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雄一听,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村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王有富却没有回答,他朝着身后一挥手,呼啦啦一群村民手中拿着武器将流犯们给围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
“莫不是要打劫我们?”
“我们都没武器,等会儿打起来怕是要吃亏。”
......
刘雄这队官差也不是吃素的,见对方一言不发便围了人,也纷纷抽出了刀子,目光狠厉的望了过去。
王有富原本严肃紧绷的脸在看到官差拔刀之时顿时更加难看了,想到村里惨死的无辜村民,心中顿时怒气翻涌,忍不住朝着刘雄质问道。
“刘队长,我们望山村好心收留你们在这里休息,你们为何要恩将仇报杀害我们村子的村民?”
刘雄一听,愣了一瞬,随即解释道。
“王村长,这里面怕是有误会,我带的这批流犯自从天黑之后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里,况且无冤无仇的,更不可能会去杀人。”
“哼,不是你们干的还会有谁?我们村子一直都好好的,就是你们这些流犯来了之后就死了人,这未免也太巧了。”
“对啊,我们村儿从来都没有出过人命,这些流犯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偷摸的摸进我们村儿杀人抢东西也不一定。”
“村长,别跟他们废话,今儿他们要是不把那凶手给交出来,我们就跟他们拼了。”
......
望山村的村民们十分激动,并且认定了村子里的人就是这批流犯里面的人干的,大喊大叫着要刘队长他们交出凶手。
萧容瑾和傅意浓二人都没有动,在火光的映照下,细细的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个村民。
刘雄知道今天这事儿要是不解决怕是会引起一场乱斗,于是收起刀走到王有富面前,开口说道。
“王村长,先不管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可否先带我去现场看看?”
王有富看了一眼围着流犯的村民们,点了点头。
刘雄得到首肯之后,却朝着傅意浓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
“傅姑娘,可否请你跟我走一趟,我猜测着,这件事怕是不简单。”
刘雄不是一个蠢人,这命案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在他们路过这里的时候发生,若说这里面没有什么蹊跷,他是不信的,想着傅意浓本事不凡,有她跟着,或许会找到一些线索。
傅意浓没有想到刘雄竟然这么信任她,想到若是不将此事给解决了,耽误后面上路的时间,对流犯们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于是便点了点头,将怀里的傅小轩交给了萧容瑾,朝着一大一小二人说道。
“我去去就来。”
萧容瑾将傅小轩揽进怀里,飞快的朝着傅意浓说道。
“注意安全。”
王有富见刘雄带着一个女子进村,他暗暗的将傅意浓给打量了一番,而后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来到案发现场,在火把的照耀下,远远的便看到了从屋子门口延伸到院子里的那一片血红,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血腥气,令人作呕,走近了之后,看到院子里那几具尸体的惨状,就连一向见惯尸体的刘雄都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只见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具尸体,最大的有五六十岁,最小的甚至还是一个两三岁的小婴儿,一家几口,俱都被剥了皮,那皮还被挂在院子里的晾衣杆上,血淋淋的凄惨又恐怖,直震人心。
看到此情此景,任谁都会道一声心狠手辣,怪不得刚才望山村的村长会是那般生气的一副样子,二话不说便将流犯们给围了起来。
“刘队长,你看到了吧?凶手就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是何其的丧心病狂!”
“自我任村长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这般惨的事情。”
“你若说不是你们队中的流犯所为,今天你就给我拿出证据来,否则,别怪我们望山村以多欺少。”
刘雄一听,心情顿时沉重了起来,他只不过是一个押送流犯的官差,哪里懂什么断案啊,况且他原本以为只是一桩寻常案件,哪料竟然是这般棘手的血案。
他扭头朝着傅意浓看了过去,对上刘雄求助的目光,傅意浓抬脚朝着案发现场走了过去。
随着傅意浓的走动,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她看了过去。
“怎么来了一个女人?没有听说还有女官差啊?”
“什么女官差啊,那明明是个女流犯。”
“女流犯跑过来干什么?莫非她会断案不成?”
......
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傅意浓将这些人的悄悄话尽数听进了耳朵里,了解到出事的这一家人在十里八村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全家一共七口人,老头老太太,儿子儿媳妇儿,还有一个小女儿,两个孙子,一家七口全都被人给害了。
来到现场之后,傅意浓第一时间便用神识查探过,现场没有阴魂残留,这也就代表着无法通过搜魂术来得知真相,于是她抬脚走向离房门口最近的那一具尸体,通过辨认,认出了这应该是这家人的儿媳妇儿,骨龄相对年轻且又生育过。
刘雄站在院子门口,看着傅意浓挨个的将尸体全都查看了一遍,而后又走到晾衣绳面前,将那些被剥下来的血淋淋的人皮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看着傅意浓在那些人皮之间穿梭,现场的村民们顿觉头皮发麻。
在火光的映照下,现场阴森而又恐怖,尤其是在这样寂静漆黑的夜晚,鼻尖还飘散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有那胆子小的妇人早已吓得面色惨白,身子直哆嗦。
“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
刘雄在傅意浓走过来的时候,赶紧开口问道。
傅意浓的目光从看热闹的村民们脸上划过,缓缓的摇了摇头。
“凶手十分狡猾,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加上发现命案的现场十分杂乱,就算有些许线索也被破坏了。”
刘雄一听,心头顿时一沉。
“这下麻烦了。”
“别急,凶手既然做了案,那必然会留下线索,现在天色太黑,也不利于查案,等到天亮,或许会有线索出现也不一定。”
傅意浓不急不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