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省要顶州牧的缺?
还是自己在背后操作的?
啥呀这是......
听到刘省的话,李良先是一愣,但紧接着就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无疑又是魏明海帮自己卖的人情。
这老太监对自己这么好,究竟想干什么?
皱了皱眉,李良越发感觉沈家的危机已经越来越近了。
不过他并未表现出什么异样,稍稍犹豫一下,然后便笑着摇了摇头。
“刘大人言重了。”
“你身为同知,对定州的大小事务十分熟悉,本就是接任州牧的最佳人选。”
“此事其实与我没有太大关系,主要还是因为刘大人你为官清廉正直,所以才能被魏公所看重。”
“公子谬赞,小人不敢当,不敢当啊......”
刘省只当是李良在谦虚,不由得又是一阵表忠心。
“鞍前马后”、“牵马执鞭”之类的话说了一大堆后,他这才想起一事,赶紧汇报道:
“对了公子,您与李大人的告身与黄牒这几日应当便也会到了。”
“到时小人会立刻送至府上......”
嗯?黄碟?
李良眼睛微微瞪大,不过很快就记起此“黄牒”非彼“黄碟”。
这年头告身和黄牒都是“任命书”的意思。
前者是给有品官员的。
后者是给无品之人的。
所以李平阳也升官了?
并且......自己要当官了??
“好。”
沉默片刻,李良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那到时就有劳大人了。”
“我还有事,便不与大人多说了,他日再设宴邀大人一聚。”
“迟盈的事还劳烦大人多多上心。”
“是、是,这都是小人应该做的。”
刘省弯腰低头,很是恭敬的连连应声,然后又在李良即将转身回屋时突然试探道:
“公子,沈家那边如此不识好歹......需不需小人做些什么?”
“......”
停住脚步,李良似笑非笑的看着刘省,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刘大人,你大可不必这么心急。”
......
......
从小院出来,坐车回到李府时刚到晌午。
李良是一个人回来的。
宋迟瑜说是要留下陪宋迟盈住一晚,明儿再来成婚,并且反复叮嘱不需要大张旗鼓,更不要告诉旁人知道。
结个婚搞得像做贼似的......李良满心疑惑,不过却也没多问。
一回来他就直奔后院,找到了正在“放气”的李平阳,准备商议一下俩人升官的事。
“砰砰砰!”
“嗖!嗖嗖嗖!”
后院里刀气纵横、人影闪动,音爆声和空气撕裂声一刻不停。
李平阳现在已经开始践行“新式修行法”了。
耗光内力并不难,难的是怎么尽可能减少浪费。
所以他并没有单纯的通过运功将内力泄出,而是选择借机锤炼武技。
如此虽然慢了一些,不过倒也算是“一举两得”。
毕竟李平阳若在武技上有所感悟,李良也能跟着沾光。
所以是“一人受苦,两人受益”的“一举两得”......
“爹!先别练了!”
站在门边,衣角被疾风吹的疯狂摆动,李良大喊道:“我有事跟你说!”
“嗯?”
李平阳循声看过来,旋即收刀站定,额头后背尽是汗水。
“呼......”
片刻后,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这才开口问向已走到近处的李良:“怎么了?”
“爹,最近你有没有收到吏部那边的消息?”
李良毫不墨迹,直接问道:“尤其是官员调动一类的?”
“吏部?”
李平阳一脸茫然:“没有啊,咋了?”
“咋了?你要升官了。”
李良翻了个白眼,简单将刚刚的事说了一遍。
而李平阳听完后的第一反应就是——
“什么?!那爹升了几品?!”
“......”
你就只关心这个是么?
李良斜眼看过去,也不说话,直到李平阳的表情逐渐从兴奋变得尴尬。
“咳,那什么,我不过是想问清楚而已。”
“此事一看就是魏明海想要利用我们,爹心里自然明白。”
你最好是真的明白......李良摇摇头,终于回答道:
“具体的官职暂且还不清楚。”
“眼下只知道刘省顶了州牧的缺。”
“不过这样一来同知的位子便空出来了,或许魏明海会直接让你上去。”
“直、直接任同知?”
李平阳的脸色瞬间涨红,嘴巴张大,一时间话都说不利索了。
司兵别看权力挺大,但其实只是个正七品的小官。
而一州的同知却是正儿八经的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