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姐,来和我们一起修行吧!”
“苏苏姐?你在看什么?啊?!”
流苏趴在地上正看得起劲,身后方雪和云真来喊她一起修炼。
与灵尸山的遭遇战,以及洗髓泉中和叶惜月一战,受刺激的不止是秦耕耘和莫小兰。
方雪和云真一路上同样也在努力修炼。
两个小头不时还会拉着流苏一起,不过流苏太懒了,经常找借口溜到一边去摸鱼。
此时方雪和云真也来找流苏去修炼,却看到她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笑得像个花痴一样,两人好奇上前一看,顿时忍不住惊呼出声。
对面一片树林的空地中,花瓣纷飞,撞在那坚硬的肌肉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这场面,简直令人想入非非。
这还不只,旁边还站着一個红发红衣的高挑女人,这女人正侧面对着她们,一眼看过去,那起伏的曲线令人瞠目结舌。
“这么大?!”
云真低头看看自己引以为傲的身材,再看看那红发女人,不禁自惭形秽。
而方雪则惊喜地喊了出来:“师尊?!”
那红发女人侧头看过来,方雪确定了真是师尊,连忙跑过去跪下:
“弟子拜见师尊!师尊,我好想你啊!”
方雪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清澈晶莹的泪光。
其实说起来,方雪最初拜念棠为师只是被迫为之,但念棠却毫无藏私地教了她青莲门最高功法之一的《棠莲诀》。
而方雪回到镇阳宗之后,目睹了大师姐叶惜月和师伯郑圣谟的所作所为,让她愈发对镇阳宗没有了归属感。
相反,念棠虽是出自青莲门,杀人无数。
但念棠对方雪却尽到了师父的责任,对她严苛也爱护,相比之下,镇阳宗反倒像个不讲人情的魔门了。
因此在方雪心中,对念棠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师尊反而更加敬重。
此刻突然见到久违的师尊,方雪的惊喜完全发自内心,感动的险些掉下泪来。
念棠低头看了看她,冷冷地道:“棠莲诀没有丝毫进境,与你师兄一般无能。”
方雪跪地磕头:“是弟子愚钝!”
“好了,起来吧。”
念棠看了看秦耕耘和莫小兰:“你们也停手,今日到此为止,明日继续。”
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下,秦耕耘挨的累,莫小兰也打的累,现在停下倒是正好。
秦耕耘和莫小兰看向正朝念棠磕头的方雪,都是一脸疑惑。
念棠淡淡地对方雪道:“还不见过你师兄?”
“师兄也随您一起来了吗?他在哪里啊?”
方雪一听师兄,连忙问道。
她一直都觉得师尊对这位师兄很特别,心里也很好奇,想要看看这位让师尊牵挂的师兄到底是什么样。
念棠看向秦耕耘:“他就是你师兄。”
方雪转头看向秦耕耘,此刻秦耕耘也正惊讶地看过来:
“师尊,你是几时收小雪为徒的?不对,小雪,你不是已经进了镇阳宗吗?”
念棠冷哼一声:“镇阳宗只教她最外门的功法,岂不是暴殄天物?只有我才能发挥她的天赋。”
方雪也是一脸懵逼:“秦叔叔,你居然是我师兄?”
她除了惊讶,心里不禁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
师尊好像对师兄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想法,可秦叔叔是秋姐姐的夫君啊!
这可怎么办?
这是来自于女人的直觉,虽然念棠只在她面前提过一次这位师兄,但方雪就是能感觉到师尊对这师兄的特殊感情。
眼下她便犯了难。
若是有一天师尊和秋姐姐抢夺秦叔叔,我该站在哪一边?
方雪在胡思乱想,云真则是完全懵逼了。
这几日她和方雪志气相投,两个小姑娘都处的像亲姐妹了。
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女人,竟是方雪和秦耕耘的师父!
我喊秦耕耘师娘,方雪喊秦耕耘师兄,那我不是平白比方雪小了一辈吗?
那我以后喊方雪什么?
师伯?
这都什么事啊!
这边秦耕耘也在纠结:“小雪,你叫我秦叔叔,我叫你师妹,这辈分不是乱了吗?”
方雪粲然一笑:“无妨,我叫你秦叔叔,你叫我师妹,我们俩各论各的!”
旁边的莫小兰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本来这几日大家都不免有些沉闷,这位念棠前辈一出现就把大家的辈分给弄乱了,把气氛也变得欢欣了些。
至少,自从秋知荷离开之后,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秦耕耘笑。
“对了!”
秦耕耘与方雪捋清了辈分之后,忽然看向念棠:
“师尊,方才你说明日继续,你的意思是......你会和我们同行?”
念棠道:“你们打算去何处?”
秦耕耘连忙回答:“我们要去北荒最南,寻找仙人遗藏。”
念棠点点头:“我左右无事,便和你们一起去吧,路上正好指点你们修行。”
她一边回答,一边对方雪传音:“不要告诉秦耕耘我是青莲门的人。”
方雪一怔,下意识地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
这时司明兰也闻声过来,惊讶地看着念棠,秦耕耘一番介绍,这才知道竟是秦耕耘和方雪的师父。
司明兰之前便听方雪说过她拜入了青莲门,此时看到念棠,不禁有种如此气魄还真不愧是魔门中人的感觉。
众人往回走,方雪把司明兰拉到一边,嘴唇蠕动低声道:
“三师姐,师尊出自青莲门之事,烦请你保密。”
司明兰微笑点头:“师妹,你当你三师姐第一天行走世间吗?这种事我自然不会乱说。”
她入镇阳宗本就是为了学艺复仇,再加上被叶惜月算计,对什么门派之别早就不在意了。
管你是镇阳宗还是青莲门,于我而言都没什么区别。
众人在暂时驻扎的地方休息,很快莫小兰做好了饭菜端出来。
这时念棠对秦耕耘、莫小兰、方雪、云真道:“明日你们随我一起修炼。”
秦耕耘和方雪自是答应,莫小兰怔了怔,连忙行礼道谢。
云真却是有点别扭:“我师父是秋知荷,又不是你,我干嘛要跟你学?”
秦耕耘道:“云真姑娘,我是你师娘,莪娘子是你师父,我师父自然就是你师祖,师祖要亲授你技艺,你还不拜谢师祖?”
云真呆住,众人都看向她,目光都有些古怪。
良久,云真哭丧着脸朝念棠行了大礼:
“拜见......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