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对不远处等候的保镖招了招手,等人过来以后低声吩咐了几句,很快保镖就上前要拖住特蕾莎往外走。
特蕾莎不管不顾大喊皮特,大厅里一下子就闹腾起来。
皮特被异样的眼光看得头皮发麻,尤其是南希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
他不过是贪图特蕾莎年轻的身体,利用和巴菲特老先生的交情把人放了出来,又被她哄着带来参加了宴会,但是没想到她竟然敢在宴会上闹事。
“南希,你和这个华夏国的女人勾结,害得自己的哥哥半身不遂,上帝一定会惩罚你们!”特蕾莎大声叫喊,恶狠狠瞪着江苑。
都怪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南希就不会上位,自己也不会落到委身于一个老男人的下场,都是她害的!
江苑:???关我咩事啊?
南希不耐烦跟她纠缠,莎拉作为宴会主人更是径直对自家保镖吩咐,“把人丢出去,不准她进我家一步。”
特蕾莎哈哈大笑,“莎拉,下一个就轮到你了!你也会因为那个女人家破人亡的!”
南希再也忍不住,拄着拐杖上前,狠狠一巴掌甩到特蕾莎脸上,把她的脸打得偏向一边。
“带她去找爷爷,告诉爷爷她今天的所作所为。”南希声线平直,眉目间却带着几分厉色,既然这些人不识好歹,她就不再给她们留情面了,尤其是特蕾莎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幼稚了,根本不够看的。
特蕾莎又想尖叫,被几个保镖眼疾手快捂住嘴拖了出去。
莎拉被气得不轻,今天可是她的生日宴,本来高高兴兴,却冒出来个疯婆子破坏气氛,还好南希偷偷对她比了个“3”,她才缓和一点。
这次电子表的生意,本来南希占了百分之60,她和米娅一人百分之20,南希刚才的意思就是说让给她百分之10。
最近父亲一直有在教她生意上的事,所以她自然清楚这百分之10代表着什么。
不过,眼下还是得照顾着陆的情绪,人家来的第一天就说了,电子表的生意跟谁都能做。
看着那只尖叫鸡被拖出去,江苑不动声色跟小陈交换了个眼神,小陈默默退后几步隐没在自助餐桌旁。
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宴会的气氛多少受了一些影响。
江苑随意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小陈见状也去了她身边,皮特瞅准这个空挡,端着酒杯笑眯眯凑了上来。
“陆女士,你好。”
江苑抬眼,看到这张油腻的老脸有些反感,但脸上还是带上几分微笑,“你好,这位先生。”
皮特顺势坐在离她不远处的位置上,保持着能让人感觉到安全的社交距离。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NSA的负责人皮特。”
江苑点点头,不咸不淡道:“你好。”她对NSA可没啥好印象。
皮特也不觉得尴尬,兀自笑了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为我那些莽撞的下属对陆女士说一声抱歉。”
江苑抿唇,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没事,都过去了,皮特先生无需道歉。”反正她当时就吃了一顿大餐了,没亏。
“应该要道歉的,毕竟是那帮子蠢货做得不对,这样吧,明天晚上可否请陆女士赏脸共进晚餐?”皮特言辞恳切,仿佛一个被下属拖累的怨种上司,可惜江苑压根儿不吃这一套,她才不想跟这种笑面虎扯上什么关系。
“不好意思,皮特先生,我这几天都有约了。”这一点江苑倒是没有撒谎,这几天设备应该会送去码头,她得赶过去处理。
皮特没有勉强,神情略显遗憾,“那真是太遗憾了,陆女士,希望下次有机会请你吃饭。”
江苑颔首,站起身朝向她迎面而来的南希走去。
之后的几天,江苑一直奔波在码头和酒店之间,她把设备全部换成了仓库里囤的反季节羽绒服。
这些羽绒服是之前从拼夕夕上某个倒闭清仓的羽绒服厂家买的,本来想着过几年拿出来小赚一笔,不想这会儿倒是能直接拿出来了。
因为江苑把设备收进了仓库,又不想空着船回国,只好都换成了羽绒服。
詹姆斯他们本来还想追查江苑,却被皮特严厉阻拦。
人家查尔斯、威廉、路易三大家族的掌权人都跟他打过招呼了,说家里小辈和陆家的名媛在合作做些小生意练手,希望NSA能够把注意力放在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上。
所以他能怎么办?当然是只能照做啊,更别提人家每一家给的劳务费还不少。
江苑这一回袋了一个月左右,不止带走了很多厂子里需要用到的设备,还带走了一份5000支电子表的订单和定金,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飞机落地,江苑才明白什么是归心似箭,先去楚将军那里交代了一下最近的情况,上交了自己这次带回来的所有米元,她自己那一份则是申请换成了华夏币。
等江苑出来,小陈那边也汇报完了,两人一起回了梧桐巷,这时天已经擦黑。
小陈要回家的时候,江苑拎出一个16寸的奶油蛋糕,“陈叔叔,这个你带回去给兵子吧。”
她还记得在米国的时候小陈在莎拉的生日宴上第一次吃到奶油蛋糕时的眼神,之所以特意选在今天回国,也是因为她想起明天是兵子的生日。
小陈跟着她这么久,多少也了解她的脾气,便没跟她客气,道谢后拎着蛋糕高高兴兴离开。
作坊已经搬进了服装厂,大家都在厂里上班,四合院这边就冷清下来,家里只有江苑一个人。
江苑简单洗了个热水澡后爬上床钻进被窝,身心彻底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而另一边,江笙正在厂里做事,刘家宝骑着自行车风一样窜进场里,直奔厂长办公室。
“姐、姐!出事了!姐夫出事了!”
办公室门被撞开,刘家宝的声音随之而来。
江笙手一抖,画了一半的设计图被笔尖戳了个大洞,彻底报废。