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染眼见姜宁宁往出走,差点笑出声。
蠢货!
一敛眼底幸灾乐祸,满面关切焦灼的就拦过去,“宁宁姐,不能去,外面那些人会伤害你的,你会有血光之灾,不要去。”
姜宁宁难以置信的看着谢染,“宁宁姐?我比你足足小了三岁,你叫我姐?”
谢染:……
这是重点吗?
你是不是脑子有坑!
心里无语吐槽,脸上关心担忧。
那葱白一样纤细的手指(yue~)揪住姜宁宁衣袖的一点布料,哀求,“求你了,真的不能去,外面那些人会动手的,你相信我。”
谢染关心姜宁宁,都关心的快哭了。
姜宁宁翻个白眼把她那脆弱的小手手从自己的衣袖上剥离,阴阳讥讽,“你预测到了?”
谢染咬着唇,泫然欲泣,点头。
“嗯,求你了,咱们还要录节目,要是你出个什么意外,不光你自己受到伤害,剧组也会被牵扯连累的,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为大家想一下,不要冲动好吗。”
【染染大宝贝真的好善良,被这帮傻逼那么对待,还这样真心对别人好,呜呜呜呜呜】
【???】
【……】
【我就笑而不语。】
姜宁宁翻個白眼懒得理她,抬脚就往出走。
谢染窃喜姜宁宁的冲动,十分演技到位的做了一个被姜宁宁推开的踉踉跄跄。
她艰难的站稳,转头,情真意切朝大家喊:“你们快拦住她啊,真的要出事的,出大事的,不能就让她这么冲动的出去。”
相比谢染的苦苦哀求——
章凯双手插兜,吹个口哨,“煞笔!”
抬脚就跟上姜宁宁的步伐。
戚扬紧随其后,“快去看弹幕,弹幕有人叫你染染大宝贝,她们听你那一套,快去,去晚了就看不到了,毕竟有脑子的人也挺多的。”
【哈哈哈哈,这嘴真毒!】
眼见这一个两个都不鸟自己的样子,谢染简直又气又喜。
气是气他们竟然如此目中无人,自己可比他们火多了,他们一点尊重都没有!
喜是喜一会儿混战中,这群傻子全都得挂!
去死吧!
这是你们应得的!
心中咒骂,脸上哀求,谢染看向苏清和王明亮,“清清姐,王导,真的会出事的,我真的能看到一些即将发生的场景,你们就算不相信我,总得相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苏清看都没看她,提着花裙子就矫揉造作的跑出去,“等等我呀~”
王明亮倒是看向谢染,语重心长叹一口气,“你哥撤资吗?”
谢染:……
顿时就眼泪直流,委屈又焦灼。
“王导,大家可能因为我得家事对我有些误会,但现在不是讨论我家事的时候,我也不计较大家对我的偏见,我迟早会证明我自己的,现在真的不能让姜宁宁胡作非为,她会毁了节目的,王导!”
王导大概是被章凯和戚扬气的,“你戏还挺多。”
说完,趿拉着人字拖往出走。
院子外面。
大概二十几个彪壮结实的汉子,全都光着膀子杵在那里。
一个个表情凶神恶煞。
为首的那个,脸上甚至还带着一道疤,朝着姜宁宁狞笑,拍拍身后的棺材,“臭婊子,你还敢出来!”
姜宁宁瞥一眼那棺材,看向他,“你叫我,我不出来,你不是火气更大?”
刀疤男:……
“滚你吗的,少来这一套,今儿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他一嗓子吼,他身后二十几个壮汉跟着怒吼,“给个说法!”
身上裸露的肌肉随着怒吼震颤。
手里提着锄头,拿着铁锹,提溜着炉钩子,各种趁手的家伙事儿都带来了,俨然要大干一场。
正闹。
村长带着十来个村民火急火燎的赶来。
“壮子,你这是干啥!你平时找我们的麻烦就算了,今儿怎么还要找人家这些人的麻烦!”
跑到前面,村长气急败坏,但又明显不太敢惹这些人,责备的语气里甚至带了些央求。
“走吧,你快走吧。”
被叫壮子的人,就是站在最前面,脸上带刀疤的。
他呸的朝村长啐了一口,“滚,这儿没有你这个老东西说话的余地,老子今儿是来给我爹讨个公道的。”
村长大概习惯了他这种蛮横的态度,“你爹不是早就死了,讨啥公道!”
壮子拍拍棺材板,“我爹是死了,但是我爹的坟前一阵刚刚迁过,就是这个贱人告诉我怎么迁的,结果迁完之后,我就每天做噩梦,莪爹天天找我哭,说在底下过得不好,天天有人打他。”
说着。
壮子抬手怒指姜宁宁。
“老子和你无冤无仇,你个贱人竟然动手脚害我爹都死了还要受罪,今儿没个说法这事儿没完!”
村长看看壮子,又看看姜宁宁,一时间有点乱。
可能是畏惧壮子,最终选择朝姜宁宁问,“娃子,你给他爹迁坟了?”
结果姜宁宁答非所问,“大爷刚刚说,他平时总是找你们麻烦?”
壮子瞥一眼旁边跟拍的摄像机,一脸无所畏惧。
“别说那么难听,没有我们这些人帮忙,你们这帮老东西能活的那么好?你们生儿育女都生出一群白眼狼,养大了还不是都在外地不回家?留你们这群老东西在村里,要不是我们心善,谁管你们死活。”
村长让他这夹枪带棒的话威胁的动了动嘴角,没敢说什么。
只朝姜宁宁问:“娃子,你动他爹的坟没有?”
村长身后,站着刚刚遇到的那个孕妇,“爹,明显没动啊,明显是壮子讹人家的,早就和你说了,报警报警。”
村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
“报警又能如何,每次还不是调解一下就算完了,等警察一走,他们就会变本加厉!”
村长怄的脸色发绿。
壮子得意的笑,“我们又没犯法,警察还抓我们啊!咱干的是保护村民的好人好事。”
“你放屁!”
那孕妇一手撑着腰,一手指了壮子就怒斥。
“你每个月都上门收保护费,每家每户按人头每个月收一百块钱,你保护什么了?没钱给的就让你们毒打一顿,现在六子腿还瘸着呢,不光收保护费,你们还丧尽天良的卡村口的路!”
孕妇是村长的女儿,在城里住。
几次三番要把村长接到城里,村长都因为担心村子里其他的留守老人,没同意。
这次她又是来接村长的,正好遇上这事儿。
怒不可遏对着镜头就说:“政府扶持,让村里的村民都养芦花鸡,养好了,鸡蛋和鸡有商户一起收购,结果这帮畜生就卡住村口的路,拦了好几次来收鸡的商户,最后逼得大家只能低价把鸡和鸡蛋卖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