给他机会。
“能不能让我说一句,能不能啊!”
“思华年老师我插不进去,你李亮还能插一腿啊!”
李亮在前面带路,并不知道后面的阿健用着什么样的眼光看着他,但是他感觉自己后脖颈有些凉飕飕的。
“大夏天还真不敢多来地下室,这才多久就感觉凉飕飕的。”
被李亮这句话提醒,纪常伯才发现自己也有这种感觉,但是不是凉飕飕的。
他总感觉有两道视线不断盯着自己。
纪常伯第一反应不是有歹徒,有劫匪。
“怎么跳跳蛙娱乐的地下停车场,还能被狗仔混进来啊!”
纪常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罩,还好自己顺手的习惯,让自己还没有这么早暴露在外人面前。
思华年这个马甲,纪常伯也想直接拆穿,告诉世人自己就是思华年。
但是后续带来的麻烦,还有其他东西,自己就能接得住吗?
纪常伯甚至想到,自己作为一个才华横溢的唱作人出道,而不是创作人。
那样天才的光环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利益。
但是铺天盖地的邀歌过来的时候,自己还能拒绝吗?
用灵感不够打发走别人,自己想发新歌了怎么办?
直接拒绝别人,小人物还好说。
但是那些人是能够把控音乐圈的老家伙们,那自己是低头还是不低头?
低头没了尊严,不低头会被对方联合多个娱乐公司,或者是平台封杀。
那暴露自己的身份又何必呢?
特别是纪常伯想到林诗雨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女人,她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回头一直缠着自己怎么办?
纪常伯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但是她为了满足她的野心,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纪常伯不知道,他也不敢想。
只要想到前身最后的可怜模样,就跟用坏的工具一样扔在墙角,不问不顾,就连前身被方云推倒,导致后脑勺受伤的时候。
前身的生命,还不如林诗雨的一个通告重要。
想想,纪常伯就觉得恶心。
他摇摇头将不好的想法抛之脑后,“走快点,走快点,我感觉这里有狗仔。”
阿健跟李亮闻言脚步又快上几分,同时脑袋左右旋转,就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既然纪常伯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毕竟纪常伯又不是一个神经兮兮的人。
等到三人走过,有两个带着相机的鬼鬼祟祟的人影从一辆红色的凯迪克车后尾走了出来。
“大哥,你看是之前那个小子不?”
一小个戳了戳大个的腰子,小声的问道。
“跟你说几遍了,出来偷拍,出来是偷拍,能不能别戳我腰子,我要是不小心喊出来,惊动别人,那不就打水漂了。”
大个有些不满。
但眼睛还是放在纪常伯的身上。
小个被训,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心,“说那么多那么快,你以为你在芙瑞斯达啊。你咋不去但rappper啊!”
大个似乎听到小个在编排自己,但是他的注意力都放在纪常伯身上,也就不在管他。
跟那天相比,纪常伯处于地下室昏暗的环境中,并没有带魔镜。
也就多出两个眼睛的样貌。
大个看见双方距离适宜的时候,赶紧将手中的长筒镜头对准纪常伯。
“之前就只拍到一个手臂,让我被同行嘲笑了一个礼拜,今天终于有报仇雪恨的时候。”
“小个,你等会冲过去把思华年的口罩给我扯下来。”
……
良久,小个都没有回应,急的大个赶紧回头看去。
大个呆住,身后哪里有小个的身影。
“不好。”
他朝着纪常伯一行的方向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个猫着腰在一辆辆汽车屁股后面穿梭,用汽车阴影掩盖自己的身影。
“还说你不是小日子,马德忍术都用出来了!”
大个不甘示弱,急忙上前,不断变换位置,寻找机会。
“嘟嘟。”
李亮按动自己的奔马的钥匙,让黄色的双闪灯在昏暗的地下室中显得十分耀眼。
或许是激动,又或是想要争先,让小个有些急躁,也让他轻轻落下的脚步,出现失误。
不知道是谁丢下来的易拉罐,被小个踩到。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地下室中回荡。
不是那种易拉罐滴溜溜滚动的声音,而是那种收废品老大爷一脚将易拉罐踩扁的声音。
“草,还真的有狗仔。”
纪常伯慌乱间,将自己棒球帽上的墨镜扯了下来。
但是为时已晚。
远处大个已经拿着照相机,疯狂按动拍摄键,让耀眼的闪光灯在这昏暗的地下室中有了非比寻常的杀伤力。
“大个,你偷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