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8章 争执(1 / 1)年年养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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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不省心的爹,又有什么事找她?

她还要让人去宫里找太医,让他们再给李明寂看看呢!

奉春堂,秦阳侯坐在主位上,一脸严肃,潘氏坐在他身边,温声劝告:“侯爷,您消消气……”

被叫过来的不止舒窈一人,舒宁悠也被婢女带来,嗓音娇俏:“爹,什么事啊?”

舒宁悠虽然用着撒娇的语气,却是规规矩矩地坐好,在秦阳侯面前,不敢有半分怠慢。舒窈就随意许多,往旁边一坐,松针还立刻取出软垫给她铺上。

秦阳侯的眉头皱得更深。

这是嫌他侯府的座椅冷硬,连碰都不愿意碰了?

“窈窈,我有要事要说,让你的婢女先出去。”

见秦阳侯语气不对,松针与春蕊齐齐变了脸色,“郡主……”

“你们在门口等吧。”舒窈想了想。

到底是皇宫来的婢女,只听舒窈吩咐,半点不将秦阳侯府的威严放在眼里。秦阳侯的眉头拧成川字,招了招手,示意下人把匣子拿过来,露出那只耳铛,“窈窈,宁悠,这是谁的?”

舒宁悠柔柔道:“这耳铛好漂亮,是岫玉吗?”

她先一步跟自己撇清关系,秦阳侯也并未怀疑过她。舒宁悠可是他和潘氏亲自教导的女儿,潘氏向来简朴,自然不会给舒宁悠买这么贵重的首饰。

他冷冷地看向舒窈:“窈窈?”

问了两个人,态度却天差地别,几乎把对舒窈的不满写在明面上。舒窈干脆道:“不知道。”

她还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这种岫玉耳铛了。她的首饰那么多,都是松针春蕊按时按季帮她搭配好的,她还要自己去记吗?

秦阳侯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让她认对耳铛?她百无聊赖,揉了下红红的眼角,只觉得乏味极了,“父亲有话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舒窈!”

秦阳侯怒意勃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今日李明宣兄妹来侯府诉冤,说侯府的小姐邀请他幽会,却派人暗地将他推下悬崖,有信物为证。我已经命人在府上调查过,说这李明宣曾经得罪过你,还被你的人掌过嘴,这样还不够解气?你还要去捉弄他?”

舒窈听得一愣一愣,什么李明宣?什么推下悬崖?秦阳侯在这里发什么疯?

“你先前纵马伤人的消息,侯府已经给你压了下来。如今李明宣兄妹跪在侯府门前,所有人都知道侯府小姐与他私相授受,你置秦阳侯府的颜面何在?”

“父亲到底在说什么?”舒窈起身,迎上他秦阳侯的目光,心里愈发好笑,“父亲当时都不在马场,怎么知道我纵马伤人?仅凭一个耳铛,就是我捉弄人了?”

舒宁悠轻声:“谢世子都没有否认……”

舒窈杏眸冷冷一瞥:“你了解谢彦舟,还是本郡主了解谢彦舟?”

舒宁悠立刻挽着潘氏的手臂,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这母女二人都一个样,不管遇到什么事,先服低做小,偏偏秦阳侯最吃这一套。

“够了!”

秦阳侯的怒意达到峰值,红着脖子,怒气冲冲地指着门外,“这里不是皇宫,而是秦阳侯府,你是我舒敬的女儿,你母亲去得早,我自然该代她教导你!舒窈,你给我去祠堂好好思过!直到你肯承认自己的错误为止!”

他对舒窈早有不满,上次当着谢彦舟的面,舒窈大大落了他的面子。如今新仇旧账一起算,他自然不会同舒窈客气。不仅如此,还招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家丁,大有把舒窈强押去祠堂的架势。

“放开。”

少女一声冷喝,她分明长得娇小,嗓音也软甜清脆,然而两个家丁面面相觑,竟是谁都不敢向前。

“本郡主自己走。”

……

梨落院。

李明寂与舒窈先后回秦阳侯府,舒窈在门口被管家拦下,便让李明寂到梨落院等候,说晚点再来找他。

闲来无事,李明寂便在书房练字。窗外夜色已深,半点消息都不曾传来,李明寂察觉事情不对,问了门口扫地的小厮。

“郡主似乎跟侯爷吵了一架,被关到祠堂去了……李郎君?”

小厮摸了摸鼻子,刚才还在他面前的人,转眼间就大步走开,这李郎君看着瘦弱,走起路来怎么跟风一样快?

李明寂大步走向海棠院,松针拎着一个食盒,忧心忡忡地看着春蕊:“怎么样?”

春蕊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咬牙:“不让我进去。”

郡主自幼跟在陛下身边,陛下视她为掌上明珠,何曾让她受过这种委屈?秦阳侯还是郡主的亲生父亲,居然把郡主关在祠堂,连晚饭都不让她吃!

两个婢女急得来回转,根本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李明寂,还是他主动开口:“两位姑娘,郡主与侯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嗓音清醇,语调却莫名让人发冷。许是夜间寒凉,松针拢了拢衣领,淡淡解释:“是你那哥哥摔断了腿,非说是我们家郡主做的,侯爷生气,把郡主关进了祠堂。”

她的语气称不上好,李明宣可是李明寂的亲哥哥,若不是李明寂住在侯府,能惹上这么多麻烦?

虽然这李二郎看着清风朗月,与他哥哥不像一类人……

“二位若信明寂,可否将食盒交给我?”李明寂拱了拱手,“我去找侯爷。”

虽然不愿与李明寂搭话,可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松针犹豫片刻,与春蕊交换了个眼神,把食盒给了李明寂。

“你得快些,别让郡主的晚膳凉了。”

李明寂低声道好。

走出海棠院,他提着食盒,眼眸微冷,早知便不把李明宣丢下山,应当直接取他性命才是。

他对侯府十分熟悉,不过片刻便找到了祠堂。宽大的匾额上书“舒氏宗祠”四字,两个粗壮的家丁在门口守着,看起来阴森肃穆。

家丁正站着打瞌睡,忽然觉得脖颈一痛,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另一个还没来得及出声,便被单手劈晕,只看见青年黑暗里的半边修长身影。

李明寂取下钥匙,推开祠堂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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