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小姑娘快来救救我,她要杀人!她才是凶手!她刚才杀了人,现在还想来杀我!”
中年男人有些撑不下去了,眼看刀子要捅到自己心口里了,连忙招呼莫珍珍来帮忙。
莫珍珍像是被吓到了,抱着那张报纸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焦急地说。
“别打了,你们两个别打了,其中兴许有什么误会。”
中年男人脸上的虚汗更多了,他咬紧牙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蜡黄的脸上都因为憋气用力有了些血色。
但是那尖刀还是一点点地刺进了他的身体,这让他越发的恐慌,带着哭腔般的解释道。
“我没杀人,我老婆是自杀的,我只是把她布置成了意外的样子,我们还有个孩子,我得了肝硬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我们的孩子年纪还那么小,他还那么小!”
提到孩子,中年女人那充满杀意的眼眸中有了波动,刺进中年男人身体的尖刀僵住了,没有再往前扎进,但是中年女人这时也没松力,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那中年男人。
“你也有个孩子?”中年男人连忙点头,红着眼睛说起了他的儿子。
“我的孩子今年才七岁,他只有七岁!他还是个孩子,才上小学的年纪,我被查出了肝硬化就被公司辞退了,我是为了跑业务才把肝喝坏的,公司不管还把我辞退了,我还有车贷房贷,我还有孩子和老人……”
中年男人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他哭求着中年女人能放过他,这时莫珍珍也走了过来,伸出纤白无力的手试探的虚虚地扶住了那中年女人的肩膀。
“停下来吧,兴许其中有什么误会,他也说了,他只是为了骗保才伪造了杀妻现场,他兴许真的没伤害他的妻子,他说他是为了他的孩子,肝硬化这种病其实好好治疗还能活很久,他还有孩子要照顾,若是能有笔钱,他兴许也能活下来……”所以,骗保未必只是为了孩子,还有可能是因为他需要钱治疗。
莫珍珍的话再次刺激到了这个中年女人。
她眼中狠厉一闪而过,手下原本停滞的力道再次加重,刀尖稳稳地继续往中年男人的胸口处刺入!
就在中年女人发着狠,专心致志地要致身下之人于死地之时!忽然她的颈侧一痛,什么冰凉又坚硬的东西刺入了她的身体,随后这东西被猛然拔出,鲜血从那伤口中喷出,堵塞了她呼吸的能力。
莫珍珍披散着黑发稳步后退,她那白皙修长的手中攥着那根她用来束发的银簪,银簪和她的手上都染上了中年女人的血。
牵制住中年女人所有的注意力,随后一击必杀,背对着烛光的莫珍珍神情有些灰暗,那双沉寂下来的眸子中没有任何波动,好似这种事情她已经做过千百遍了一般的熟练与冷静。
中年女人不敢置信地松开了手中尖刀,用手去捂自己被扎透了的脖颈。
而就在这时,之前被中年女人压制得死死的中年男人也一改之前的恐慌,他快狠准地拔出自己胸口的尖刀,毫不拖泥带水地插入了中年女人的胸口,以确保她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中年女人踉跄地后退,一步步退逃到了黑暗处。
在意识弥留之际,中年女人看到了两道逆光而站的身影。
明明是不同的性别,长相高矮胖瘦皆天差地别。
但是在这一刻,在中年女人的眼中,这二人却又有种诡异的一致感!
中年女人倒下了,鲜血缓慢地晕染开,她抽搐了两下后便不动了。
【叮!】
【恭喜玩家莫珍珍赢得本次游戏,达成凶手获胜结局。】
【请玩家莫珍珍戴上指环,五分钟后自动脱离本房间。】
【很有趣的双人表演,很期待你下次推门呦~】
【叮!】
莫珍珍回头看向桌子,一枚由金银黑三色细丝编织捶打后的细指环正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莫珍珍盯着那指环只犹豫了片刻,便把它带上了。
指环被莫珍珍戴在了左手的食指上,大小刚刚好。
“果然,你把她杀了啊。莫珍珍啊莫珍珍,没想到你这条忠心耿耿的狗也有‘噬主’的一天啊。”中年男人那略带嘲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原来在莫珍珍佩戴指环的片刻,中年男人已经穿过了那块黑暗走到了那具吊起来的尸体旁,并且伸手扒开了那具尸体上面的头发。
头发被扒开,露出了一张与莫珍珍极其相似的面容以及那一身染血的病号服全貌。
这会儿的莫珍珍也披散着头发,穿着同样的病号服,同样的长发垂地。
莫珍珍没抬头,她一直转动着食指的指环,她没有佩戴指环的习惯,因此这枚指环让她很不舒服。
“她割腕自杀,想要拉着我们一起去死。”莫珍珍用冷漠的声音陈述着一件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中年人松开扯着尸体头发的手,脸上虽然还带着笑,但是语气中却透着一些惋惜。
“她想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自杀,却是莫珍珍第一次对她出手。
莫珍珍没再解释什么,视线一直在左手佩戴的指环上,谁也不知道她在在想什么。
她转动指环的动作不知触碰到了何处,丝丝暗红色从指环中流出,随后在半空中组成了一段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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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名:莫珍珍
健康程度:中
核心技能:【戏搭子】:身为一名优质的演员,在演戏时怎么能没有一个同样优秀的戏搭子?触发此技能将随机抽选一位副人格来和玩家搭戏,副人格的体能数据将完全复制主人格的体能数据,无附加技能,无痛觉感知,只能用于搭戏,且有反噬概率。若副人格在游戏中死去,则副人格消失。
拥有技能卡:——
道具:——
通关阿美房间:《真凶在哪里》评级: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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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在莫珍珍看那些红字时走到了她的身边,身为副人格,他也看见了空中飘荡的红色字体。
他这个时候才有些后怕地伸手摸了摸还在淌血的胸口,有些心有余悸地说。
“原来真的会死啊……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