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是小事,盛意虽然想在老板面前表现,可也要分什么事,这种事谁知道会牵连谁,万一牵连到大佬,那她不就成炮灰了。
论权力,还得找老板,看老板咋说。
天微微亮,盛意就一身极素的常服赶往正心殿了。
正心殿。
霍际衡心中乱糟糟的,不平和。
“皇上,瑶贵人的后事已经安排好了。”李庆轻声回道。
霍际衡揉了揉眉心,“小阿哥呢?怎么样了?”
李庆叹息道:“一早徐太医就传了消息,说是小阿哥孱弱的厉害,怕是身子有损。”
这话听得霍际衡脸色极其难看,“她额娘已经不在了,不能再让她出事了。”
李庆也跟着难受,“谁说不是呢,小阿哥也是可怜。”
就在此时,外面的太监进来通禀,“启禀皇上,盛嫔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吧。”
李庆识趣的退了下去。
盛意这一脚踏进正心殿,就感到了一种压抑。
再看看霍际衡的脸色,实属差到极致。
“臣妾参见皇上。”盛意行礼。
霍际衡声音沉闷,“起来吧。”
还没等盛意坐稳,霍际衡便幽幽说了句:“意儿,朕这心里发堵。”
盛意心头一酸,赶紧起身,走至霍际衡身边,握着他的手,“皇上也要节哀,瑶贵人这事儿谁也没料到。”
“生老病死,朕能接受,可孩子无辜,他才刚出生一天……”霍际衡情绪低迷。
盛意欲言又止的看着皇上,试探道:“皇上,臣妾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霍际衡侧头看她,“怎么了?”
盛意深深望着他,“昨日太医在惊鸿殿的药渣里发现了不应该出现的药材……”
盛意没有再往下说,依着霍际衡的聪明,一句话足矣。
只见原本眸子里的悲意瞬间隐散,徐徐腾起的杀意幽幽浮动,“你可查了?”
盛意摇了摇头,“楚太医昨夜禀告的信息,臣妾不敢妄动,便想着先跟皇上说说,看皇上如何吩咐。”
霍际衡藏下狠厉,提升道:“李庆!”
李庆即刻从门外走进,“皇上,奴才在。”
“宣善坤!”
盛意避嫌道:“皇上和纳兰大人说话,臣妾先退下去吧。”
霍际衡拍了拍盛意的手,只这一会,霍际衡的手就冰凉的很,“不必回避。”
盛意有些紧张,她甚至不能确定可能会涉及什么人,这就心里有些没底。
纳兰善坤极快进殿,“皇上。”
霍际衡抬眼看向纳兰善坤,“瑶贵人死因有异,你这几天听候盛嫔差遣,一定要彻查到底!”
盛意震惊的看向霍际衡。
纳兰善坤愣了两秒,应声道:“是。”
盛意有些担忧道:“皇上,臣妾只是嫔位,眼下贵妃主理六宫,您这么安排,只怕贵妃——”
说实话,她也不是怕贵妃,只是,人言可畏,之前皇后已分权责,她负责的是宫女,贵妃负责的是宫妃考核,这冷不丁的自己攥过去权力,不是越级吗?
霍际衡沉色道:“昨日贵妃便一直说身体有恙,若是此事再让她处理,恐对她身体有伤,你去最合适。”
越了皇后贵妃、跨过纯嫔,盛意手握这权势,有些不安。
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后宫都炸了。
“怎么会让盛嫔处理?是不是皇上想扶盛嫔为后?”
这样的说法越来越盛,显然,盛意又被架了起来。
昭阳宫。
佟紫柠忧心忡忡的看向盛意,“姐姐,瑶贵人和小阿哥如此下场,这宫里真是人心惶惶了。”
说着,不由得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盛意知道她担心,怕她多想,便说道:“如今你这身孕也快八个月了,一定要注意。我已经向皇上禀明,以后啊,你的饮食就由专人负责,若是熬药的话,就让彩月全程监督,这样也能放心些。”
紫柠感动不已,泛着泪花,喉间哽咽,“紫柠何德何能,有姐姐这般照顾……”
盛意含笑说道:“那是因为你对我也好啊……”
“谢谢姐姐。”紫柠发自内心的说道。
盛意佯斥她见外,“不准再这么客气了!”
佟紫柠笑着看她。
顿了一会,紫柠有些忧色问道:“姐姐觉得这可能是谁?”
佟紫柠看着盛意,心底把所有人都想了一遍。
盛意没有立刻回答,想了好久才说道:“不管是谁,只要有此心思,本宫都要把她揪出来!”
而下此狠手的人必会路出马脚。
毓秀宫。
“也不知是谁这么恨她,竟下药这么久?不过,她也是活该!真是坏人自有坏人磨!”自从这个王夕瑶对自家没有忠心之后,贵妃就相当不喜欢她,不过,她是真没想到这人这么恨王夕瑶,竟害的她惨死,儿子也病重。
冬娟忿忿道:“瑶贵人做人太过张扬跋扈,平时又不怎么得大家喜欢,对她有意见的人多了去了。她最大的罪过就是得罪了娘娘!”
贵妃秀眉一扬,眼神一凌,叱道:“胡说什么!眼下皇上正让盛嫔查清此事,你这句话若是被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本宫做的呢!”
冬娟胆寒的赶紧跪下磕头认错,掌嘴道:“娘娘息怒,是奴婢口不择言!”
贵妃手一扬,不耐烦道:“行了!以后注意!”
冬娟像是得了特赦似的赶紧起身退到一侧。
“琨霜。”贵妃唤了一声。
眼见身边的琨霜没动,贵妃又提声唤了一句,“琨——霜。”
琨霜赶紧应道:“娘娘。”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你去司制坊把新制的衣服取回来,本宫看看合不合身。”
琨霜面色如灰道:“是,奴婢这就去。”
等到琨霜进来的时候,冬娟看了一下衣服,纳闷道:“娘娘,这不是新的吧?”
贵妃微微侧目一看,秀眉一蹙,“这不是送去改动的衣服吗?”
“琨霜。”贵妃看她。
怎料琨霜仍是怔怔。
贵妃语气不悦道:“琨霜!”
琨霜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赶紧颔首,道:“娘娘。”
“你去司制坊拿的新制衣服呢?”贵妃凝视。
琨霜看了看那件衣服,这才恍然明白自己拿错了,立刻说道:“奴婢拿错了,奴婢现在去拿。”
“你这两样是怎么了,跟掉魂了似的?”贵妃看着琨霜问道。
琨霜躲闪着目光,结巴道:“没——没事。”
看着琨霜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贵妃有些疑惑不已,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催促着冬娟和其他宫人先出去。
当屋里只有她和琨霜,贵妃仍心存侥幸的问道:“你实话实说,瑶贵人这事儿,不是你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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