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静被问住,不免的无言。
她的确是拿鸡毛当令箭,至于其中具体,她确然不知。
“说不出了吧!”红桃不由的嗤笑一声。
她原以为对方是个厉害的,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如此。
“我.......”胡静憋屈半天,是一言未发。
初念念和红桃继续往前走,是再懒理胡静这位娇娇小姐。
胡静觉得自己受委屈,当即跟上去。
她是愤然而起,“你们凭什么因为自己是新来的就欺负我,我肯定是要告诉我大伯的。”
胡军可是支队的队长。
肯定是能护着她的,胡静是这样想着,逐渐是骄傲起来。
“切。”红桃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初念念捂嘴偷笑,这个刚刚过来的小姑娘,可当真是太过天真,这可是青山村,不是他们这群人的游乐场。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你们这是欺负我吗?”一切超出胡静的想象,她不免的控制不住情绪。
想她在来到青山村之间,那也是骄纵养着的。
现在是被人欺负去,可是了得?
“对。”红桃完全不做犹豫。
对付一个作天作地的大小姐,难道不应该欺负吗?
“胡静。”初念念还算是好声好气,“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自己的位置,你是帮助大家的,而不是来欺压大家的。”
红桃乐呵的抱着手臂,“又是要单人间,又是口口声声的宣扬,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玩乐的呢!”
姐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当下是让胡静没有任何可以抵抗的余地。
她最后只得咬牙,瞪着怒火的眼睛僵持原地。
“哟。”红桃是高声语,“拳头还捏起来了,这是要和我们打架吗?”
她倒是不怕的,凭借红桃多年来的经验,像胡静这样的人,也不过就是话上有些威慑力,可实际上,就是一个不中用的纸老虎,惯是无法欺压旁人。
若不是红桃提及,胡静是真有这个意思。
现在是说了,她反倒是没必要如此,因为真要动手的话,恐又要受人嘲弄。
初念念虽不喜胡静的做派,但是他们手上不仅有迎接这位的任务,办公室的账本,地里的伙计,可都实实在在摆着呢!
和胡静一直争斗下去,属实是没有必要。
她拉着红桃让其不再调侃,又与面前的人商议,“胡静姑娘,你的宿舍就在前面,麻烦你自己走一趟,至于其他的事情,问你的大伯就好。”
说罢,她便直接将胡静的行李放在地上。
“走了!”红桃是气死人不偿命,临走的时候特地的打着招呼。
这一番下来,胡静是更加的气。
小道上孤寂,附近几乎没有人家,胡静看前不着店后不着村,心生慌张,她是苦哈哈的将行礼提起,小心翼翼之中添着试探,“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
第二天。
阮珊珊在院子里面晒着衣服和被子。
她是憋着一肚子火,一边用鸡毛掸子拍上方的灰尘,一边责备沈伟军的不是。
“你这有手有脚的,每天瘫在家中就跟个老爷一般,也不知道多去做点事情,咱们手上这点个工分根本就不够。”
“你个没良心的,我当初可真是瞎眼。”
她一开始嫉妒初念念能够和沈伟军在一起。
后面发现这人工作不错,便也糊涂的给了,结果才一生出儿子,一切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现在的生活和之前想得,根本就不同。
她是愈想愈气,手上的力道直接加重。
现在的沈伟军腰酸背痛,他垂着自己的腰腹,“你个臭娘们,就做一些家务活,看把你为难的,看真以为你做了什么重大的事了?”
“我从来就没有做过这种事,能抗住就可以了,又没有少你一口吃的,至于吗?你!”
“就是至于。”
阮珊珊受太多的委屈,心头是委屈在翻滚
她说起来没完,“刚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可是都说好的,要让我过好日子,要让咱们得儿子过好日子。”
“可是现在呢?就这破屋子,就这破地方,与你当初说的,有什么关系?”
“又来了!”沈伟军抽着凉气,气愤的磨牙。
他当初怎么就没有看出阮珊珊是个如此聒噪的。
早知道。
他心生后悔,要是当初不和这婆娘搞在一起,他早就和初念念结婚。
省城大厂长家的女婿,可是人人都羡慕的。
远处的栅栏处,胡静正缓缓的路过。
她捂着肚子,一脸的憋屈,吃也吃不饱,干啥都不行,这日子没法过了!
沈伟军家,二人的争吵爆发。
二人本互相抱怨着,可不知为何,突然便说起新来的胡军和胡静。
阮珊珊是气沈伟军无用,又愁这人会被人抢走,所以一气之下,说了不中听的话。
“你是看不上我了!”阮珊珊咆哮,“所以你就看上胡静那个小贱蹄子了嘛?别以为我没有看见,那天队长进村的时候,你的眼睛都要看直了!”
“我是告诉你,你想要和那个小贱人在一起,是想也别想。”
胡静本对屋中发生的事情无感。
别人家的争吵本就她没有关系,可偏偏的,她听到对方在辱骂自己。
胡静活这十几年,便没受过这番委屈。
她直接提门而入,人是气势磅礴,“骂谁呢?有胆子就关门说话,现在这样宣扬,我还真以为我做错事了!”
“胡静?”阮珊珊大吃一惊。
她刚才也不过是一时口快,话说的难听些,倒真没有想闹到正主的头上。
“就是我。”胡静瞪着来人,她此时正愁昨天的气没地方撒,现在是正好,这位倒是撞上了!
“我没说你。”阮珊珊还在死鸭子嘴硬。
胡静只恨不得打人一巴掌,那话说的清楚,她可都是听见的。
“行!”胡静一边点头一边打量周围,屋子破旧,看起来比村里大部分的房子都要寒酸。
不过其外,还有一个地方格外阴冷瞩目。
一床绣花的被子,上面甚至是勾丝,精细的很。
她冷笑的走过去,直接将被子往往地上一丢,“好呀!竟然敢用花被子,你们一家是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