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雅集团从小学便开设各种各样的艺术及体育类课程,以期充分发挥出学生们的艺术及体育特长,拓宽业余兴趣,给枯燥的学习生活增添趣味。
同样的,这些家世优越的姣姣者们,在这些方面展现出比普通人更好的艺术天赋及体能素养。
学校统一开设的艺术课程有绘画、美术、舞蹈、声乐、每一项可拆分成几个小目,比如美术分为雕塑、设计、及世界美术史,舞蹈也分为街舞、古典舞、芭蕾舞等,学生可根据兴趣自由选择。
而体育类则有游泳、羽毛球、高尔夫,马术等一些分类。
每星期二下午是艺术课、周四下午体育课。
蓝雅集团请的艺术及体育老师皆是行业佼佼者,用心教授学生,如果学生对这些格外感兴趣的话,老师会和家长商量,给学生更多的机会课外发展艺术特长。
当然对学生家长来说艺术只是业余兴趣,体育则是辅助强身健体,这一切都是为了成绩而服务,很少有学生能做到本末倒置,除非你出身于艺术世家,以后的职业规划也是往艺术方面发展。
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A班的秦弦歌,钢琴尤其出色,她的大学定位是国际皇家艺术学院,足以见得未来的秦弦歌必定是艺术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前途无量。
另一个代表人物是L班的萧泠,她的母亲是著名舞蹈家,萧泠继承母亲出色的舞蹈天赋,年纪轻轻在古典舞方面就有极深的造诣,之所以没有去舞蹈学院附中,也是看重蓝雅集团的名望,这样的高中履历,将会成为她未来的人生履历中举足轻重的一笔。
在体育方面,很显然这些娇养大的二代们缺少了一些天赋,当然他们也不可能放弃学习而去专攻体育,就算有天赋也被一早扼杀在摇篮里了。
因此这些艺术和体育课程对他们来说,算是紧张的课余生活之外的一种放松方式。
今天这节是泳课,小学就开设有游泳课程,除了天生怕水的,基本没人不会游泳。
游泳技巧小学时就已经学会了,因此这节课完全就是用来放松的。
“同学们好,我叫洪翠庭,接下来将会由我担任你们的游泳教练。”
鼓掌声齐刷刷的响起。
“洪教练,我是你的粉丝,当年你的比赛我可是一场没落,你可太帅气了。”
队伍里,任冲激动的喊道。
洪翠庭笑着点点头:“等会儿游一圈我看看,我洪翠庭的粉丝,怎么也不能太差劲不是。”
任冲有些露怯:“洪教练,我……我不行。”
洪翠庭看着面前一张张朝气蓬勃的面庞,内心感慨万千。
蓝雅集团开出优厚的条件聘请他为泳教,为了怕他为难,蓝雅集团的高层已经跟省队那边打过招呼了。
一个月八节课,课程轻松的很,简直就是带薪休假了。
“好,现在点名。”
洪翠庭拿出名单。
“沈又安。”
王驰儒走出来说道:“洪教练,沈又安身体不舒服,请假了,这是她的假条。”
洪翠庭皱了皱眉,第一节泳课就请假?
不过、他怎么觉得这名字有几分耳熟呢。
目前容不得他多想,洪翠庭继续念下去:“古璧尘。”
“到。”
念完名单,一共有三个请假的。
沈又安,冷云飏,郦茵茵。
学生们自由活动,一个个跟刚破了壳的小海龟似的飞扑进泳池里。
女生们则矜持许多,坐在休息区吃瓜喝水扣手机。
洪翠庭拿着名单,目光落在榜首的名字上。
沈又安。
这位同学排名第一,是今年青州的中考状元没错了。
之前的那场青州青少年游泳锦标达标赛上,他相中的那匹黑马,好像也叫这个名字。
洪翠庭叫住一个路过的女生:“同学,沈又安同学游泳游的怎么样?”
秦弦歌微微一笑,礼貌的说道:“洪教练,沈同学不会游泳。”
洪翠庭皱起眉头:“不会游泳?”
“是的,中学时,她从来不参加游泳课,可能是怕水吧。”
她没说错,沈又安从来没上过泳课,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学校捧着她,对她自来是有求必应。
洪翠庭眉头皱的更深。
“难道是同名?”
“如果没事,老师我就先走了。”秦弦歌颔首,转身向泳池走去。
高雨萼坐在泳池边缘,双脚扑腾着水花,一脸挑衅的望着秦弦歌:“咱俩比试一场,怎么样?”
秦弦歌淡淡道:“无聊。”
“我看你是怕输给我吧。”
秦弦歌勾了勾唇:“高雨萼,你真的很讨厌。”
“彼此彼此。”
高雨萼挑了挑眉:“怎么,不敢啊?”
“比就比。”
两大女神要比赛,一群人瞬间围了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大。
古璧尘不想凑这个热闹,正要离开时,高雨萼叫住了他。
“古同学,你来当裁判吧。”
没有人发现,有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游泳馆。
沈又安窝在器材室里,铺了个瑜伽垫睡觉。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影走动。
沈又安猛然睁开双眼,站在窗边正在关窗户的少年动作有些僵硬。
“凉风冲头,容易生病。”
少年淡漠的声音没什么情绪,仿佛平铺直叙一般。
“如果很难受,就请假回家吧。”
说完这句话,少年转身离开了器材室。
沈又安一抬头,窗台上放着一个水杯,正冒着热气。
沈又安端起杯子,触手的温热缓解了身体上带来的难受。
她凝望着杯中粽色的红糖水,喃喃道:“柳润熙,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宋晓景亲眼看到柳润熙从器材室里走出来,心头有些疑惑。
器材室里有人吗?
