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跳完广场舞的时候直播早就结束了。
孟初沅回来看到齐妍那屋还亮着灯,房门和窗户都紧闭着。
她在大厅休息了好一会儿,刚想去洗澡的时候,孟初沅听到院子外面有人敲门,于是她拐道来了大门口。
这录制已经结束了,孟初沅也不知道敲门的人是谁。
她好奇地走出来把打开门闩,然后就看到齐侦风尘仆仆站在门口,旁边还放着个黑色行李箱。
齐侦以为来开门的人会是齐妍,他抬头刚想开口说话,看到孟初沅那一刻,他把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他温和地笑了笑:“孟姐,怎么是你啊?”
孟初沅微挑着眉和他说:“不巧,我就住在这。”
他得空的时候就在看直播,自然也知道孟初沅跟齐妍已经住一块了,只是没想到最后给他开门的人是孟初沅。
齐侦拎着行李箱进来,好奇地问了句:“我姐呢?”
“屋里呢。”孟初沅回眸,指向齐妍的房间的位置。
“我不在这两天,我姐她应该给你添麻烦了吧?”
齐妍自己找地方住那件事在当天的热搜榜上挂了一天,网友都觉得她这么做有些偏激,没把节目组放在眼里,也没把其他嘉宾当回事。
若不是导演那晚故意安排了比赛,齐妍可能就没有台阶下了。
孟初沅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温和地提醒:“我跟她不是一队,添麻烦这事你得问别人。”
反正齐妍不管怎么闹都影响不了孟初沅,她俩除了在一个节目里,基本上没什么交集。
孟初沅把门锁上以后,转头跟他说:“你姐姐隔壁还有个空房。”
“好。”
听到门外有交谈的声音,齐妍好奇地来到房门边上,侧身在听外面的动静。
她轻扫了一眼,轻声地开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了。”
孟初沅能在齐侦的脸上看出憔悴,想着人家大老远拍完戏连夜赶过来,应该也不想跟她掰扯什么。
等孟初沅回了房间以后,齐侦提着自己的箱子,往那边没有亮灯的房间走去。
他在路过齐妍房间门口的时候,那门突然就从里面开了。
齐妍半靠在门上,嘴角扯出一丝轻蔑,阴阳怪气道:“还知道回来啊?”
齐侦被迫停了下来,偏头把视线转移到齐妍身上。
“几天不见,你这阳奉阴违的嘴脸倒是一点都没变。”
齐妍冷哼了一声,不屑跟他搭话。
另一边,孟初沅在整理衣服的时候,这才发现戒指没在手上。
上午在做陶艺,她怕弄脏就把戒指摘下来放进了包里,然后一直没想起来要把戒指戴回去。
孟初沅扫了一圈,没有在房间里发现今天背出去的包。
她仔细想了下,刚才回来的时候去了正厅,那个包被她放在沙发上了。
孟初沅打开房门,刚想去拿包,视线突然闯进了两个身影。
齐妍的房门打开着,齐侦刚好也在门口。
因为两人面对面站着,屋檐的光线也不是特别强,孟初沅并没有看到他们的脸。
齐侦和她僵持了会儿,主动打破这份宁静:“要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房休息了。”
在他离开前,齐妍还要冷嘲热讽一句:“最近资源这么好,不会是你妈用肮脏的手段换来的吧?”
提到母亲,齐侦下意识握了握拳头。
他紧咬着牙,眼神凛冽的看着她:“别什么事都扯到我妈身上。”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她年轻时就是这么走红的。”
“你可以不喜欢我妈,但没必要这么诋毁她。”齐侦说完后拉着行李箱径直走了过去。
齐妍看到他刚才给自己甩脸,直接给气笑了,过了会儿,她用力把房门关上。
“……”孟初沅知道听别人墙角很不礼貌,可奈何院子实在是太安静了,他们的声音仿佛就在她耳边说话一样。
她有些着急想去正厅拿回自己的包,在门口吹着冷风,站了会儿。
她以为两人不会聊太久,应该很快就散了。
想不到这一站,居然让她听到这样的对话。
孟初沅听的迷迷瞪瞪,眉眼包裹着一层深深的疑惑。
他俩不是姐弟?
怎么聊个天还分你妈,我妈的……
听到后面,孟初沅大概好像猜到了一些。
这俩的家庭关系还挺复杂的。
孟初沅耸了下肩,嘴里嘀咕着:“还真不把我当外人。”
说话都不知道注意点,尤其是齐妍最后关门那个动静,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情绪似的。
看着他们的房门都关上以后,孟初沅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在正厅拿到自己的包,翻出戒指给自己套上。
这钻戒她是越看越舒心,莫名对陆家起了好感:“还是陆擎野这一家子靠谱啊。”
没有豪门恩怨,也没有恶毒婆婆,她就这么轻松的和他们成为一家人。
——
翌日
身在异国的陆擎野,一早起来看着窗外白雪皑皑的画面,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今天他多睡了半个小时,或许这两天的行程比较宽松,所以他的状态也跟着放松下来。
早晨下楼健了个身,然后在酒店的餐厅用餐,他平时没有下来用餐的习惯,穿戴整齐就直接去上班了。
大堂的服务员和其他外来游客,看到陆擎野穿着黑色大风衣,高挑的身材和俊逸的脸庞,身上自带一种气场,路过的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晚点他要跑一趟外地,所以今天早上不打算去公司了。
陆擎野坐在餐厅的角落用餐,桌上摆了台手提电脑,一边在处理着工作。
酒店的服务员时不时还主动上前询问他需不需要点餐或者其他服务,其实目的都是为了能近距离看他一眼。
后面来的次数有些频繁,陆擎野也察觉到了。
他漫不经心喝了口咖啡,然后合上电脑,从餐厅离开。
因为最近都在下雪,路况又不是特别好,助理还在赶来接他的路上。
从餐厅出来后,陆擎野就站在酒店门口静静等候,大约过了两三分钟,他的助理才匆匆地出现:“陆总,对不起,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