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沈多叫不回小伙伴,拉着年年就在人群中快速穿行,她要先到临仙城在此买下的产业去。
“沈多你不必急,我听话跟你回去。
还有,我们完全可以先传讯问一下驻地的执守仙君。”临仙城置下的产业里,除了好几处甲等洞府对外租借,还在朱雀街开了间不小的阵器铺子,前铺后宅做为联络驻地使用。
陶年年还是很有自知之名的,真遇上高阶斗法之类,她可没有叶叶转身就逃到另一地的本事。
又道:“唉,如果顾开没有去送叶叶,从他那一问一个准儿。
早知道现在这么无聊,他和齐师兄组队上妖界时,我们也跟去好了。”
“他们才两个元婴,送一个叶叶还成,加我们两个就是拖累了。”最主要两人前往妖界另有要务,不适合她俩参与。
沈多觉得自己防御了二十年都成本能反应了,松开她给驻地发出一道飞剑传书打听。
哪知刚一发送出去,就听见有人喊她:“沈道友,陶道友。”
“咦,是涂仲先,好稀奇,他今天居然没带祝念娇一起。”陶年年和她住步靠向路边,小声吐槽道。
沈多眼见涂少主走近,轻碰下她手背,提醒她对方现在元婴,待人走近,她俩挂上笑脸拱手:“见过涂真君。”
“两位小友这是见外了。”涂仲先连忙摆摆手,略谦虚的道,“我刚好组织个小交换会,你们也来捧个场如何?”
小友?沈多的大脑警讯立现。
涂少主向来与玄仙宗交好,往前与他们说话从不用小友二字私呼他们。
“现在吗?”陶年年有些为难。
沈多再次抓住她的手,笑道:“我们金丹境,不大好参加元婴前辈的交换会,且方才又有师长召见,真君见谅。”
言罢颌首即走,身法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带起的风刮飞好几个擦身而过修士的衣摆。
被独留原地的涂仲先,跟在她俩后面缓步而行,神识早已锁定二人,他两手隐在袖下掐诀,两道印记无声无息落在两人法衣上。
这边厢,陶年年配合沈多闪过路人,改用神识传音道:“他有何不对?”
“可能不是涂少主,你不要用神识看他。”凭他一直跟着,沈多已经确定。
陶年年忍住回头:“飞仙城是有两位大罗金仙坐镇的,我们找执法队。”
“也或许除了闭关那位,另一位金仙此刻已被调虎离山。”迟迟没有收到飞剑传书的回复,沈多不以为执法队会因为自己的怀疑迅速赶来。
她从来没觉得玄武街离朱雀街远,今天却总也走不出朱雀街。
“不对。”沈多登时收住身法停下,陶年年差点栽倒,“还在追?好胆。”
“不是。”沈多细看左右和路人,并出手如电抓向自己边上走过的人。
在陶年年惊讶的眼神中,她的手被一层无形结界弹回,根本抓不到那人。
“这?”年年一个激灵召出仙剑刺向结界,雀焰剑吱哇叫出声:“疼。”
附在剑身的火焰随着疼字息灭,年年再驱动它,雀焰拔不下来了。
边上的沈多,已然用假的宝刀扎向结界,咔嚓,结界裂开的瞬间,她手中宝刀刃也应声碎下几块,刀上好几处成豁口。
远远看着的涂仲先心里闪才疑惑,一件仙器如此不当用乎?再看看。
他的手在腰间王佩上点了几点,沈多扎破的结界不过片刻自动在相合着,她哪里会愿意。
在年年抽回仙剑的刹那,沈多又一次举刀硬刺,并在刀身全部裂成网时,她一脚把年年踢向再次裂开的结界外。
而她本人再想跳出去已经晚了,涂仲先几步跨到她身后,一手抓她一手抓刀。
袖里同时咻咻飞出数道光射向裂开的结界,转眼这里又与外边两个世界。
沈多刷的取出一乾坤盒打开,里面满当当的高阶灵符:“阁下何人?”
“你勿需知,收了。”假的涂仲先吐出几个字。
沈多喵见年年顺利掉在玄武街上,她呵呵两声,“想来可以在一众太乙境监守下,设此阵法的,修为更高。
是么,曲丘仙君?”她一句道破此人真身。
曲丘注视她几息才收回目光,“倒是好眼力,本来我仅是想见见你这个帮忙破开旧城药田的人。
现在,不动你,本君是不是反倒危险。”其实,他专门查的,不查他不安心。
得知乃是沈多陪着鬼帝进去后,城内和城墙防御俱解。
言罢单手果断抓紧沈多用力一扔,并顺道截下她手中破败的“宝刀”,闪身离去。
随着他悄无声息的离开,结界啵的撤于无形。
另一边,陶年年突然摔在路中央,把她前后左右走路的人吓了一跳,几乎立即用刀剑指向她。
“年年。”照心高呼着飞奔而来,他身后是沈荇、沈溪两姐弟,加齐婉婉一个。
陶年年跳起来道:“快,沈多被个假冒涂仲先的人,困在那人。”
她指向的地方,刚好就是先前结界所在。
沈荇一马当先冲过来,到底不曾看出哪里有结界。
沈溪可不敢浪费时间,反手向天空扔出个求救烟花,临仙二字顿时在白日里闪动着黑色。
齐婉婉给他描补,同时向执法队求援。
待到玄持并观泉带人赶到,结界早无踪迹。
而沈多则是被曲丘拎到一处城中的甲等洞府,“坐,本君不杀你。”
但却很谨慎的封了她的丹田。
沈多没有推辞,坐下后猛灌两杯水,她不过冒猜罢了,却真的是曲丘当面。
她问道:“前辈,您藏的好好的,只为看看我?”
“那不能,顺便罢了。”曲丘拿着她的刀仔细端详,“这刀不是你原来那把。”
“的确不是。前辈,我一个小小金丹不值当您冒险,不如咱们各自回转如何?”沈多极其认真的劝他。
曲丘抬眸看她:“小小金丹,不仅助麒麟通道开,还破了旧城防御。
沈多,明人面前不说二话,我此来,还为你手中宝刀。”
沈多:“没带。”
曲丘将视线移向她的丹田,显然不信她:“你自己毁,还是我毁?”
“为什么?”就知道骗他没用,沈多奇怪他不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