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7章 咬唇(1 / 1)年年养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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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还需要用这种零嘴来哄?舒窈咕哝一声,咬了咬唇,把脸别过去,“本郡主不要……”

面前的修长手指却轻轻捏起一颗圆润饱满的栗子,旋即便是轻笑声:“属下喂您?”

“……好。”

舒窈脸上有些热,青年已经探身进来,温热指腹轻轻拨开她咬紧的唇瓣,将栗子塞进她口中。

青年的指腹带着粗砺的薄茧,碾磨着她柔软微湿的唇,舒窈鼓着腮帮,咬着甜糯的栗子,“李明寂,你越来越不听本郡主的话了。”

李明寂又喂她吃了一个,轻撩尾音:“嗯?”

“本郡主再宠爱你,你也不能恃宠而骄,要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吗?”舒窈轻哼一声,“往后若是本郡主嫁了人,你可不能像现在这样放肆了。”

李明寂眼底的笑意散了些许,掠过几簇阴霾。他微微笑道:“郡主要嫁人么?”

“……倒也不是。”

舒窈只是见太后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想到太后说她如今的心愿就是活到她出嫁,心里有些矛盾。

要是真能挑到合她心意的夫婿,嫁了也无妨。反正她住在华羲宫,顺道把人一块接进华羲宫好了。

只是,这人选嘛……

她偷偷瞄向李明寂。

危险的阴霾笼罩着李明寂,他竭力压抑情绪,让自己的笑容变得平静一些:“倘若郡主有此打算,请提前告知属下,属下自会避嫌。”

来一个,他杀一个。

他的心情怎么突然就不好了?

舒窈莫名其妙地看了李明寂一眼,朝他伸出手:“把栗子给本郡主罢。”

……

“郡主莫再咬了。”

昏暗的烛光里,男人掐着她的下颌,粗砺的手指抵入她唇中,低沉粗哑的呼吸落在她耳边:

“咬成这样,是要让在下心疼么?”

舒窈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支吾着骂道:“无耻……混蛋!”

然而这样的情况,她连话都说不完整,谈何骂人?她挣扎的行为反而取悦了男人,冰凉的手从下颌流连到后颈,她如同笼中之雀,被人捏住了羽翼:

“我是什么人,郡主早该领教过。现在骂,是不是太晚了?”

李明寂倚在床边,注视着睡梦中的舒窈。

少女的脸红得厉害,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在床上翻来覆去,偶尔说几句破碎的梦话。李明寂侧身去听,发现是“混蛋”“下流”之类的骂声。

又是梦魇么?

李明寂默了默,本要俯身如往常般将小郡主揽入怀中,却被她捉住手腕,撩开衣袖,一口咬在虎口上。

他眉心一跳,没有推开。

睡梦中的小郡主这一口用足了狠劲,咬得嘴唇都有了血腥味,李明寂平静地垂下眼,好似疼痛无法影响他分毫。

不让她咬嘴巴,她咬他的手臂总行了吧?

不过他这一回怎么格外配合?良心发现了么?

舒窈心想总算在这登徒子身上以牙还牙了一次,方才抱着他的手臂,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

秦阳侯府,书房。

“胡闹!”

看着一张张已经被易名的地契,才在延寿宫受过气的秦阳侯只觉得自己的怒气达到了极限,忍不住抄起一方砚台朝潘氏砸去:

“荒谬,简直荒谬!潘素娘,本侯信任你,才将侯府库房的钥匙交给你。倘若本侯不管,这侯府是不是都要改姓潘了?”

他完全不知道,这些年来,这一家家铺子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被转移,连掌柜下人也换了个遍,都成了潘氏的人。这还只是长公主留下的几间铺子,侯府也有自己的商铺,若是这样下去,得发展成什么样?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你这毒妇!本侯明日就写放妾书,往后你休得踏入秦阳侯府半步!”

潘氏捂着被砸出血的额头,疼痛模糊了她的双眼,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男人,她反而平静下来,冷冷地笑出了声:“侯爷以为,赶走了妾身,就能讨好太后与陛下么?他们都向着华羲郡主。您修复不了与华羲郡主的关系,一辈子都只能是个闲散王侯。”

相伴多年,她对秦阳侯太过了解,知道怎么说才能戳中他的痛处。秦阳侯的脸色果然越来越差,驳斥道:“本侯与雍帝、太后才是一家人,本侯才是华羲郡主的亲生父亲!父女怎有隔夜仇恨,由不得你胡说!”

潘氏索性不再装出温婉柔弱的模样,随手将挽发的木簪扔到一边,“侯爷何必欺骗自己?您要是心里有底,郡主怎么不愿来侯府?”

“与你无关!”

秦阳侯讥讽一笑,“那是本侯的家事,本侯自会处理。侵占他人财产应受笞刑处罚,本侯念你为侯府操劳多年,若你今后不再出现在本侯面前,此事就罢了!”

“侯爷,”潘氏咯咯笑了起来,“您不会真以为秦阳侯府像您想象的一样风光,财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吧?郡主这五间铺子都是京中的大商铺,倘若我不将这五间铺子收进手中,侯府早就破产了!”

潘家人是怎么嘴脸,潘氏早已看透,秦阳侯以为她想与潘家人虚与委蛇?只是要把长公主留下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走,她必须要潘家人帮忙,这才被迫与潘家人合作。

潘家人真正拿走的,远不止账本上这个数字。但潘氏是不可能告诉秦阳侯的。简单想想就知道,秦阳侯府这些钱,侯府要花,潘家要花,又怎么够用呢?

“秦阳侯府上下百余人,都要吃饭穿衣。您平日花钱大手大脚,动辄在府中宴请同僚,又是一笔大开支,”潘氏冷笑道,“前些日子郡主过来小住,库房里的好东西几乎被郡主掏空,您真的以为,只靠您的俸禄,能做这么多事?”

“你……!”

秦阳侯反驳的话,在潘氏的面前显得苍白无力。这些年都是潘氏掌家,秦阳侯自然知道,没有人比潘氏更了解侯府的情况。

“至于您与华羲郡主那点微薄的父女情分,”潘氏笑得更欢了,“您说,要是华羲郡主知道她母亲是怎么死的,她会怎么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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