这时柳润熙察觉到什么,抬眸朝她藏身的地方望了过来。
宋晓景吓了一跳,赶忙躲回去。
过了一会儿,她又偷偷探出头去。
原地早已没了柳润熙的身影。
“你在找我吗?”身后响起少年幽冷的低语。
宋晓景魂都要吓飞了,战战兢兢的转身。
少年长身玉立,斯文而优雅,薄唇微弯,看起来很是随和。
宋晓景痴痴的望着少年俊雅绝伦的面容,“柳……柳大神,我……。”
小手绞着衣角,一张小脸红的滴血。
“你怎么了?”少年的声线真是温柔至极,被那样的眼神注视着,仿佛整个身体都浸泡在温泉之中。
这就是柳润熙的魅力,只要他想,他足以令任何女人为他疯狂。
“我……。”宋晓景急切的上前一步,少年后退一步,与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我喜欢你……。”
她终于鼓起勇气表白了,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少年抬手,落在她的头发上。
宋晓景激动不已,柳润熙也是喜欢她的吧……
柳润熙指尖捻着一片枯叶,薄唇微弯,淡淡道:“喜欢我?”
宋晓景拼命的点头。
“你是不是也喜欢我?不然你怎么会来我的生日派对?怎么会送我生日礼物呢?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宋晓景急切的说道。
少年挑了挑眉,镜片后的眼睛犹如雨后的山林,布满了雾蒙蒙的水气,怎么都看不分明。
越如此,便越发勾的人心痒痒的。
“喜欢……。”少年拖长了尾音。
这两个字对宋晓景来说,简直有如天籁,她激动的几乎要晕过去了。
少年侧眸,墙角后,地面被阳光映出的黑影一闪而逝。
薄唇弯起的弧度讽刺而凉薄。
“……你吗?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犹如一盆冷水浇下来。
宋晓景喜极而泣的视线里,是一张极致俊美也极致冷漠的脸。
~
赫连玉挂掉电话,端雅的面容犹如乌云罩顶,阴沉可怖。
“柳叔。”
柳管家走过来:“夫人有什么吩咐?”
“永瑞基金和政府的一切合作全部取消,宋家给我好好敲打一番,敢把注意打到熙儿头上来,我绝不会放过她们。”
女子语气狠辣,铁腕直断。
“夫人……是不是要和先生商量一下?”
“不用,这永瑞基金本就不是什么实力雄厚的公司,他想必也没放在眼里,就别拿这等小事去烦他了。”
“是,我这就去办。”
“等等。”赫连玉叫住他。
“那个叫宋晓景的女生,我不想看到她出现在熙儿面前,知道了吗?”
柳管家想了想说道:“夫人,少爷自小聪慧,且极有分寸,应该不是您想的那样。”
“最好不是,但我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柳管家叹了口气:“您这么做,少爷不会高兴的。”
赫连玉冷笑了一声:“我们在这鬼地方待了这么多年,再不回去,就没人记得我赫连玉了,熙儿的婚姻,就是最好的一张牌。”
“而我的这张牌,不能染上一丝一毫的污渍。”
柳管家恭敬的说道:“我明白了。”
赫连玉抬手轻抚鬓角,眉眼含霜:“他要明白,生在柳家,他的婚恋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
何况这青州的穷乡僻壤,养出来的女孩,怎配得上我的熙儿。
连想想都是一种罪过。
~
宋晓景捂着脸落荒而逃。
少年缓缓站直身子,不经意抬眸,忽然僵住了。
不远处,沈又安静静的看着他。
两人之间隔着几米的距离,却仿佛天堑。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滞了。
柳润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化为唇齿间无奈的叹息。
沈又安淡淡的收回视线,转身走进教室。
“哈哈哈沈又安,我赢了。”
高雨萼风风火火的闯进教室,春光满面。
沈又安趴在桌子上,手里拿着笔,百无聊赖的刷题。
“哦,恭喜了。”
“你就不关心我赢谁了吗?”
“游泳、秦弦歌。”沈又安头也没抬的说道,手下笔也未停。
“你脑袋瓜子太聪明了,聪明的让我有些害怕。”
“那你还不离我远点。”
高雨萼坐在古璧尘的位置上,抱住沈又安的手臂。
“我偏不,人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要是多接触你,说不定能把你的聪明传给我,第一让给你,我要个第二就行。”
沈又安:“呵呵……。”
“说真的,最近宋晓景变的很讨厌,一颗心都长在男人身上,仿佛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似的,那些臭男人有什么好的?白送本小姐都不稀罕,沈又安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能因为男人跟本小姐反目,不然我就杀了那个男人。”
沈又安瞥了她一眼:“你太偏激了。”
高雨萼眯起眼睛,忽然凑近沈又安:“你还真喜欢男人?”
沈又安推开她的脸,“你很烦。”
“沈又安,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你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